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主公说话,黄忠热血沸腾,真恨不得现在就与关张赵打一场,主公放心,主公昔日说马超神勇,阳平关一战,黄忠深有体会,他日遇见关张赵,定不轻敌,只是,主公现在就要走了吗?”
黄忠看向刘璋,刘璋看了一眼远方血色天空,沉声道:“不急,今日才第四日,还可滞留一日,我们须得让联军害怕了我们这支关外幽灵骑兵,这样我带走一半骑兵之后,他们才会忌惮。”
刘璋想了一下道:“明日,若联军攻关,老将军带五千兵马前去联军大营挑战。”
“是。”
第二日,黄忠再次率军挑营,而且兵马仅有五千,气的众军阀七窍生烟,却没人敢出战,自家的大将谁不是宝贝,拿给黄忠试刀,不干。
韩遂派出大军追击,黄忠绝尘而去,韩遂率军回营,黄忠复来挑衅。
韩遂终于听了朱灵的话,不再理会黄忠,由得黄忠五千人叫骂,西凉军士气大跌,同时糜芳率领刘备军攻打木台。
黄昏。
韩遂正在与众军阀商量军情,突然一名士兵灰头土脸滚进来,韩遂站起来紧张道:“糜将军没攻下关?”
“不是,哦,也是,不是,不是没攻下关,是惨败,不对,也不是……”士兵急的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什么是不是?”韩遂怒道。“给他一杯水。”
士兵咕咚喝下一大口水,平复了胸中之气,急声禀道:“糜将军大败而归,身上还中了箭,刘军战死近两千,其余轻重伤不计其数。”
“啊,川军竟如此厉害。”众军阀面面相觑,早听说川军正面硬抗击败了西凉军,虽然有一些其他因素,也可看出战力强横。这时听到消息,果然名不虚传。
那士兵还没说完,继续道:“不仅仅这样,糜芳将军撤军回营,被川军大将胡车儿率铁骑突袭。攻城器械全毁。”
“什么?”韩遂大吃一惊。旋即拍拍胸脯:“还好,我们还有一些攻城器械在营中。”
“报。”一士兵匆忙促报:“报,川军冒充糜芳军来讨要军械,趁机袭营。营中军械尽毁。”
“报。”又一士兵来报:“报,胡车儿率军出军械营,沿途杀奔树林,我军伐木工人,木匠。十不存一。”
“啊?”韩遂大惊失色,旋即大怒:“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姜隐上前,看了朱灵一眼,意思再明显不过,看吧,我说要先歼灭川军骑兵吧,这下吃亏了?转对韩遂道:“盟主,川军欺人太甚。当速出动大军,剿灭这些川军骑兵,否则威胁巨大。”
“姜隐,你不懂用兵,就不要胡说八道。”朱灵大声道。对韩遂道:“盟主,这次军械营被袭,工人被杀,根本不是没有歼灭川军骑兵的缘故。而是我们没料到川军会对军械下手,被黄忠吸引。疏于防范。
只要盟主派出两万兵马护卫军械营和工人,大营严密布防,再派大军督战压阵,就可放心攻城|wudiun.】”
“可笑。”姜隐道:“又是护卫工人,又是严密布防,又是督战压阵,这岂不是要耗费七八万兵马来应对川军区区两万骑兵?猪大将军,你可真懂得用兵啊,我军在关前损失惨重,浴血拼杀,你就会出这些耗费人力的馊主意吗?你当真是猪啊。”
“你……”朱灵怒视姜隐。
“好了。”韩遂道:“两位不用争了,两位都有道理,不过我军兵多,木台关前也施展不开,不如就照朱灵将军的意思办,只是如今我们的工人和木匠都被杀了,哪有军械可护卫?”
“马超将军不也是用士兵打造的攻城器械吗?”朱灵答道。
韩遂沉眉,那得打造到什么时候,恐怕七八日开外了,这一来二去,竟耗了十余日寸功未得,还被黄忠胡车儿弄得士气大跌,韩遂心中也有一些急躁。
“那好,由士兵伐木打造攻城器械,七日之后,再行攻城,诸位将军,到时谁愿领军出战。”
众军阀沉默,听了糜芳的惨败,一次损兵就两千,再加上轻重伤,这简直骇人,他们不知道糜芳麾下都是新兵,只知道木台险关,川军英勇,都不愿将家底拼上。
韩遂看着落针可闻的大营,脸上一道道青黑之气闪过,难道真要自己的骑兵下马攻城吗?那岂不是太便宜其他军阀了,自己是盟主,可不是先锋。
…………
从汉中到天水,有两天道路,一条是大道,过陈仓,越渭水,一条是小路,过北原小道,绕冀城,沿途荒凉,到了冀城才能见到人烟,刘璋带着胡车儿率领一万骑兵离开汉中,沿着这条小路前进。
西羌南端,这里是青藏高原的余脉,山势陡峭,高原寒冷异常,一支军队艰难攀爬在丛山峻林之间,初冬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刮在士兵粗糙的脸上。
这正是萧芙蓉率领的蛮军部队,出祁山后,接到刘璋突然传来的命令,全军转向西羌,本来萧芙蓉也以为,要越过西羌南脉群山,对于拿着山地战工具白杆枪的蛮军来说,易如反掌。
可是事实完全不是如此,五溪蛮从小翻山越岭是不假,擅长山地穿越也不假,白杆枪也好使,可是西羌仅有一样因素,就将五溪军打回原形。
严寒,无法承受的严寒,哪怕事先已经有所准备,每个蛮军士兵不带水,只带酒,身上穿三层棉衣,可是还是抵御不住彻骨的严寒,这些来自南方,不知严寒为何物的蛮军士兵不少生了冻疮,在行军中溃烂。
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