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才刚刚升起,就已经开始发射着新鲜的诱力。
双胞胎脱得赤条条的,嘻嘻哈哈地泡在屋后的杏里,和哈二玩打水仗。
哈二睡饱了,也就不再计较早先二兔要给它扎小辫的事,欢乐地在齐胸深的河水里跳来扑去,溅起高高的水花,全都泼在双胞胎的脸上。
双胞胎也不甘示弱,齐齐地捧起水,噼里啪啦地往哈二硕大的狼头上泼。
白兔一边满眼笑意地看着儿子在水里和哈二玩,一边在河边用棒槌敲打衣服。
二兔忽然一路狗刨着游回来,取走了岸边的澡豆,白兔才来得及喊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全拿走了,我还没用完呢!”
就看见二兔游回哈二身边,和大兔一起,要将澡豆涂遍哈二全身。
他急忙跳进水里,几步上前,一把夺回澡豆盒:
“哈二不用这个!”
“可是娘说了,要我好好地给哈二洗个澡,不擦澡豆怎么好好洗嘛。”二兔皱起小眉毛,纠结地说。
“你娘的意思是让你拿刷子给它刷一刷。”白兔无语地叹了口气,将一只长刷子递给他。
二兔接过长刷子看了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大兔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白兔,疑惑地问:
“爹,你干吗穿着衣服洗澡啊?”
白兔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匆忙,下水前忘了脱衣裤,满头黑线地叹了口气,道:
“算了,我先给你们洗完澡再洗衣服吧。过来!”
说罢,搂过大兔滑溜溜的小身子。
大兔怕痒。一被他抓住,顿时骨酥肉软,连踢带踹地哈哈大笑起来,溅起老高的水花全泼在白兔的脑袋上。
白兔被逗乐了,忍俊不禁地说了声:
“你这个小汤圆!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手在大兔滑溜溜、粉嫩嫩的小身子上到处抓痒,大兔笑得更欢,像被拴在绳子上的小蚂蚱似的拼命挣扎。
白兔觉得他身上滑滑嫩嫩的像块水豆腐,心痒得在他细腻的戌膀上连咬了好几下。
惹得大兔哈哈大笑。
爽朗清脆的笑声顺着热烈的阳光一直蔓延到天上。
慕吟风本是来代替白兔洗衣服的,拒他没能阻止冷凝霜指使自己的殿下洗衣服,但他可以代劳嘛。虽说他没洗过衣服。但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尊贵的殿下在河里做那些粗糙的下人活计呢!
然而当他听见笑声,穿过草丛并惊讶地望见父子三人在河里开心地玩闹时,胸口处仿佛受到剧烈的冲击。
如被千钧巨石碾压过一样。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去。
兰墨凉朝着清澈的杏望了一会儿,忽然对慕吟风轻声说:
“我说你,还是别过去破坏的好。”
慕吟风沉默了一阵,闷闷地嗯了一声。扭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闷气地道:
“殿下好像很喜欢那两个幸伙,你说若那两个孩子当真不是殿下的亲生骨肉,殿下又会是怎样的伤心难过?!”
“你还这么说,又想让夫人训斥你吗?”兰墨凉双手撑在脑后懒洋洋地反问。顿了顿,道,“再说。你到底把殿下当成什么了,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他自己会不知道?那个成天照镜子的小不点明明和殿下长得一个样。”
“是吗?”慕吟风可没觉得,郁卒地扁扁嘴。
兰墨凉忽然瞥了他一眼,接着十分感兴趣地凑过去。八卦地问:
“吟风,莫非夫人猜对了。你是断袖,所以才会因为嫉妒,处处针对夫人,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慕吟风心脏一沉,顿时涨红了一张脸,高声叫喊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女人,这一点我绝对肯定!你少造谣了!”
兰墨凉似笑非笑地望着急于辩解、脸红脖子粗的他,忽然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也是,你就算有那种想头也没什么奇怪,毕竟殿下当年处境特殊。那时候名冠长安,确实迷了不少人的眼。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当年姝妃娘娘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慕吟风的脸色沉郁了下来,停了一会儿,轻声道:
“皇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随便乱猜的好。”
兰墨凉狐疑地看着他,顿了顿,勾起一丝想引诱他开口的笑意,感兴趣地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吟风极快地摇头回答:“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少打听。”他急于撇清似的说。
“你很可疑哦。”兰墨凉笑吟吟地望着他。
仿佛要将他看穿般的眼神让慕吟风只觉得全身不自在,说了声:
“我哪里可疑啦!”大步向前方走去。
兰墨凉望着他火速逃离的背影,眉毛高高地挑起。
冷凝霜已经做好了早饭,饭都吃完了,那父子三人还没回来。
直到接近晌午时,白兔才抱着洗衣盆,嘻嘻哈哈地和双胞胎自河边归来。哈二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甩湿透了的毛发。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冷凝霜迎过去,不满地问。
结果父子三人齐齐地一吐舌头,白兔将洗衣盆塞给冷凝霜,笑问:
“娘子,有饭吗?”
“在厨房里。”冷凝霜微怔,回答。
于是白兔就高喊着:“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吃饭,吃饭!”带领两个同样随声附和高喊“吃饭”的儿子,到厨房吃饭去了,留下满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