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搜查何启楠的时候,从他家床下的一块地砖下面,搜出来一个匣子,匣子里放着满满当当的金子,罗列的满满当当的。
当时何启楠的妻子都吓傻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何启楠藏了这许多的钱。
不过,就算现在知道也晚了。
何启楠的妻子被押入监牢的时候,双目涣散,整个人萎靡不振,仿佛被抽走了魂儿一般。
刑部尚书将这件案子上禀了皇上,那个账册袁素也让皇上过了目。
如今似乎除了追查那些兵器的下落,别的也不能做什么了。
袁素去找了与何启楠一起看兵器库的那个同僚,他只说交接清点的时候,因为相信何启楠,都没有仔细看过里面的东西。
兵部尚书一起之下将他扔到了兵器库最底层,打扫库房去了。
袁素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府。
兰曦若的身子已经有些明显了。
这一次孩子听话得很,她既没有想吐也没有难受,小囡囡每日都会摸着母亲的肚子,乖巧的跟肚子里的弟弟说话。
看到袁素过来,小囡囡笑着飞奔过去,一下子就扑到了袁素的怀中。
“爹爹回来啦!”
“哎,囡囡真乖!”袁素笑着刮了刮小囡囡的鼻子,然后牵着她走到兰曦若的身边,温柔的问道:“今天觉得怎么样?”
兰曦若回了一个笑容:“挺好的,看,这是小囡囡画的画,可爱吗?”
画上是一个小鸭子,像模像样的。
“小囡囡真厉害呢!”袁素随口又夸赞了一句,然后坐在了桌子旁。
兰曦若脸上的笑容隐了。”
丫鬟会意,上前牵着小囡囡:“姑娘,奴婢带您去花园里看红叶吧。”
“好啊好啊。”
小囡囡笑着跑了出去。
兰曦若收回目光,看向袁素:“怎么了,有什么难事不成?”
袁素喝了一口茶,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觉得这个案子还有说不通的地方。”
“那,是没有线索了还是怎么?”
兰曦若关心的问道。
袁素垂眸看了看茶杯中上下起伏的茶叶,道:“其实有几个地方还没有说通,不过,皇上和尚书大人说不用查了,结案就行,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该是这样的。”
兰曦若聪明睿智,袁素有时候想不通了,也会将这些案子说与兰曦若听。
兰曦若听完之后,默默的想了想,道:“就算你觉得那个账册背后有人,皇上和尚书大人并不这样认为,何启楠为了银子将这些兵器变卖了,换了钱藏起来是可能的,他的妻子因为家中的事情拌嘴吵架,一时冲动杀了人也是有可能的,所以,案子就这样结了,别人是觉得没问题的。”
兰曦若看向袁素:“有问题的地方就在于,那些兵器即使被变卖换了银子,那么是谁买了,买的用途又是什么呢?”
袁素眼睛一亮,抬手一拍桌子,道:“就是这里!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在这里,那可是兵器啊,那样大的缺口,到底何启楠运去了哪里?你说的对,是谁收了这些兵器,又来用作什么?”
袁素想来想去,道:“不行,我要去找皇上!”
说完,袁素又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兰曦若想了想,召了马车,带着小囡囡出门回了安南伯府。
安南伯府里正热闹着。
前一段日子,安南伯请了媒人上门将兰沐阳和娇娘的亲事定了下来。
还约定了来年开春的时候,就让他们成亲,所以现在就开始该收拾屋子院子的了。
家中的花园子也有些小了,丞相府那样华丽的府邸,若是安南伯府太过寒酸了,岂不是委屈了娇娘?
所以,安南伯好说歹说的,将隔壁那间空下来的院子给买了下来,然后大动土木的,将院子给划并到了原来的安南伯府。
然后又新建了一座院子给兰沐阳和娇娘他们住,家中的花园子等地又扩建了许多,移栽了很多名贵的花草,整个安南伯府焕然一新。
兰曦若到家的时候,安南伯正跟管家比划着再挖一个池塘,种上莲藕,养上锦鲤,听藕夹了。
安南伯先看到的是小囡囡,一把抱起了她,转了几圈,小囡囡咯咯的笑着,抱着安南伯的脖子一直欢快的笑。
等到兰曦若随着安南伯坐在了书房里的时候,安南伯还一直喋喋不休的讲着府里的建设,讲的津津有味。
兰曦若打断了他的话,问起了边城的军事问题。
安南伯警惕的道:“怎么?女婿难不成还想上战场不成?”
袁素哪里都好,就是太轴,又耿直,若是有一天他想上战场去上阵杀敌,保家卫国,那他都是相信的!
兰曦若嗔怪道:“父亲,看您说的哪里去了?我是想问问您,兵器除了用在战场上,还能用在哪里?谁还需要兵器啊?”
安南伯一番白眼,道:“幸亏你已经嫁出去了,要不然问这话,还给我们伯府丢脸呢,什么叫兵器除了用在战场上,还能用在哪里?兵器不用来打仗,造那么多干嘛?”
兰曦若一顿,心中有些不安。
安南伯却“哦”了一声:“也不一定非要用在战场上。”
“那还能用在哪里?”兰曦若忙问道。
安南伯莫名其妙的答道:“当然是兵营里啊,哪里不需要练兵啊。”
兰曦若纠结了一瞬,又问道:“这些都是明面上的,我是想问哪里还有暗中需要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