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伤心事,金老妇人越哭越伤心,直接哭晕了过去。
月宁安轻叹了一声,让下人把金老妇人扶到客院,再请山庄的大夫给金老妇人看看。
那妇人一看就受了许多苦,大悲大痛下,也不知这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月宁安想了想,还是叮嘱了下人一句:“好好照顾她。”终归遇上了,要冷眼旁观,任人自生自灭,她终是做不到。
将老妇人安顿好,月宁安拿起桌上的包袱,略一迟疑,还是将包袱抱在怀里,朝老头的院子走去。
这事太大了,一个不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她需要跟老头商量一下怎么做……
老头见月宁安行色匆匆地走进来,抬了抬眼皮:“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月宁安见老头一脸淡然,似天大的事,在他眼中也不事,顿时安心了不少。
有老头在,她什么都不怕。
“我以前无意中看到过程叙的发家史,听说有程叙的仇人来找你,大约能猜到一二。”那种人不会干净到哪里去,真要去查了,肯定能查出事来,指不定还会牵扯出更大的事来。
月宁安故作夸张的大喊:“程叙的发家史,你都能无意中看到。老头,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做情报买卖的,还是做杀手的?又或者是皇家的秘密武器?”
“都干过。”老头没有像以往一样,什么都不说,而是玩笑似回了一句。
月宁安凑到老头身边,蹲下:“不是吧,老头,你真的是皇家的……”
“话本看多了吧?”老头在月宁安的脑袋上敲了一记,趁她捂脑袋之际,将她手中的包袱接了过来。
月宁安迟疑了一下,在察觉到老头不容人拒绝的力道后,终是松了手。
她不顾地上的灰尘,裙摆也不收,直接坐在地上,靠着老头的腿,重重叹了口气:“老头,我好像又惹事了。”
老头翻开账册看了两页,随着淡然地合上账本:“看你一副心事重重,好似天塌下来的样子,我还以为多大点事。”
“这还不大?这账册要发挥的好,朝堂的格局都要变。”老头是认真的吗?
这么大的事呀!
数十甚至上百个家族的覆灭呀!
这都不叫大事,那在老头眼中,什么事才叫大事?
“这算什么大事,等你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老头将账册丢进包袱收了起来:“行了,这东西交给我,我来处理,你就当没有见过。”
“不行。老头,这东西你不能出面,我自己来。”月宁安伸手就要去抢,却被老头避开。
老头举起包袱,在月宁安的头上敲了一记,没好气地道:“你来,你来什么?找陆藏锋还是找赵启安?你自己也知道,这种事不能沾,更不能出面,你交给谁都会有痕迹可寻,都有可能查到你头上来。这些人可比亡命之徒还要可怕,真要到那个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就算他们被杀了,还有他们族人、后代,那些人会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盯着你,让你永无宁日。”
老头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幽远地看着前方:“小宁安,为国除害不是你的责任,你没有必要,为了一群臭虫去冒险。”
英雄从来就不是那么好做的,他可以做英雄,为这个国家而死,但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不行。
他舍不得。
“不是我的责任,那是你的责任了?”月宁安没好气的嘟囔道。
老头笑了笑,散涣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是!”
月宁安心下一慌,闭上眼,掩去眼中的泪光,靠在老头身侧,轻声问道:“老头,你会不会丢下我,也不要我了?”
“不会!”我会陪着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你也不会有危险,对吗?”月宁安靠在木制的轮椅上,眼中噙着泪光。
她后悔了,早知道会把老头卷进来,她应该当作没有看到这些账册。
要对付程叙什么办法不行,何苦把自己卷进去。
“你不是说,我是皇家的秘密武器吗?放心吧。”老头摸了摸月宁安的头,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的小宁安,付出天价才能让他多活一年,他怎么舍得去死。
“我还说你是神呢,会长命百岁,会一直陪着我,你怎么不叫我放心。”月宁安赌气的嘟囔着。
这一次,老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承诺,他做不到!
月宁安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着老头而坐,任由清风拂面,任由阳光洒在脸上,静静的陪着老头,享受难得的宁静……
许久后,月宁安才开口:“老头,京城的宅子起火了,你知道了吧?”
“都烧光了?包括陆藏锋给你的聘礼?”老头笑着打趣了一句。
月宁安顿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肯定都烧了。”
“你舍得?”老头轻笑。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连人都舍了,何况一些死物。”她还真没舍得,可她才不告诉老头。
“嗯,我信了。”老头笑得更欢了。
小心思被看破,月宁安脸微红,嘴硬地道:“老头,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不提陆藏锋行不行?”
“行行行,我不提,不提。你说吧,什么正经事。”老头嘴上说不笑,可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淡下半分。
月宁安只当没有看到,认真的道:“老头,京城的宅子被烧了,我虽然会重建,但那地方盯的人太多了,远不如明月山庄安全。明月山庄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