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滚带拍的灭了身上的火,猛朝着那一字眉一伸右手,嗖嗖嗖三声。那一字眉脸色一变,一个俯身,一个侧闪,避开两根竹签子,那第三根正对着面门,退不可退,那一字眉猛地一张嘴,一口居然硬生生的咬住了那枚竹签子!
我当下是变了脸,一口咬住这竹签子,这家伙到底是何等的咬合力啊,可这关键时刻。我也没时间多想,反手正要安装弓弩,那一字眉一个纵身越过了陈汉彪的头顶,反手一把捏住我的手腕儿,一扭手甩掉我手里的东西,只感觉手腕儿一疼,左手腕儿瞬间没了力气,直接就给耷拉下去!
这左手腕儿刚没了劲头儿,那一字眉一把又捏住了我的右手,三指一扒,掐着我的小臂猛地一扭,啊的一声。一嗓子差点儿让我喷出去血,整个右臂朝了外边六十度,右手扭曲的直接成了鸡爪儿!
“九斤儿”
陈汉彪一脚踹了过去,那一字眉反身一记鞭腿踹在陈汉彪胸口,一脚把陈汉彪踹出去老远,程老爷子还没近身,那一字眉反手一张黄符正贴在程老爷子胸口,轰然火光一片,程老爷子直接倒飞了几丈远。
一字眉眼角一横,那是一抹狠辣辣的凶光,“生死有命。成败在天,这可是你自找的!”
刺啦一把,那手爪子一把撕烂了我的袖子,砰的一脚揣在我肚子上,那一脚差点儿踹出我肺来,一声闷哼直接被揣起来一米多高,紧跟着右脚腕儿一疼,咔嚓一声,右脚腕儿一股钻心砌骨的疼差点儿让我昏厥过去。
“陈家小子父债子偿,你爷爷辈儿的债你也就扛了吧,错了你的手脚骨,也算偿还一分我师傅的断指之仇!”
“断指之仇”我心里一惊,眼眶里疼的本要流出来的泪。硬生生的又给憋了回去,怪不得,怪不得啊,断了手腕儿,错了脚骨,就是为了偿老爷子那辈儿的断指之仇!
“九斤儿?”
也就在这突然一瞬,陈汉彪忽然一个熊扑,一把抱住那一字眉,一字眉猛地一甩手把我丢了出去,两手一脚近乎是废了,我疼的都快睁不开眼了,眼眶里憋着泪,就在眼皮子下面打转。这完全是疼逼出来的眼泪。
怪不得那茅山人让我对他的徒弟,这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完全的秒杀,更应该说是虐杀,好深沉的心机,好深沉的坑啊,坑的我是无言以对,有苦难言,技不如人,这还有啥话说!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要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废了我!
老古怪侧目望了我一瞬,歇斯底里的一嗓子,“茅山的孙子,我日你姥姥!”
啪的一声打鬼鞭,大开大合,一鞭子直接甩在那鬼面人皮王幻生的脸上,一晃神,一张垂目老叟的面容又晃在脸上,老古怪反手一张黄符扔在他脸上,轰然一下子,那鬼面人皮嗷的一嗓子,退了出去,老古怪凌空一个转身,一甩鞭子直接缠上了那黑无常鬼的脑袋,啪的一声,一抹子血痕直接洒了一地,老古怪也没管那两人是生是死,大步流星不要命的朝着我这边儿窜了过来。
我这岌岌可危,那守灵古尸恐怕也不怎么好受,眼看着古尸身上一层的死人纸钱几乎是沾了个遍,那阴山鬼手一只左手一抹就是一道的血迹,好像正在那守灵古尸上做着什么手脚,到底是玩鬼的行家,这屁大点儿的工夫,他恐怕已经看出了这守灵古尸的门道!
老古怪一纵身掠向那一字眉,甩手一鞭子只朝着面门打去,那茅山人起身一道拂尘从背后掠了出来,这一身的粗布衣,手持着一柄古朴的拂尘,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的感觉。
茅山人朗声一句,“小辈儿人动手过招儿,你这长辈人插手,是不是有点儿不讲道义了,就不怕这江湖人耻笑?”
“道义我道义你姥姥,谁他妈爱笑谁笑去,你个老不要脸的,摆明了阴人不要脸,还他娘的一嘴的仁义道德,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狗东西了!”老古怪一鞭子甩过去,一鞭子一拂尘,啪的两声脆响交织在了一块儿。
与此一瞬,阴山鬼手忽然一声惨烈烈的笑,“哈哈哈??邙山老鬼,你这守灵古尸,老子就替你收下了!”
一声落罢,阴山鬼手大手一挥,从怀里直接摸出一叠的白纸,白纸一展,老远瞅着正中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四周一片密密麻麻的鬼纹符咒!
“阴山封鬼符!”
“封尸藏鬼!”
阴山鬼手一挥那封鬼符只朝着守灵古尸盖了过去,老古怪反身退开两张有余,嘶声笑了一句,“想夺我的尸,等下辈子吧!”
“封穴锁骨针??起针!”
一声大喝,眼看着阴山鬼手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忽然砰地一声爆响,那覆盖在古尸身上的封鬼符砰然爆成了一堆废纸,嗖嗖嗖一片的破风之声,眼瞅着一片银光从守灵古尸身上窜了出来。
我趴在地上,双手一脚几近报废,朦朦胧胧的一刻,眼瞅着一片的飞针炸开一片,恍然想起当初老古怪施在守灵古尸身上的一大把银针,原来,他也是留着后手!
飞针破风而去,这一瞬来得飞快,恐怕就连阴山鬼手也没料到老古怪会来这么一手,翻身一越避开了三丈,可这三丈之余对这一把窜出去的飞针而言,不过是眨眼即至,阴山鬼手一把是捂着脸,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一起手,那整张脸上血淋淋的一片,因为他离着那古尸最近,古尸脸上一溜的银针几乎全便宜了这张老脸。
额头脸侧,面门四五根银针熠熠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