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我和奶奶,早已泪流满面,为了这个苦命人的遭遇,为了那个爱子心切的父亲,更为了那个“福全道长”博爱的善心,我和奶奶心疼着平儿,也为她抱不平。
“那后来呢?”我抹着眼泪,哽咽的问着平儿。平儿看见此时的我,苦涩的笑了笑,看了看头顶上方,继续跟我们讲她悲惨的遭遇。
后来,本应因怨恨和不甘心而成为厉鬼的她,因为有道长爷爷送的琉璃玉坠,压制住了她的怨念,并且还收纳了她的2魄,让她不至于遁入魔道,可也生生的将她的魂魄压在树下,不能出来,也不能投胎,并且每天反复的感受着那临死时的痛苦,天长日久,平儿痛苦的回忆和对“福全道人”的思念再加上寻找父亲的执念,使平儿的鬼魂与压着她的那棵树融合了一体,时间飞速划过,平儿依旧在痛苦孤独中饱受着煎熬,直到6年后的一天,山里来了几个人,用锯刀截断了树,他们拉走了树,也将平儿也带走了。
他们将树中最坚硬的部分,那也是平儿意念的中心点,锯了下来,交给了一个木匠,让他把树雕刻成一个仕女的样子,平儿就在那个木匠的手中换了另一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木匠雕刻完成的那天,竟然阴差阳错的将平儿的魂放了出来,转移到了自己体内,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也就知道了。
“那你现在的样子是自己本身的,还是那名仕女的?”我对平儿说换个样子感到很好奇。
“是我自己的,跟你签订了“生死契约”我就会以我本来面目出现了”平儿很平静温柔的说着。
我和奶奶又陷入了沉默中,几经思考,最后我决定,我要帮助平儿找到她的父亲,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奶奶,奶奶点头同意了。
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带着平儿继续完成她生前未完成的心愿,平儿知道我的想法后,万分感激的冲着我笑,那笑容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纯洁,让我不禁为她的遭遇和坚强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晚上奶奶帮我把我的行李简单的装了下,而且还给我装了一大堆符咒红线钉之类的东西,就睡了。
这一夜我睡的十分安稳,平儿进入松鼠的体内,就趴在我的门外,这似乎才是我安心的原因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了,吃了奶奶做的早饭后,就准备带着平儿出发了,临走前奶奶硬塞给了我很多钱,叮嘱我万事小心,有事就给她打电话,并且又给我戴上了按她所说的传家辟邪之宝,我心想,这修炼之人怎么都爱给人什么宝啊宝的,可是心里虽嘀咕,但是奶奶的心意,我还是很欢喜的接受了。
平儿以小松鼠的姿态懒洋洋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我提着简单的行李上路了,回头看了看这个把我由生瓜蛋儿变为“狩猎者”的房子,还有门口站着频频冲我摆手的奶奶,我扁扁嘴视线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