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闻言,顿时心里一紧。
他怎么可能随着宁楚一同坐别苑呢;他好不容易才等着这个机会让宁楚那厮离开安王府,远离他的妻。
“小语,”墨白轻按着少女双肩,凝望她的目光永远流漾着如水温柔,“我们才搬进来住没几天,又刚刚才闹了这场风波,若是我们这人时候搬去别苑住的话;一定会惹人疑窦的;万一引起别人注意到宁楚,这反倒不美。”
东方语侧头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她笑眯眯看着墨白,试探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别有心思呢?”
墨白淡然看她,眼神越发温柔,态度却坚决,“没有,我就是一门心思为他人身安全着想。”他才不会让她看穿他心里的打算。
开玩笑,就算宁楚再君子;他天天回府都看到那个对小语别有心思的家伙,与小语谈笑风生,他心里能舒坦吗?
东方语见他神色认真,便笑笑不再追问;反正心里清楚就是那么一回事;这人总爱吃一些无谓的干醋。
“可宁楚搬去别苑,我每天为他把脉岂非相当麻烦,他的身份又不宜暴露。”
如雪男子淡然看着她卓绝容颜,答得干脆:“这个你不用担心,反正你每天只需替他把一次脉就行;那就干脆待我每天回府之后再陪你一起去好了。”
既然墨白将什么都考虑好了;东方语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耸耸肩;便进了流光阁。
跟宁楚说这事的时候;宁楚也没什么好反对的;只一笑点头应下。
搬去别苑之后,宁楚自知自己不能再在东晟滞留太长时间,况且每次东方语来看他;墨白必在旁边亲自陪着;他的伤也就在寂廖时光里渐渐好了。
五日之后,东方语与墨白一道送宁楚离开了帝都。
送走宁楚,东方语想起她被太后宣进宫里差点强行羁押落霞宫的事,心思便活动了起来。
这一天清晨,东方语起床之后,胭脂便进来为她梳妆。
“胭脂,今天给我插那支宝蓝点翠珠钗,支珠钗的颜色与我今天穿的衣裳正好相配。”
胭脂诧异看她,以往东方语极少会点明用什么发饰。
“世子妃,你今天打算出府吗?”
“不是,你将珠钗给我插上吧,我就是突然想换换新的发钗。”
胭脂听闻她这么一说,心里越发觉得她今天举止古怪。
不过,胭脂想了一下,便跑去找那支宝蓝点翠珠钗;心想世子妃的饰品多如繁星,就是天天换新鲜的,这一年下来也用不完;看来她以后得注意些,时时换些新鲜的给世子妃插戴才是。
胭脂这么想着,便走到柜子旁取出专门存放珠钗的盒子。
然而,她打开一看,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东方语点明要用的那支宝蓝点翠珠钗。
她捧着盒子发了半天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珠钗到底哪去了。
东方语见她在柜子那边翻来覆去找了半晌,也没拿珠钗过来。不禁挑眉疑惑道:“怎么了?莫非那支珠钗不见了?”
胭脂这一轮翻找,额头上已冒出了一层细汗,见东方语追问,只得回首有些犹豫道:“世子妃,奴婢的确没找到那支宝蓝点翠珠钗;可奴婢记得之前明明放在这的,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呢?”
东方语皱了皱眉,眼神微微闪过一抹亮光,“你确定是放在这里?嗯,昨天有检查过吗?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胭脂支着腮,很认真地回想了一会,才答道:“世子妃,奴婢昨天早晨的时候,看见那支珠钗还在;这就一天的功夫,它难道人自己长翅膀飞了?”
东方语低低冷哼一声,眼神也微微一冷,“珠钗当然没有长翅膀;我觉得倒是有人长多了一只手才对。”
胭脂闻言,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世子妃你是说,有人悄悄摸进来将那支珠钗给顺走了?”
东方语轻轻点了点头,“就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这样。”
胭脂皱眉,一脸怀疑模样,“可奴婢实在不敢相信,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世子妃你的卧室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谁会知道珠钗放在哪里?”
“嗯,放首饰的盒子一般就只有我们几个,从东方府一起跟着世子妃到安王府的人知道。这……会不会是珠钗掉到什么地方去了?要不奴婢再找找?”
东方语眼睛往门外某处转了转,点头道:“那就先找找,若是再找不到;十有**已经不翼而飞了。”
胭脂想了想,又道:“奴婢想请清荷一起帮忙找找,世子妃你看这样好吗?”
“你想让她来帮忙那就叫吧;我没意见;若是罗妈妈与夏雪有空,你也可以让她们俩顺便过来帮忙;我先去外面用膳了;你在这仔细找找。”
胭脂顺从应了;东方语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胭脂不得不垂头丧气去见东方语。
“看你一脸沮丧模样;那支珠钗肯定没找着吧。”东方语自医书中懒洋洋抬头,声音一如往昔的平常悦耳,听着也没有什么惋惜或不快的意味。
胭脂点了点头,愁眉苦脸看着她,道:“世子妃,虽然奴婢很想找到那支宝蓝点翠珠钗,可惜奴婢几人找了这么久;就连地上有多少粒浮尘都快数清了,就是没找到不见的那支宝蓝点翠珠钗。”
东方语抬眸,目光明亮如雪,“那你仔细回想一下昨天你离开卧室之后,还有谁进过里面。”
胭脂认真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