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东西的到底是有意被设计出来的,还是无意之中的产物。讨论这种问题摆在当下来说都有些过于显得无用。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海院对这场问题的态度应该是比较暧昧的。它能提前预料到有这么个一劫,从而准备了大量的医疗物资。但是却又不肯直接给出一个解决的医疗方案。是不能为之,还是不想为止?
白夜明也说不准。
看起来应当是不能为之占了上风。因为各大研究机构早晚会有渠道知道在这个城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院如果有解决的方法却不解决的话,那就实实在在的把这张老脸给丢光了。
就凭借这帮研究机构对面皮之事的执着还有严肃的程度。应该还不至于有擦屁股的医疗方案,却还藏着掖着不交出来。
所以究竟怎么才能终结掉这场瘟疫,就落在了白夜明和眼前这些学者们的肩上。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白夜明根本就没有相关的学科背景。他在这场风波中充满了无力感,这也是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直接去城主府参与工作的原因。
他只能从最基础的逻辑和常识出发,提出方fǎ_lùn上的一些革新。就像是之前解刨尸体时,要观察脑组织的提议一般,用脑海中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的知识来敲敲边鼓。
涉及到专业具体的知识,他就会两眼抓瞎。
从方fǎ_lùn上,经过与几位学者的讨论,白夜明提出来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自然就是找到特效药,上寄生虫可以被靶向治疗杀灭消除。
中策,就是采取保守治疗的方式,用不那么定向的药物去耗竭寄生虫的生命。但是这样肯定会同时损伤到正常的肌体,自损八百,杀敌一千。
至于下策,就是切实做好现有患者的隔离。对潜在者感染者实行严格的军事管制,防止继续扩散,把现有的所有病人都熬死,瘟疫自然也能消解。
事实上白夜明对前两策的效果也并不很怀有期望,毕竟寄生虫它的工作原理是通过破坏脑组织来实现的。就算真的治好了,人基本上也就废了。
寻找特效药物。或者说有效药物的方法很简单,在从脑组织分离出来**寄生中之后,把它们放在实验的器皿上去继续观察。
给它们的培养皿添加带有不同成分的营养液,来观察它们的繁殖情况。能够有效杀灭这些虫子的药物成分就是值得一试的。
当第一次得到一种特效成分的时候,在研究这么问题的学者群体里引起了轰动。
毕竟他们已经找到了病因,再找到了克制这种疾病的办法。成功离他们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他。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来观察第一次特效药物临床实验的过程。
他们在现有的患者中挑选了10个病例愿意作为新型疗法的志愿者来进行药物实验。
但非常不幸的是,在被注射了药物之后。病人们立刻就病发身亡了。
对他们的脑组织进行解剖研究之后,发现有部分寄生虫被药物杀灭了,然而还有部分寄生虫仍然存活着。
白夜明猜想这是因为寄生虫在感觉到药物对自己的杀灭作用之后,它们就立刻开始试图完成自己的使命,驱使脑组织对患者的器官下达了它们基因中被镌刻上的命令。这存粹是一种应激反应。
所以在被注射药物之后,短短的时间之内,所有病例都立刻出现了剧烈的病发症状,导致器官衰竭而死亡。
这种现象一开始没有预料到,是因为测试时是在培养皿中对寄生虫投毒的。而寄生虫会采取这种应激反应,确实是无法表现出来,也就没有在众人的考虑之内。
于是第二批实验很快就开始了。他们这会吸取了经验教学,先测试了一些带有镇定剂和麻醉剂成分的药品,发现对抑制寄生虫的活动是具有很好的效果的。
他们先给下批志愿者首先注射了这些麻醉剂的成分,待到药效扩散之后,再向体内注射对寄生虫的特效药。
虽然小部分志愿者还是立刻就出现了反应症状导致器官衰竭。但是有七名患者表现出了十分稳定的状态。
再三确定这些患者体重正常之后。就把他们单独隔离了起来,观察是否还会继续有发作的可能。
实验做到这一步,很多人在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因为看起来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手段。
但是很快的,到第二天这些人就笑不出来了,一方面是因为在城市内瘟疫的感染者人数还在不断持续增加。
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采取了疗法的志愿者在麻醉效果消除之后,纷纷出现了非常奇怪的行为。
总结一下来讲,就是他们的脑功能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这说明这种疗法除了消灭寄生虫以外,对于人的身体素质确实还是具有一定的损害作用。而且寄生虫在潜伏过程中啃食脑组织,进而对人造成的永久性伤害,是否可以恢复,也是一个让人感到悲观的问题。
大部分学者包括白夜明,在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之后,就已经放弃了能够完好的把人治疗出来这种可能性。
只留下一些专精于此的学者和博士们还在孜孜不倦的测试着新的药物,进行着一轮又一轮的实验。
反正志愿者多的数不胜数。在这样的绝症当中,尤其是明确的没有治愈手段的病症当中。大部分等死的患者最后都会变为可怕的“赌徒”。
只要是有些一点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