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末将保证完成任务。”张任迟疑的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接受命令产生犹豫。
张任出去后,萧芙蓉走上前,小心地道:“是不是吹的太过了?”
刘璋笑道:“不这样张仲景是不会来的,本官要班师回成都了,萧姑娘可带你阿爹去涪陵城治伤,我把一半军医也留给你。”刘璋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只希望张仲景能治好你阿爹,可是如果还是发生不幸,还请姑娘节哀。”
“我知道,谢谢你。”经过了这一夜,萧芙蓉的心情平复了许多。
“谢谢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浑身不自在。”
萧芙蓉呵呵一笑道:“那我不说了,但是你也不要老拿什么安抚五溪说事,好像你没有感情似的,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吗?我萧芙蓉交朋友就凭感觉,我感觉你这人还不错,如果你不因你是州牧大人瞧不起我们这些山野之人,你这朋友,我萧芙蓉交定了。”
刘璋看着萧芙蓉恢复爽朗洒脱,也很高兴,笑道:“有萧姑娘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说着手掌伸向萧芙蓉领口,萧芙蓉一惊,刘璋的动作与昨日一样,但这次萧芙蓉却没有避开,只是没来由的心砰砰直跳。
刘璋拍了拍萧芙蓉领口的碎树叶,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小包里,笑着道:“以后别把自己弄得像个叫花子似的,在城里去买几件衣服,不然会被人笑话的。”
刘璋说完走出大帐,萧芙蓉愣了半响,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刘璋的意思,伸手掏出冰冰凉凉的银子,没来由心里一阵失落,想起刘璋说过的话,不禁喃喃道:“真的在成都大街上捡一个也比我好么?”
从这一刻起,成都成了萧芙蓉向往的城市。
大军回返成都,路过巴郡,城中文武迎出来,刘璋一看,法正、王累竟然也在其中,不禁惊讶问道:“王累,孝直,你们怎么在这?”
法正笑道:“在下听说主公追击叛军到了五溪蛮区,本来是来劝主公不要对五溪蛮大动干戈,损兵折将不说,还与蛮人结下仇怨,没想到刚到巴郡,就听说主公剿灭叛军,安抚五溪蛮,大胜班师,在下倒是汗颜了。”
刘璋笑笑道:“也好,如今益州大患虽除,局势却不稳定,你们在本官身边,本官遇到疑难也可问询。”
法正听了刘璋的话,走上前,轻声道:“主公,现在就有一桩疑难,我们到了巴郡,除了听到主公胜利班师的消息,还看到一个现象,赵韪虽灭,可蜀南吏政几乎把持在蜀南大族手上,政令不能通达,地方官阳奉阴违,主公虽派遣严颜安抚江州,可严将军毕竟是一个武人,整顿军队还好说,这些地方官虚以应付,严将军根本无可奈何。”
刘璋眉头一皱:“他们是如何阳奉阴违的?”
法正道:“我和王书佐暗访江州,发现那些出自当地士族的地方官,不但欺压其他寒门官吏,还克扣牧府赋税,财政虚报,随意任用家族子弟,挪用官家钱款,徇私枉法,几乎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
严将军驻军江州,要府库令上报钱税,府库令竟然拿了三箩筐碎竹简给严将军,别说严将军一介武人,就是我们这些文官,短时间也理不清那些账目。
严将军要查以前勾连赵韪的叛党,大族张家族长竟然说,赵韪身为征东中郎将,南征北战,要说勾连,整个蜀南官员将佐都是叛党,而严将军身为巴郡太守,更是叛党中的叛党,要查株连之罪,先把自己正法……”
法正娓娓说着,刘璋已经面色铁青,看来这蜀南早就姓赵了,刘璋紧紧握着佩剑,眼睛闪着冷光,法正看着刘璋的表情,心中一跳,再也说不下去,知道主公这是要杀人了。
可是蜀南大族盘根错节,牵扯太多,吏治稳定,民心民望,最重要的还是主公名声,如今大汉天下,士族林立,要成王霸之业,对付士族哪能一杀了事。
法正害怕刘璋真的发怒,立即道:“主公,在下倒有一策,既可以惩办目无法度的地方官,也可让蜀南归心。”
刘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面色平和下来,摆摆手对法正道:“现在先别说那么多,等我做点事,我们一起去江州。”
刘璋招过张任,吩咐几句,张任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硬着头皮唤来一群早就挑好的士兵,示意一下,一群士兵往巴郡城中去了,法正看了张任表情,又看见那些士兵拿着编鼓铜锣,不觉大为奇怪,问刘璋,刘璋只是微微一笑。
“嗙,嗙,嗙。”
一群士兵进入巴郡就敲锣打鼓,巴郡城中一时锣鼓喧天,百姓们纷纷出门观望,都以为是大军胜利班师,彰显州牧恩威,却不料一个大嗓门将军站上高台,大声道:
“老少爷们,太太娘们,听好了,五溪出了一个神医名叫阿古达,这次征剿赵氏叛军,咱们州牧大人亲率大军杀上蛮山,连斩叛军十余员大将,可不幸被流失射中,中箭十余处,被连砍二十多刀,推落万丈悬崖。
要说我们州牧大人是托天庇佑,受皇恩牧守益州,大难不死,得神医阿古达相救,你们猜怎么着,才一夜功夫,竟然痊愈了……看看看,那位老太太明显不信,告诉你们,阿古达的治伤方法那不是一般人知道的,什么圣手华佗,名医张仲景,那都望尘莫及。
嘿,那位小姑娘别撇嘴,你知道输血么?州牧大人失血过多,眼看就要无幸,只见阿古达神医气定神闲,泰然自若,顺手将一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