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大军终于移动,向南郑城头靠近,杨松满面惊喜,急忙吩咐士兵打起精神,可是川军就在南郑一箭之地停了下来,好厉害跨马上前:
“城头的汉中兵听着,我家主公已知你们奸计,你们就不用白费功夫了,我魏延将军与羌族好汉细封池已带着八千大军从东城杀入,识相的就快快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城内设伏的汉中兵将个个惊慌失色,杨松更是惊疑不定,就在这时,一名汉中兵来报:“杨大人,不好了,川军联合羌人攻入东城,师君和各文武大臣在祭司天台被俘。”
“啊,怎么会这样。”一众将军大惊失色,杨松脸吓的煞白,再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川军兵马,再也没有了战心。
一众将军纷纷请降,杨松自忖自己带这么多兵马投降,刘璋绝不能为难自己。
掂量已定,杨松站起来“痛苦”地对众将道:“我杨松本欲战死以全名节,奈何师君被俘,我们如果死战,刘璋必加害师君,万般无奈,我便随了你们的意吧。”
南郑城门沉重打开,汉中兵从内列队而出,万人一齐丢下剑矛,杨松带着一众将军跪伏于地,杨松高声拜道:“杨松久闻州牧大人威名,不敢相抗,愿携万甲纳土归降。”
“请州牧大人恕罪。”众将一齐伏拜。
刘璋看着贼眉鼠眼的杨松,偏过头对法正道:“我想杀了这个人。”
法正道:“杨松虽是小人,却带万人投降,若杀之,恐寒天下之心……好吧,我想想办法。”法正看着刘璋的表情只得屈服。
刘璋满意地点点头,扬声道:“杨松献降有功,封汉中参军,其余将军随杨松配合张任将军收编,皆有封赏。”
“谢主公。”
刘璋与法正驰马进城,刘璋看着繁华的城池对法正道:“南郑果然不愧为东川第一大城,几可与成都相比啊,张鲁割据汉中六年,虽是个教徒,治理一方还是有些才能的。”
法正赞同地点了点头,一行人在士兵指引下,到了祭天台,萧芙蓉一招手,蛮军士兵将几十名汉中文武官吏押到了刘璋面前,刘璋高坐主位,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可愿归降啊?”
“我等愿降。”一众汉中文武早慕刘璋冷血名声,一齐下拜,唯有两人站立,一个是阎圃,一个是一身道袍的张鲁。
张鲁并非雄心壮志之辈,也非悍不畏死之徒,不降刘璋,只因为与其有杀母之仇,刘璋也知道这一点,离座上前,用只有张鲁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师君若降,我委你汉中太守,继续总揽汉中民政。”
张鲁微微动容,自己割据数年,不时攻略西川,甚至与庞羲联合谋取成都,没有想到刘璋竟然还愿意让自己继续执掌汉中,若是其他诸侯如此,张鲁早已感激涕零。
可是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张鲁岂能归顺,偏过头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你要杀便杀吧。”
刘璋轻声一笑:“师君不畏生死,刘璋着实钦佩,但师君希望看着五斗米教从此烟消云散吗不跳字。
张鲁眉毛一抬:“五斗米教教众何止十万,你能如何?”
“屠城。”刘璋语气平淡,无所谓地道:“反正汉中乃师君根基之地,我若杀师君,汉中必然不稳,还不如全部屠干净来得快活,除非师君认为本官不敢。”
“你……”张鲁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刘璋嘴唇颤动,五斗米教乃张陵、张衡、张修及张鲁四代基业,张鲁怎忍一朝废弃,可是要他投降刘璋又下不了决心。
“好了。”刘璋把张鲁的手指压下去:“我知道师君是在为母亲之事对我耿耿于怀,当年我因丧妻之痛,牵连师君之母,现在也是追悔莫及,汉中百姓不能没有师君,若师君答应助我一臂之力,刘璋愿意当着益州文武的面向师君赔罪,并为令堂修建墓池供奉。”
刘璋说这番话,倒不真是因为汉中没有张鲁不行,而是看到南郑国泰民安,民殷富足,实在不忍杀了张鲁,搅动一方安宁。
刘璋对张鲁拱手折节下拜,周围文武尽皆动容,张鲁看着面前的刘璋,挣扎良久,终于叹了一口气:“罢了,州牧大人,你起身吧。”
刘璋抬起头喜道:“师君这是答应本官了吗不跳字。
张鲁缓缓摇头,怅然道:“大人杀我母亲,我岂能在大人手下为官,遥想当年我与张修割据汉中,不过是想找一个平静的地方传教,实现心中宏愿,后来张修慢慢心存野心,妄图利用五斗米教争霸天下,我不得已杀之。
经营数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南郑繁荣,民朴物丰,我实在不忍心这些百姓因为我沦难。只希望大人善待汉中百姓,然后赐我一方孤山,一座小岛,让我传教泽民,终老天年,张鲁就感激不尽了。”
刘璋听着张鲁说话,才真正明白张鲁割据汉中杀死张修的原因,这是一个为了实现心中理想,并努力付诸实践的人,又何尝不是与自己想匡扶天下一样?
法正看张鲁已无抗拒之意,走到阎圃面前,微笑道:“早闻汉中有一位叫阎圃的名士,治理汉中井井有条,在军事上也有独到见解,却不知法正有无荣幸与先生一起共事。”
阎圃看了一旁的张鲁,叹道:“师君既愿投靠州牧大人,阎圃如何不降。”
“如果这样……”法正脸上露出笑意,在阎圃耳边说了几句,阎圃一惊,默默点头。
刘璋说服张鲁,转身走向高台,朗声对汉中官员和围观的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