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里後续的消防处理工作就不需要我来管了,从店里出来之后,我又把关于鬼的知识给矮胖子普及了一下。主要目的就是希望他能了解到,文章化鬼背后肯定另有隐情,这件事如果不查到底,难保今后不会出现类似的情况。
矮胖子在听我说这些的时候,表情一直都很复雜,我不知道他是在分析我是不是另有目的,还是在想断头斧这件事跟之前的大规模昏迷是不是有关联。
我承认,我猜不透这胖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在我說完之后。他倒是完全同意继续按我的思路查下去,至于警察那边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安排,还要不要追查什么“真凶”,这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南平街……根据金栋所說,南平就在机场那边,十年前那一带都是平房,后来建起了一片多层住宅社区,文章给出的22号地址其实是之前的老地址,用这个地址找人恐怕意义不大。
我琢磨平房拆了肯定还有回迁的人,如果文章和文侃在那边,这對父子应该会给人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所以在回迁的人那打听一下。不说立刻就找到文侃,估计怎么也能问出点线索的。
不过今天的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并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疲劳,所以就先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单独跟矮胖子在警察局彙了合,然后再到机辰近的南平街,在那边开始寻人。
我以为矮胖子会找来几百个警察来个地毯式的排查,结果我到那边的时候只看到一辆警车,再一问,原来矮胖子只找了4个警察来这边。
他跟我解释说,我提供的这些线索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做支撑,所以没办法调动大批警力,只能进行这种墟模的调查。他还特别强调说,除了抓捕行动外,一般性质的侦查行动都是一到两人来完成的。这次来了4个,已经足够重视了。
我对警察的工作方式并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我,不过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挨家挨户询问的并不是我,我要做的只是悠哉地坐着等结果,仅此而已。
等待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短得多,中午的时候,警察找到了一名在机场南平街这边住了三十多年的老拽。这个人记得文章父子。
因为文章有严重的烧伤,整个左脸都变得不成人样?非常恐怖,所以那拽对文章的印象非常深刻。当然,文章并没有继续叫这个名字,他当时化名叫武文,他的儿子也改了个名字叫武斌。
根据那名老拽所说,文章平时很少和人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一脸阴沉。他儿子起初也一样不怎么愿意和人交流,而且脾气不太好,如果有人去帮他做什么事,他不但不会道谢,反而会大发雷霆。不过后来武斌渐渐开始愿意说话了,而且还交了个挺漂亮的女朋友。
在十年前,这对父子突然就从加油站这边的平房区消失了,那老拽也不知道文章父子去哪了。不过他认识当年文章父子租住那间房子的房东,还告诉给了警察房东的电话。
我们立刻打电话过去,那房东是个女人,她证实说文章在十年前病死了,死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就连葬礼都是她帮着简单操办的。
至于文侃目前的去向,房东也不太清楚,不过她觉得文侃应该没有离开这个城市,因为在文章去世的半年前,文侃找到了一份月薪三千的工作。在十年前,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能有那样一份工作是非常难得的,这足够让他在市区内租到更好一些的房子。
文章已死这个结果明显让矮胖子非常非常的失望,大概他还抱有一丝丝的希望,希望文章还活着,希望火场里的断头案就是他干的,因为抓个鬼是没办法让他交差的。
当天下午快五点的时候,警察找到了文侃。他依旧用着武斌这个化名,目前是在一家饮料生产厂做品牌经理。
警察把文侃带回到了公安局里,并进行了一次长时间的谈话。
文侃非常排斥他的原名,他更愿意大家叫他武斌这个名字,用他的话来说,他是打算通过这个名字跟过去彻底诀别。
他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杀人犯,但他当时只是一个下肢残疾的孝,他能做的只是跟着他父亲逃难生活。在他三十岁的时候,他父亲去世了,他通过自学找了份文案策划的工作,做到现在,月收入已经过万了。
现在,他市区里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也结了婚,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生活非常幸福,所以他真的希望“文侃”这两个字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他现在姓武,名叫武斌。
文侃告诉警察说,十年前,他爸爸因为皮肤癌死了。那场让文章毁容的大火折磨了他二十年,最终要走了他的命。在逃亡的二十年里,文章积攒下来的钱基本都花在给文侃治病上,所以最后也没钱办葬礼,另外当年的火葬也很贵,所以最后文侃把他爸葬在了外县农村的土葬岗。
警察在把文侃请到公安局里这段时间里,也去找了他的同事以及邻居进行了解。
根据这些人的说法,文侃待人非常友善,乐于助人,也很健谈,简单来说就是个大好人。另外他工作也很忙,基本上每天都是单位?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再加上两腿依旧有残疾,所以也排除了他模仿其父进行杀戮的可能。
不过文章毕竟是通缉犯,是个连环杀手,所以警方必须要百分之百地确认他已经死了。所以在谈话的最后,警方提出要求,希望文侃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