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不会把这事情告诉莫小军,只是说莫晚回来打电话告诉他们一声,然后马上开车离开了。
王子程又给夏苏打了电话,夏苏回答莫晚没有去她哪里,莫晚可能去的地方只有这几个,霍展白和王子程面面相窥,这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两人商量分头去找,莫小军和夏苏这边电话归王子程联系,江家那边归霍展白联系,有莫晚的消息互相打电话通知。
霍展白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寻找,莫晚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去看一下,就连筒子楼他而也去看过了,没有莫晚的踪迹。
霍展白这一下是真的不知道该把车往哪个方向开了,他几乎每隔十分钟就给江家打一次电话过去,问兰姨莫晚回来没有。
兰姨的回答都是没有,一直都没有,而他如此频繁的打电话,倒是让兰姨也跟着紧张起来,江振东现在在省里开会不在家里,兰姨问要不要把莫晚失踪的消息告诉给江振东。
霍展白回答不需要,现在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告诉江振东,要是让江振东知道这事情,他不气晕才怪,在霍展白频繁打电话问兰姨莫晚消息的时候,郭雅洁母女在楼上房间笑得开怀,喧人,你也有今天?
最好是羞愤交加去自杀,这样一了百了,母女俩恶毒的想。
四处都找不到莫晚,霍展白只能开车在外面转悠,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霍展白把车开得很慢,眼睛一直没有放过街道,只希望莫晚会突然的从某个角落里转出来。
可是无论他转了多少的角,晃荡了多少条街,始终找不到她的影子,莫晚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终于,在霍展白几乎把江城所有的大街小巷都转遍的时候,王子程的电话打过来了,问他有没有去莫晚的母亲的墓地看过?
霍展白几乎是在瞬间反应过来的,是啊,江城这么大,他什么地方都找遍了,唯独那个地方他没有去找过,霍展白马上调转车头去了莫晚母亲的墓地。
把车停在山下,他急匆匆的往山上走,山路非常的不好走,又是晚上,霍展白磕磕碰碰的摔了好几跤,腿上和手掌也磨破了皮,总算顺利的爬到了莫香菡墓地所在地。
山上黑乎乎的的,什么也看不见,霍展白放开声音大喊,“莫晚晚晚莫晚”
没有回应,一直都没有人回应,他一边走一边喊着,脚底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鞋,捡起来仔细辨认,发现是莫晚的鞋,她果然在山上,霍展白心里一喜,凭着记忆摸索着向莫香菡的墓前走去。
终于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一个白色的身体,霍展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于是又朝前面急走了几步,终于看清的确是一个人,正蜷缩在一个小小的墓碑前……
“晚晚!”他心疼的大喊了一声,迅速伸出双手把她搂在怀里。
莫晚身上滚烫,霍展白叫了她几声也没有回答,他只好抱着她下山,在山脚遇到赶来的王子程,“她怎么样了?”王子程急急忙忙的问着,同时伸手过来要接霍展白怀里的莫晚。
“你赶紧开车!”霍展白自然不会把莫晚递给王子程,只是吩咐他快去开车。
王子程也没有和他争执,马上去开了车过来,霍展白抱着莫晚坐到了后排, “你开快一点!,她好像在发烧,要尽快的送到医院去。”
王子程已经顾不得和霍展白计较,重要的是要抓紧时间把莫晚送到医院去。
莫晚兀自在昏迷中,浑身滚烫,脚上只穿了一双鞋,没有穿鞋的脚已经被磨破。
霍展白心里疼痛不已,都是自己把她害的这种地步,自己是混蛋!
王子程和霍展白很快把莫晚送到了医院,医生马上对莫晚进行了急救,一番急救后莫晚被送进了病房,医生告诉他们,没有大问题,休息休息会好的。听医生这样说,王子程和霍展白对视一眼,双双松了口气。
莫晚从公司冲出去后,稀里糊涂的爬上了一辆公交车,公交车到了目的地,她下车又上了一辆,就这样,从一班车的换到另外一班车,她就这样茫然的坐下去,一直到后来公交车上只有她一个乘客。
夜幕笼罩下来,窗外的景物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当公交车上的自动报站器报出南山站三个字,莫晚一下子站了起来。
公交车司机打开门,她慢慢的下了车,夜风吹在她的身上冰凉凉的,她打了个激灵,终于反应过来了。
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下车,母亲就在山上,她这是来寻找母亲了,这世间的所有人都会嘲笑她鄙夷她,只有母亲不会。
莫晚跌跌撞撞的向山上走去,山路不好走,又黑,她却感觉不到害怕,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母亲,母亲会给她安慰和呵护,脚下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只她也不知道,终于她来到了莫香菡的幕前。
莫晚半坐在莫香菡的墓碑前面,静静的凝视着母亲的遗照,莫香菡笑得那样的美,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慈爱。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靠在了墓碑上面,就像是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是那样的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慢慢的,倦意袭来,她就那样睡了过去。
郭雅洁母女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网络上的评论,一边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每隔十来分钟兰姨就会接一次电话,时间慢慢的过去,霍展白的电话终于没有再打来。母女俩对视一眼,看样子是找到了那个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