朱雀刀钻进了朱雨的胸口,他的脸顿时变得扭曲起来,各种各样男男女女的面孔接连换到了朱雨的脸上,他的头也高频率地晃动起来,让他的模样都变得有些模糊。在一阵诡异的抽搐之后。他的嘴里开始往外冒火,接着一个红口红眼的蟹从他嘴里钻了出来。
起初这只狗很小,感觉还没有人的巴掌大,它像只老鼠一样迅速从朱雨身上跑开,然后便迅速长大,几乎一瞬间就变得跟朱雨的身高差不多。
它用两条后腿撑着地,抬起前脚和头,好像要幻化成人形,我赶紧把塔石拿往它身上按。
多即很害怕,它想要逃开,但我手里的朱雀刀却将它的退路完全封堵住了。而在它慌乱的时候,我的左手也将塔石按在了它的胸口,刚刚变大的多即立刻就缩小了回去,变成了一般小型宠物犬的大小。并且被这颗小石子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物大才成精,所以从个头来看,这多即恐怕年头并不久,如果我的白虎不是出了状况,估计一爪子上来就把它按趴下了,比起之前我对付的那个傲因,这多即简直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我把朱雀刀往这只蟹的脖子上一架,只需要一刀下去。这家伙的命就没了。不过我并没有砍下去,因为习麟之前跟我说过,我需要一个鬼给我续命,这多即五行属火,与我刚好是五行相生。
于是我回头向习麟问:“这玩意抓回去让两位老爷子给我续命。能成不?”
习麟点了点头道:“从五行与灵力的角度来说,用它续命倒还真就非常合适,不过这犬妖性恶,未必服管束,弄不好它也会对你下诅咒,把你也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也觉得习麟讲得有道理,所以我必须得给这多即一点教训,让它知道谁才是爸爸。于是我把刀从他的脖子上拿开,然后将刀头移到了它的下半身。
别看它只是一头犬妖,但我手中大刀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它的恐慌,它的两只红眼珠瞪得跟灯泡一样大,嘴巴更是咧得老大----原来它还是条公狗!
“你想说什么?”
我把刀架在它的命根子旁边问。
不过它好像并不会说话的样子,只是在那张着大嘴瞪着眼珠子。然后一个劲地摇脑袋,看得出来,它是真害怕了。但只是害怕可不行,我必须得有点东西做保障,让它永远都服服帖帖的不敢造反。
而说起这个方法,我还真就知道几个,而其中最为稳妥的应该就是强行收封了它,将它变成我的式鬼。
任何一个阴阳师是入门之后都要学习收封、操控式鬼的方法,其实收服式鬼跟驯服野兽十分相似,最初都是用强硬的方式镇压、威胁它们,然后通过年长日久在一起,慢慢培养出感情来了,之后便可以还它们自由,这才算真正的式鬼。
根据我家祖书上的记载、以及我爷的说教,在选定了某种鬼怪做式鬼之后,都要先封压个50年,或者100年,等磨光了它门的戾气,之后才可以慢慢培养,总之一句话,式鬼是上三代养,后三代用,是一个只能传承下去的东西。
我从没有想过给我的后人养一个新的式鬼,所以并不愿意学这一套,但我爷教育我说这是阴阳师的传统,不学也得学,所以在他的逼迫之下,我学了,没想到这次还真就有机会用到。
我把金刀往多即面前一横,继续吓唬着他,然后我便开始用符纸布一个五行封魔阵。
在符阵弄好之后,我将多即放置在符阵的正中,再用朱雀金刀划破了多即的皮,让它的血流出来,淌到符阵里。
我再次将刀往多即的命根上一放,这才将它身上压着的塔石拿起来。
石头一离身,这家伙顿时来了精神头,不过这精神头并不是用来反抗的,而是椅着尾巴露出一脸的贱相,好像在向我讨饶似的。
“你还真够贱的!”我骂了它一句,然后拿出一张单独的符纸,背面朝上放在了多即的面前。
“用你的血把你的名字写在符纸上,真名!”我命令道。
多即点了下头,然后乖乖地用爪子蘸了地上的血,在面前的符纸背面老老实实地写上了名字。
多即是这种兽妖是统称,但每个个体都有它们自己的名字,如果要封压这种妖兽就必须逼迫它们写出自己的真名,只要将真名封印,便可以彻底磨灭它们身上的戾气了。
很快,它写完了名字,字迹虽然歪歪扭扭的,不过勉强我还能认得出,它写的是三个字,应该是“壶金子”。
我拿起了符纸道:“壶金子,你叫这个名?”
多即连忙点头,并且维持着它那一脸的贱相。
我并不需要让它向我做什么保证,是不是本名,封魔术用出来便知道了。于是我再次将塔石放回到这头小多即的身上,然后收了刀念起了天师封魔咒,同时我也扯开我的领口,将一直挂在我脖子的项链拽了出来。
这项链并不精贵,不过项链坠却有说道,这坠子是白钢的,八卦形,据说这八卦匣在是武当山开光,受了天地日月精华所炼,是专门用来收封式鬼的,一辈子也就能用这么一次。虽然宝贵,不过我还是决定把它的第一次献给这条蟹了,毕竟我需要用它救我的命。庄欢讽扛。
一切准备工作全都就绪了,我的封魔咒也念完了最后一句,接着便将写着“壶金子”三个字的符纸用咒点燃,符纸瞬间变化纸灰。我将八卦匣在空中一挥,刚刚飞起来的纸灰被装进了大半,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