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曰:“益州刘季玉,可为英雄乎?”
操曰:“刘璋虽系宗室,乃守户之犬耳,何足为英雄!”
公元199年,建安四年,曹操与刘备青梅煮酒,论尽天下英雄,而曹操口中的守户之犬刘璋刘季玉,正在益州成都城中思绪万千。
“好好的一个学生,咋就穿越了呢,穿越谁不好,偏偏变成了暗弱的益州牧刘璋,被曹操活生生骂成一条狗。”
现在的刘璋已经不是从前的刘璋,乃是21世纪一名表演系学生,因为准备一场试镜,反复练习一个面部表情,最后肌肉抽筋而亡,前世死的窝囊,没想到穿越之后也活的窝囊。
刘璋一边吃鸡蛋,一边查看州牧府的用度账本,旁边的侍从官很诧异,刘璋一向沉迷声色犬马,不过问这些事,都由的内府折腾,今日为何有兴致来看府中用度。
刘璋一口一口地嚼着鸡蛋,面色平静,可是心里却已经怒极,拳头暗暗捏紧。
“一根蜡烛两百文钱,一个灯笼五百文钱,一枚鸡蛋一两银子……这是鸡蛋还是炸弹。”
刘璋越看越愤怒,这些府里的人都把自己当什么了,白痴吗?收回扣也收的太肆无忌惮了吧,内府的人尚且如此,那军政官员还不翻天?难怪诸葛亮要说自己暗弱,曹操要骂自己守户之犬了。
“必须整顿,就拿内府开刀。”刘璋暗下决心。
“把那个内府的管事给我撤了。”刘璋对侍从官下令道。侍从官一下冷汗直冒,却不回话。
“怎么了?”刘璋问道。
侍从官战战兢兢地道:“禀主公,内府管事是赵穗赵大人,赵大人的身份主公也清楚,他可是征东中郎将赵韪赵将军的胞弟,赵将军在外征战辛苦,您要是把赵穗大人撤了,赵将军一定会不高兴的。”
“呼~~”刘璋长出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胸中涌动的气流,手掌几乎要把桌缘掰下一块来,果然是翻了天了,自己一个堂堂州牧,要撤一个内府管事,竟然还要看什么赵将军脸色,还身份,自己难道成傀儡了不成。
刘璋面上不露痕迹,心里却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什么姓赵的将军铲除,不然这益州里里外外不知道主公是姓刘还是姓赵。
刘璋查了一下这个赵韪资料,乃是当初迎接刘焉入蜀的股肱之臣,又对自己有拥立之功,是刘焉给自己的两大托孤重臣之一,最近几番征战,虽是无功,却兵权越坐越大,难怪嚣张跋扈。
赵韪经过多年经营,在益州树大根深,刘璋知道要剪除赵家,巩固自己权利绝非易事,首要的就是先得有可用之人,刘璋取来益州官员花名册,挨个看下去,人才先不着急,那些人才也未必效忠自己,重要的是得先找几个忠臣。
当初学表演,也看过不少三国剧本,虽不是史实,但是忠臣的形象还是很深刻,刘璋只希望那些编剧不要坑爹。
刘璋看了半天,终于找到两个大大的忠臣,一个是从事王累,这丫宁愿倒悬城门,自断绳索摔死,也要直谏,忠臣二字当之无愧。
另一个名叫黄权,刘璋记得这黄权先从刘璋,后从刘备,最后还从魏,三易其主,跟吕布差不多,可是却没有谁指摘他,因为每次易主,都是不得已而为之,黄权抗拒刘备入蜀,坚守到了最后一个,刘璋投降,他才跟着投降的,而投魏之时,是因为刘备夷陵大败,先撤军白帝,留下黄权孤军夹在魏与吴之间,黄权不得已而从魏,连刘备都说是孤有负黄权,而黄权不曾负孤。
论才干,这黄权能文能武,虽不冒尖,但也不平庸,属于游戏里八十点能力值的人。
刘璋连下两道命令,册封王累为薄曹书佐,专门跟在自己身边谏言,也顺便帮自己处理一些杂务,自己现在对古代的官场抓瞎,少不得有许多问题,如果身边不跟个忠臣,刘璋可不敢保证自己就不会被蒙蔽。
王累本来只是一个秩一百石的从事,现在一下子变成三百石的书佐,还是刘璋近臣,不由受宠若惊,在刘璋身边做事也兢兢业业。
刘璋又招黄权进成都,黄权现在年纪轻轻,还是一个郡吏,斗闻得州牧相招,又惊又喜,当夜就收拾细软赶往成都了。
刘璋熟悉了州牧府后,决定出去看一下自己的辖地,至少成都的情况得熟悉,不然像原来那个刘璋,一个鸡蛋一两银子也吃了那么些年。
刘璋带着王累穿着便衣在一家茶馆坐下,茶馆是百姓休闲聚集之地,在这里最容易听到民间的声音,从视察来看,蜀中生活还可以,算得上民殷国富,只是没几个人把他刘璋当回事,谈论的不是益州之外的曹操孙策袁绍,就是益州内的赵韪,相比于天天闷在州牧府的刘璋,威风八面的赵韪在百姓心中倒更像个掌权的。
听着那些百姓藐视刘璋,羡慕赵韪的言论,王累小心看了一眼刘璋表情,这要是以前的刘璋,一定会大发雷霆,少不得咒骂一番,抓百姓来打上几鞭子,可是王累现在看到刘璋面容平静无波,心稍微放下来,却觉得有些诧异,自家主公什么时候这么好涵养了?
“小姐,大人可是吩咐了,成都不比阆中,万事小心谨慎,不可招惹了权贵,我们还是回去吧。”
街上一个小丫鬟小心劝说自家兴高采烈的小姐,只见小姐一身淡绿衣服,眼睛清秀明澈,扎一个双环鬓,头发披散至肩部以下,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玩的正开心,淡红的嘴唇轻启:“云儿,你就让我再看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