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儿想要入军中历练,还请父皇恩准。”嬴政秦异人道。
“嗯。你有此心,甚好!”秦异人颇为赞赏,微微点头,道:“然,自从孝公变法以来,大秦已历六代国君,除了先父身子骨弱,没能历练外,余者全部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你既要入军中历练,就不再是太子,而是一个新卒,战阵凶险,刀枪无眼,很可能会丧命,你可想好了?”
秦国自从秦孝公开始,历代国君都是历经磨难,九死一生。正是因为他们有着如此磨难,他们方才知道创业之艰难,知晓民间疾苦,当上国君后,采取的措施很是符合秦国的实际情形,是以秦国越来越强。
秦国的王公贵族没有什么特权,凡历练就得从基屋一步一步做起,谁也不能例外,哪怕是太子也不行。在历练的过程中,很可能丧命,实在是凶险。
当然,只要挺过来了,他们无不是具有过人之处,这也是秦国历代国君都非凡了得的原委所在。
“父皇请放心,孩儿无惧。”嬴政头一昂,胸一挺,昂昂而言,甚为激昂。
“如此甚好!不愧是朕的儿子!”秦异人脸上泛起笑容,冲王翦道:“上将军,太子就交给你了。”
“陛下请放心,臣自会处置。”王翦忙领命。
“上将军,你要记住,大秦之所以能够在大争之世越战越强,最终一统天下,就在于大秦历代国君非凡了得。
他们之所以如此了得,就是因为他们历经磨难,九死一生,你不要对太子格外照拂。”秦异人脸一肃,沉声道:“若是有什么意外之事,那是太子命该如此,若是能建功立业那是他运气使然。”
这话有些冷酷无情,却是实情。山东之地之所以灭亡,就在于他们对国君的打磨只是走走过场,做个样子那些国君不知民间疾苦,不知稼穑之艰难,只知吃喝玩乐。
“诺。”王翦忙道。
“儿,你呢?”秦异人冲嬴问道。
“父皇,孩儿不想什么建功立业,只想当一富商,就不去历练了。”嬴忙摇头。
在秦国若想从政,必须要去历练,若不参加历练也就是放弃了大好前程。嬴这话无异于在告白,他无心于政事了。
“如此也好。”秦异人大为宽心。
若是嬴有意于政道,说不定反而不美,会闹出骨肉相煎之事。嬴只想继承清夫人的产业,做一富商,兄弟二人反倒会相安无事。
“蒙恬、蒙毅、王贲,你们三个也去历练一番吧。你们得分开,不能凑在一起了。”秦异人道。
蒙恬、蒙毅、王贲皆是大才,若是他们凑在一起的话那就不叫历练了,差不多就是一番旅行,对他们没有什么难度还是把他们分开为好。
“诺。”三人领命,大为惊喜。
他们早就想去历练了,如今秦异人成全他们,他们哪能不欢喜。
王翦带着嬴政、蒙恬、蒙毅和王贲,离开咸阳,直奔长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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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蜀,现代的重庆之地,是重要的港口。
如今,港口上一片船林到处都是楼船。
不计其数的国人庶民赶来送行,个个一脸的欢喜大声鼓励远行的亲人。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今儿是巴蜀粮草启运的日子,大量的巴蜀粮草将会从长江运到桂林。
李二郎如今已到中年了,经过这些年的历练,特别精悍,身子骨很是壮健,站在楼船上,扯起嗓子,大声训话,道:“弟兄们:你们还记得二十年前你们的苦日子吗?”
“记得!”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响起,出自国人庶民之口。
二十年前,秦国未在巴蜀之地推行郡县治,还没有修都江堰,岷江泛滥成灾,巴蜀之地灾害连连,吃不饱,穿不暖,是出了名的险山恶水。这事刻骨铭心,谁也不会忘记。
“记得就好!”李二郎接着训话,道:“自从大秦推行郡县治,废除苛政,修建都江堰以后,巴蜀之民就有饭吃,有衣穿,过上了安居乐业的好日子。这些年来,国府未加一枚钱的赋税,未多征一粒粮,国府之恩重如泰山。”
“大秦万岁!”一片吼声响起,国人庶民个个欢喜难言,激动不已。
自从秦国推行新政后,巴蜀之地就成了天府之国,很是富饶。而秦国没有多征一枚钱,没有多收一粒粮,这令巴蜀之民特别感激。
“如今,陛下有旨,令我等把巴蜀的粮草运到桂林,你们愿不愿意出力?”李二郎右手高高举起,大声问话。
“愿意!”国人庶民对秦国是感恩戴德,哪能不愿意的。
“出发!”李二郎右手一挥,一声令下,不计其数的楼船开始启行,很快的,长江上就出现一条长龙,一眼望不到头。
长沙,已经是一片兵营,到处都是整装待发的秦军。
为了快速平定岭南之地,秦朝这次出动五十万大军,除了驻守在桂林的五万外,集结在长沙的秦军就有四十五万之众。
四十五万大军集结,要想长沙不成为一片军营都不成。
长沙城里,国人庶民欢欣鼓舞,在茶坊酒肆中,总能听到纷纷议
“大秦这次集结如此多的大军,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要对岭南用兵了。”
“是啊,除了对岭南用兵外,我再也想不到别的地儿了。”
“岭南之地虽是炎热,多瘴气,然而,其物产很丰饶,南海之珠,犀角,象牙,玳瑁,香料,无不是珍品呀。只是一直苦于岭南不是华夏的,这通商特别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