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青砖白瓦,阔达的院子,此刻院中灯火通明,苏慕柘凝神细听,这里还有不少人在巡逻。
果然是有些蹊跷,普通的一个商户,用得着这样大的阵仗吗?
苏慕柘与陈贺对视一眼,轻手轻脚的跳进了墙里。
一路上躲过了几波巡逻的壮汉,两个人轻轻靠近了主屋。
主屋里,烛火闪亮,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破空的声音响起。
一直袖箭直直的向苏慕柘和陈贺藏身的方向飞了过来。
“小心!”
苏慕柘一推陈贺,飞身躲过了袖箭。
两个人影,穿着一样的蓝色布衫,举剑直冲了过来,二话不说,上来就厮打在一起。
苏慕柘一边招架,一边留神听着屋里的动静。
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惊动了府里巡逻的队伍,不少人围了过来。
可是看着两边都不认识的人打在一起,也不知道该帮那一边。
有机灵的小厮抓紧向屋里的人禀报。
房门打开,一个留着胡须的壮汉走了出来。
一身绸缎衣裳,穿在身上好像是假人一般。
身后跟着一名妇人,头戴一朵大红花朵,妖艳动人。
苏慕柘和陈贺与另外两个人打在一起,那两个人身手不错,苏慕柘一时不能得手,在看到出来的穿着绸缎的大汉的时候,震惊了一下,分了一下神,被对方剑划到了手臂。
苏慕柘只好收回心思,专心对敌。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口哨声,听到这个声音,身穿蓝色布衫的两个人突然一阵猛攻,然后趁机后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剩下苏慕柘和陈贺被府中的下人们团团围住。
“哪里来的蟊贼,敢闯我马大爷的府邸?”
穿着绸缎的大汉伸手一指,声音震得耳朵嗡嗡响。
苏慕柘上前一步,将掩着口鼻的黑色布巾拉了下来。
“马大元,好久不见了!”
马大元神色一变,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震惊的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苏慕柘冷笑一声:“你又为何在这里呢?怎么,响马贼不当了,跑来这里祸祸了不成?”
马大元冲着地下呸了一口,道:“老子现在是良民,你没有资格抓老子!”
“良民?良民也会倒卖朝廷的救灾粮吗?”苏慕柘横眉一冷,又上前逼近了他一步。
马大元额头有汗冒出来。
他知道苏慕柘来剿匪了,所以,他已经将自己的尾巴都收了起来,门口金光灿灿的牌匾也藏到了库中,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倒卖救灾粮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子不干这种事!”
马大元硬着头皮道,不过跟两边递了一个眼色。
两边的人都是当初跟着他跑江湖的喽啰,自己知道他的意思,都缓缓的拉开了架势。
苏慕柘冷笑一声,道:“我自然都知道,而且查的一清二楚,你与县令和知州狼狈为奸,做尽了坏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跑?”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苏慕柘就大大方方的承认,别看他们人多,气势上丝毫不让。
陈贺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长剑,手心都冒汗了。
实在不行,就得赶紧逃啊,就他俩人,打不过来吧?
马大元看苏慕柘这样胸有成竹,有些胆怯起来,忍不住抬眼瞄了瞄四周。
夏日的夜静悄悄的,他侧耳细听,飒飒的声音传来,马大元心中警惕起来。
当初,他在边城一带当响马贼头子,又一次抢劫了村子,正要糟蹋一个村姑的时候,遇到了苏慕柘,苏慕柘如同天神降临,将他打的落花流水,若不是他识水性,又有手下护着,顺着河流逃了出去,估计现在他稚嫩更是横着与苏慕柘说话了。
那次之后,他受了很重的伤,休养了很久,手里的地盘也被其他几个响马贼给瓜分了。
苏慕柘还记得他,总是派兵丁不定期的扫荡,好几个响马贼伙儿都被俘虏,据说在军营里刷了一马的马桶和马厩,后来放到了战场上。
马大元顶不住苏慕柘这种惊心动魄的手段,收拾了手下的人,灰溜溜的跑了。
好不容易来原南这里扎下了跟,原南的县令是他曾经的一个老相识,于是两个人正好一拍即合,做些黑心的勾当,日渐的也发了财,马大元就定居在了这里。
这次的救灾粮,不是他想打主意,实在是上头逼的紧,他才拿了大把的银子和美女引诱了原南的县令。
不过,他没想到,苏慕柘竟然阴魂不散,又追到了这里!
“嘿,动手!”
话不投机半句多,马大元知道多说无益,直接吩咐了动手。
上一次被苏慕柘打的身体半废了一般,对上苏慕柘几下就支持不住,在手下的搀扶下败下阵来。
眼看着形势不好,马大元一个转身,撒腿就跑。
手下几个人眼看着自己的头儿都跑了,于是也都纷纷后退逃跑。
苏慕柘只有陈贺和自己两个人,其他的人管不住,苏慕柘去追马大元,陈贺则将在场的几个带头的打到在地,绑了起来。
马大元别看身手不行,跑起来却健步如飞。
在屋子里转了几下,就不见了踪影。
看来,这里还有密室或者暗道。
苏慕柘仔细的打量着屋子,突然屋子的灯光暗了下来,紧接着墙壁开始转动,相邻的两个墙壁,在咔咔的声音中迅速靠近,想要将苏慕柘夹在里面。
苏慕柘几个闪身躲了过去,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