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没有杂学类目的借阅登记,书怎么没了?”书吏吓得额头直冒冷汗。
这书是老王书坊送来的,背后是严大人……
“快,快去禀报张大人!”
书吏跑出藏书馆,往衙门狂冲,一头扎进正在办案的衙堂,张贤倏地一下,蹙眉:“何事扰乱公堂!”
“大人,藏书馆中的书,不见了!”
藏书馆的书,多为宫中典籍,但许多书被书生抄录过,不再是孤本,张贤道:“兴许是哪个穷书生带走了,补上一本吧,本官给你拿银子。”
读书人偷书,不叫偷书,爱书才会偷书,张贤出身并不好,对此深有体会。
“大人……这次丢的,全是孤本!”那书吏快哭了,若能掏银子补上,他自己就补上了。
“是老王书坊出的那几本杂学,全没了!”
那几本杂学,方才放上,少看杂书。
张贤知道,这可不得了,“今日就没有一点异常?”
“有,今日有对父子,自称是o鲜的使臣,小的没敢搜身……”
都是孤本?
不知此书重不重要。
张贤派人进京城,禀报严成锦。
是夜,月明星稀。
韩斯门掏出带回来的书籍,灯火下翻阅,连连感叹:“这几本书好,交给工曹的许逑判书,朝鲜也能做出大明的器具。”
“父亲,传世先生又出新书了。”韩俊眉飞色舞,捧着《良乡县商人》。
方才走时,他舍不得此书,便顺手收入它怀里。
“今夜,你们就将书送回国,以免夜长梦多。”韩斯门吩咐儿子。
韩俊谨遵父亲的命令,带着三人,骑着快马,奔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