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正这才放开道:“周不疑的策略没有问题,萧姑娘打出张任将军和羌人旗号,必能壮大声势,还能叫南郑守兵以为是我川军主力与羌人联合进攻汉中,但是我认为把张任将军换成魏延将军更合适。
周不疑不知道魏延将军在白龙江七千疲兵大破张卫三万兵马,震惊汉中,名扬天下,如果萧姑娘打魏延旗号,必能使南郑守兵闻风丧胆。”
“恩,这个修改使得,只可惜。”刘璋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这次要不是周不疑,本官险些要中杨松这等小人的诡计,一生英名都得丧尽,当初周不疑说本官放他一命,必有所报,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虽然确实帮了大忙,可是本官总觉得有些可惜,好歹应该留到破许昌,下建业用吧。”
法正笑道:“主公,这次我们可没求周不疑,是他自己写信的,所以不能算报答。”
刘璋看向法正:“这样可以吗不跳字。
“合情合理。”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话说有的人被卖了还笑的开心,就是指这二位了,要是这俩知道周不疑一箭三雕,为的是下汉中,为刘璋头疾之事道歉,和帮萧芙蓉正位铺路,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而此时还有人比刘璋和法正更开心,那就是南郑城中的杨松,杨松在几箱子财宝间转来转去,不时摸摸金子,不时抓起一把珠宝,爱不释手,对一旁的属官道:“这是谁送来的?可真是有心,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了吧。”
“大人,这是益州牧刘璋派使者秘密送来的,随带还有书信一封。”
“刘璋?”杨松的笑容一下子褪去,接过书信看了起来,杨松一脸挣扎神色,看了一眼那些财宝,拍着信帛道:“这这这,这怎么是刘璋送来的,要我逼张卫出战,还要让我里应外合。”
“要不?我们就答应了他?”属官探头,小心地道,根据杨松的品性,属官觉得这么多财宝,杨松没有不答应的事。
“答应个屁。”杨松丢开信帛,“要是别人也还罢了,那是刘璋啊,放这个屠夫进了南郑,我杨家基业还要不要了?”
杨松的反应大出属官之外,又道:“那?把这些财宝还回去?”
“那当然更不行。”杨松考虑半响,突然眼睛一亮,带着阴狠的笑意道:“刘璋自投罗网,就别怪我杨松心狠手辣,本军师这次要立大功了,速速备车,我要去师君府邸。”
张鲁与另一谋士阎圃正在府中议事,张鲁一身道袍坐在椅子上,感受了一下身体,叹道:“益州弄这些小玩意还真是舒服啊,十天之后就是九九重阳节,我看这东西在祭祀时用得着。”
阎圃一脸忧虑地道:“师君啊,这些都先不急,如今刘璋大军压境,我们需想个对策才是啊。”
张鲁不以为然地道:“本君不是已经调配了一万人去定军山了吗?还请了上庸申耽来援,刘璋区区三万人,何足道哉?南郑固若金汤,阎功曹就不用担心了,倒是这祭祀的事你得费心考虑一下,以往每年都是提前一个月准备,今年因为刘璋,只剩下十天时间,要是出现什么问题,对不起汉中几十万户百姓啊。”
张鲁与许多玩宗教的不同,像张角等人都是用宗教麻痹百姓,实现自己的野心,而张鲁却是一个真正想造福于民的人,张鲁改进张修的五斗米教后,实现了最早的共产主义。
每逢年节,汉中祭酒和祭司们都会在官道旁边设置饭铺,在饭铺吃饭吃肉都不要钱,还鼓励汉中大户设立施粥棚,按照施与的额度,评定这些大户对五斗米教的贡献度。
对于张鲁这样一个爱民的人,重阳祭祀自然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它关系到百姓全年的风调雨顺,阖家幸福。
“师君。”阎圃听着张鲁絮絮叨叨,越发急了,“我们不能大意啊,观刘璋涪城、巴西、天荡白水三战,惯能以少胜多,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啊。”
“好好好,说吧,你打算怎么准备?”张鲁倒先不耐烦起来。
阎圃道:“如今看来,刘璋兵力与我们相当,我们有定军山相互呼应,又有申耽外援,守住南郑的把握占了八成,但是也不能忽视另外两成,我们还应该征集教众,协助守城,如果刘璋强攻,这些教众可以发挥很大作用。”
“征集教众?”张鲁想了一下道:“那得费多少工夫?你还有时间准备重阳祭祀吗不跳字。
“这……师君,今年的重阳祭祀就先放一放吧。”
“万万不可。”张鲁断然道:“什么都可以放,祭祀这等大事不能放,若不如期进行,百姓一定不安,来年收成不好,或是发生瘟疫灾害,岂非我这师君失职?”
正在阎圃为难之时,杨松风风火火跑了进来,阎圃一看见杨松就皱起眉头,他是以前跟随张鲁征讨苏固来到汉中的巴西人,对杨松这个作威作福的地头蛇很不待见,这时看杨松那高兴摸样,一定又是想到什么二百五的主意,不禁担心张鲁又受这个小人蛊惑。
杨松一冲进门来,就高兴地道:“师君,师君,杨松昨夜苦思一宿,终于想到了破敌良策,这次必让刘璋有来无回。”
“可费工夫?”张鲁仰躺在椅子上,随口问道。
“可将刘璋一举成擒。”
“哦?”张鲁一下子来了精神:“若是这样,必不耽误祭祀,快快说来。”
杨松将信递给张鲁,张鲁一边看,杨松一边大义凛然地说道:“刘璋无知小儿,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