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韩斯门全明白了,如今大臣们东躲西藏。
他不敢耽搁,连忙赶回府中,只见凌乱不堪,仆人不知所踪,想来是逃了。
浚儿?
搜遍府中,也不见踪影。
“被禁卫抓了。”
朴元宗跳进院中,预料到韩斯门会来,燕山君抓了大批朝臣,包括韩浚。
大臣们逃的逃,跑的跑。
如今只有大明才安全,童璋是大明的使臣,只有跟着他可以去大明。
“燕山君下令,还有两日,藏匿的人不投首,便斩尽狱中的人。”
单枪匹马如何斗得过燕山君?
韩斯门万般后悔,该向大明皇帝请一道旨意才是。
朴元宗急切:“不要管韩浚了,我等先逃出朝鲜再说。”
“不行,我要救人!”
“我们就三个人,如何救?”朴元宗斥骂。
如今燕山君到处在抓人,街道上不是内禁卫,就是捕盗厅的衙役。
捕盗厅衙门,
王不岁第二次被押上刑场,头没砍下来,吓都要吓死了。
朝鲜鸡飞狗跳,每天都有大臣被关下狱。
少爷在信中写了什么,惹得燕山君大怒。
“这次,是真砍了吧?”王不岁问一旁的刽子手。
刽子手受到了侮辱一般,砍头哪有假砍的。
“这不砍,我吃狗屎。”刽子手指着一旁的狗屎。
听到这么说,王不岁就放心了。
韩浚面如死灰,他死不足惜,还连累了诸多大臣,想不到燕山君狡猾,会搜寻他的府邸。
蠢!
真是太蠢了!
比父亲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刽子手扬起刀,砍了几个大臣,场面不忍直视。
下一批,该轮到韩浚和王不岁了。
刽子手扬起刀,正要挥下,正在这时,一个知事匆匆跑来:“一会儿再行刑!”
王不岁睁开眼睛,眨了眨,刽子手的刀停在高处。
又没砍?
“”刽子手看着那堆狗屎,脸突然绿了。
昌德宫,
禁卫向燕山君禀报:“王上,抓到韩斯门,还有一个自称是大明使臣的人。”
说到韩斯门,燕山君就想起了那些信,韩斯门一定知道是谁写的,找出幕后的人,再送给大明皇帝。
顿时心中大喜。
“在哪里?本王要亲自审问。”
燕山君出了宫,摆驾捕盗厅衙门,见了韩斯门。
作为天朝的使节,童璋是不跪的。
“臣韩斯门参加王上!”
“吾乃大明使臣,你不在景福宫接见我,将我带来捕盗厅是何意?”童璋义正言辞。
燕山君不敢怠慢,命人给使臣赐座。
“使臣委屈一下,稍后定好好招待。”
童璋正色:“免了,把人和精盐的银两交出来,本官即刻启程回朝。”
哪里还有银子?
国库的银子全花了,他的银子都是向大臣借的。
“大明有奸臣,暗中干预我朝鲜朝事。”燕山君不客气道:“等我将那奸逆揪出来,再一同禀报大明陛下。”
一旁的禁卫将信拿上来。
童璋不敢置信,干这种勾当,可是死罪啊。
燕山君看向韩斯门:“那位严大人是谁?”
韩斯门心中一惊,不是因为燕山君逼问。
而是想起严大人跟他探讨的第三十一种可能:若燕山君发现了本官的存在,逼问你背后之人,你要如何?
燕山君望着韩斯门:“快说!”
“先将牢中的大臣放了,臣会一五一十禀报。”
放了还能再抓回来,燕山君挥挥手,示意禁卫去放人。
不一会儿,就将大臣们都放了,王不岁和韩浚见了韩斯门,就知道严少爷派人来的。
燕山君直勾勾地看着韩斯门:“快说!”
“只能说给燕山君一人知道。”韩斯门跪在地上,膝步不停向前,一步步往前挪动。
目光皆落在韩斯门身上,燕山君身体微微前倾,耳朵伸了过去。
不料,韩斯门从怀中掏出白手帕,捂住燕山君的口鼻。
噗通一声,
燕山君倒在地上。
这一幕太快,周围的人一脸震惊。
“你你敢弑君,快将他拿下!”捕盗厅的衙役反应过来,拔出腰刀。
韩斯门长吁一口气,幸亏成了,若不能让燕山君昏过去,死的就是他。
按照严大人的计划,接下来,该进行国王的演讲了。
朴元宗怎么还没带晋城大君来?
还有那些从牢里放出来的大臣,严大人说,要人齐才能演讲,韩斯门急了。
“本官受大明朝廷的旨意而来,谁敢抓我!”
一声厉喝之下。
捕盗厅的衙役们,犹豫不定握着腰刀,燕山君昏过去了,无人敢主持大局。
正在这时,一群大臣簇拥着红衣龙袍的晋城大君和慈顺大妃,走进捕盗厅。
“朝鲜苦燕山君久矣!燕山君**宫廷,斩杀朝中大臣如同收割草芥,国库挥霍殆尽,每一条都罪大恶极,恭请慈顺大妃下旨,让燕山君交出玉玺,立晋城大君为朝鲜国君,臣自会向大明朝廷禀明!”
一时间,吏曹判书柳顺汀带着大臣,跪在慈顺大妃身前,纷纷附议。
晋城大君和慈顺大妃大惊失色。
燕山君是大明皇帝承认的国君,没有大明皇帝的旨意,不得另立新君。
这正是他们不敢反燕山君的原因。
“韩参议有如此魄力,本宫深感欣慰,只是立晋城大君为国君,需得到大明皇帝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