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早餐吃完,药凉了再热过喝下。
白宁徽免不了埋怨,“曼曼,下次不许了,耽误了喝药的时辰,你的身子好得更慢。”
和曼曼差点把药往他脸上吐。
“我劝你最好别惹我,小心我打死你!”
白宁徽笑嘻嘻地把人抱上床揉肚子。
“是是,等身子好了,任由你打。”
“哼!”和曼曼把他手推开,“去,把花旭尧叫来!”
白宁徽撇撇嘴,不情愿。
和曼曼干瞪他也不吵。
她也没办法一直维持着愤怒,身子都累了,脑袋都不舒服了,只能搞起冷战。
白宁徽倒没为难她,闷着脸撒个娇,便让二月去安排了。
早饭吃到中午,午饭便不得不往后推。
和曼曼刚回来,白宁徽新鲜劲还没过,缠着她又窝回床上,硬是躺到了二月来催午饭。
和曼曼整一个生无可恋脸,“我都说你别梳头发了,瞧!又乱了!”
她可是很烦恼头发乱糟糟的。
“不如干脆剪个短发拉倒。”
白宁徽猛地掐住她的脸,“不许乱来!断发是要与我断情吗?”
和曼曼龇牙咧嘴,下意识就想说不是,但思及他把自己锁了起来,就不想说话。
白宁徽心中一痛,掐的更狠,“不回答我?”
和曼曼感觉脸要废了,气得想哭,“不是!烦死了!你走开!”
白宁徽这才松了指腹,替她揉着。
“哼,曼曼你便是学不乖,才总遭皮肉之苦,可知错了?”
和曼曼蓦然脑中一片晕眩,身子一软,缓缓脱离他的手,滑入床中。
她的身子很轻,床褥很软。
倒下时,甚至没有多少声响,半点不突兀。
白宁徽一愣,看着她平静的模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曼曼?”
他俯下身躯,揉着她红彤彤的脸,轻声唤她。
见她没有反应,却是习以为常,“曼曼,再不起身,便要错过和花旭尧见面的时间了。”
床上安静的女人,粉色的衣裙不染尘埃,沉寂得仿佛时光停止。
白宁徽心中忽然一阵慌乱,“曼曼!你别吓我!二月!叫七弦!”
二月没有叫,七弦正端着药碗走在眼前的院子里。
只是那速度……
二月有点看不过眼,黑影一掠,出现在七弦面前,将药端过,一脚把人踹进了屋。
“七弦!过来看曼曼怎么了!”
眼看七弦要扑在二月精心准备的午膳上,二月又是一个极光掠影,一手端碗,一手拽住了七弦的后腰带,再顺势一带,把人丢进里屋。
七弦骨碌碌地滚了进去,被白宁徽顺利接下,将其手一提,与床上之人的腕部,稳稳对接。
七弦就这般莫名其妙地开始看诊了。
“王爷……姑娘气血凝滞,怕是有危险。”
白宁徽长眸一寒,“要怎么办!是不是要喝药!”
七弦脸色凝重,随即点点头,“先喝,属下替姑娘行针通气血。”
原本饭后才喝的药,立即被白宁徽端来,“太烫了!这如何喝!”
二月会意离开取了凉水泡汤碗。
七弦只能先施针,先为她的头部颈部和心脉以极快的速度,布满银针,再替她周身各大经络疏通。
白宁徽小心翼翼地给她一口口喂药,一下不敢动到银针。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白宁徽焦头烂额,七弦汗流浃背。
直到七弦一声长气叹出声,白宁徽才勉强跟着松了口气。
“如何?”
七弦缓慢地收针,“王爷今日姑娘药喝迟了,再被您气到,本就不畅的气血逆流了…”
白宁徽:“……”
“再让姑娘歇一会儿,叫醒她便好。”
七弦沉着脸,并不好说重话。
王爷身体也不好,自己不想刺激他,可这情况委实不妙。
姑娘回来后,王爷的身子是好转了,但她的身子却一落千丈,这让自称神医的自己,脸面往哪搁。
白宁徽神情恹恹地坐在床边,他也不想。
“七弦……”他垂头丧气,喃喃出声,“你老实与我说,曼曼的身子究竟什么状况。”
回来的时候看她活蹦乱跳,他便以为她健康极了。
即便七弦说了气血不足体质虚弱,也仅以为是平常人那般走路会累,肤色较白罢了,可现下这种情况,他当真始料未及。
七弦又叹了口气,将被子给床上之人盖上温血,这么热的天,也就这两人能还受得了棉被。
“至少昨日还成,今日可以说,气血亏了一半有余。”
白宁徽身子一抖,本就瘦塌的身形,更是垂了下来,好似佝偻的老人。
七弦有些不忍,却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免得王爷做得太过了。
“其实……为姑娘留药之人,想来很照顾她。”
他刚开了个头,白宁徽身子便涌出了戾气。
“王爷,属下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姑娘的身体,和她的药。”
“那人不仅将姑娘身体调养得很好,至少给属下三个月,不说那毒是否有办法,就说这将死之人,调养到生龙活虎,能跑能跳还不喘,是真的很难。”
“再说那药,您可知其珍贵,属下用了多少千年人参,一日三顿给姑娘灌下去,也不敌她一日仅吃那一颗来的管用。”
白宁徽一愣,“所以她会晕,是因为你药不好?”
七弦气得跳起来,“不是!是因为王爷你气她!”
人参补的气,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