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辛辛苦苦爬上山来,才看到汉蛮一家亲,一起耕种,融洽无比,吴俊再次失望,只能看刘璋离开的时候有没有机会。
老天垂怜,如果川军像到五溪时那样仔细查探,吴俊还是没有机会,可是哪里想到,辰溪和巫溪的倾心归附,让刘璋一时大意,竟然让吴俊真的等到了机会。
“哈哈,刘璋没有派人侦查山上,我们可以出手了。”杨开高兴地道。
风姿吟看着山下的川军,嘴角轻哼一声。
“传令河桥的人准备,在川军过去一半后,拉断河桥。”吴俊看着山下冷冷地道。
“是。”
“看守石堆的兄弟准备,照着刘璋的方向推下石堆。”
“是。”
“姿吟。”
“在,石堆滚落后,立即带人下山,其余都不要管,直取刘璋。”
“是。”
“凌尘。”
“凌尘。”
吴俊连喊了曲凌尘两声,曲凌尘都没有答应,提着剑,只盯着刘璋的方向发呆,直到喊第三声,曲凌尘才回过神来。
吴俊叹口气道:“待会我们为后应,这次绝不可让刘璋跑了。”
“哦,哦,是。”曲凌尘吞吞吐吐地答道,脸上刻着复杂的神情。
…………
山下,胡车儿正和好厉害斗嘴,不屑地对好厉害道:“死蛮子,看你那表情,你老家那姑娘有多漂亮啊?我看能赶上宝儿十分之一。你就烧高香了,你不要我可下手了啊。”
“哼哼。”好厉害哼哼两声。表示不屑,就在这时,好厉害突然眉头一皱,大声道:“不好,有石头滚下山了。”
“吹吧你。”
“去你娘的。”好厉害已经红了眼睛,大吼一声,好厉害以前是蛮地石匠,在山上打石头。听惯了石头滚落的声音,何况现在声音如此之大,如此之密。
这时胡车儿也听到轰隆的声音,神色瞬间凝重。
“主公不好,有埋伏。”王绪大声禀道。
“看见了。”
刘璋向山上看去,只见轰隆隆大石沿着山坡滚下,眉头紧皱。这里是一条山腰小径,外面就是陡坡,陡坡下是大峡谷,根本避无可避,自己一时大意,竟然真有埋伏。
眼看一群士兵要过来保护刘璋。刘璋大声道:“传令,全军分散,不得向中军靠近,就近找树木躲避。”
这样的山间小路,人根本挤不到一起。而且那些大石明显是冲着自己中军来的,来多了兵不但没用。只能死更多人,到时候只会更加混乱。
刘璋瞅着一颗碗口大的树就靠了过去,好厉害和胡车儿一左一右护上,眼看无数大石滚下,这颗树怎么可能护得了三个人,刘璋一脚就把好厉害踢了出去,“找树躲。”
刘璋大吼,好厉害和胡车儿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找了就近的一棵树躲避。
乱石滚下,许多士兵被石头砸中掉入万丈深渊,圆滚滚的石头如洪水般滚下来,撞到刘璋身后的树,砸得树木颤抖,树叶摇动,哗哗作响,刘璋只感觉晃动的树干搁在后背,气血翻腾。
石头将树的青皮砸尽,露出了白色的内里,就在这时,好厉害突然看见,一方巨大的石头朝刘璋待的那棵树砸过去,什么也没想,猛扑了过去,两墩急速砸来的石头狠狠砸在身上,恍若未觉,好厉害一下子将刘璋扑倒在地。
就在同时,那方巨石砸在了树上,一棵活树被生生砸断,带着猛石的巨力,狠狠砸向好厉害和刘璋。
“嘭。”
“死蛮子。”胡车儿躲在一棵树后,惊骇地望着那棵树以千钧之力砸向好厉害的后背,发出一声闷闷的敲击ròu_tǐ的声音,惊呼出声。
好厉害被一击重击,一口鲜血喷在了身下的刘璋脸上,刘璋眼睛一片模糊。
就在这时,还有一些零星石头砸向刘璋,胡车儿也顾不了那么多,眼看几块石头没了大树的庇护,就要飞向好厉害,胡车儿擎起长锤就砸了过去。
大锤砸在飞石上,石头速度太快,力道奇大,长锤一下子被带飞,胡车儿没有长锤,迅速用身体挡在了好厉害和刘璋前面,一块飞石砸来,胡车儿立刻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刘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从好厉害身下起来,只看见好厉害是弓着身体,挡在了自己身上,自己除了被扑下去的时候震荡了一下,没有受任何伤。
刘璋爬起来,好厉害一下子倒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
山上一群青衣人持剑杀下山来,一些幸存的亲兵已经上去迎敌,刘璋喊着好厉害,看着好厉害嘴角不断吐血,紧握着剑。
“主公,我,皮,皮糙肉厚,还,还好。”好厉害吐了一口血艰难地说道,想强撑起身体,可是后背传来一阵剧痛,牵动内俯,不由又吐了一口血。
这时那些青衣人已经杀下山来,亲兵在小路上无法展开,被他们轻易突破,在风姿吟的率领下,直扑刘璋。
“来人,带好将军走,不怕死的随我迎敌。”刘璋缓缓站起来,拔出佩剑,周围亲兵全部举枪迎敌。
如今已经没有退路,这群人冲着自己来,自己跑到哪,追到哪,这条山路狭窄,除非自己跳崖,根本跑不掉。
“主公,我是亲卫,法先生交待了,除非我死,否则不能离开你半步。”好厉害被两个士兵拖着,疾声大喊。
刘璋冷然地转向他,一字一句地道:“帖库叱查纳达尔可查西(好厉害原名),听清楚。不是本侯不想走,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