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鹤开着宾利一路飚着30码用了很多小时才到别墅。此时的妘鹤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妘鹤,她身着工装,短发,样子绝对是一个恭敬有礼的司机。
她把车停在别墅门口,下车请女佣叫白雪出来。
很快,涵冰从屋里跑出来,装模作样地对妘鹤说:“家里没事吧?我不是早说我没事嘛,玩几天就回去了。我爸真是的,摧什么摧。我告诉你,你把车开到‘苏河宾馆’住下来,等我需要车的时候,我会给你电话的。”
妘鹤不得不说,涵冰真是矫情够了。即使如此,妘鹤还得恭恭敬敬地说好。
她好不容易调转车头,在大家的注视下努力将车开走。
淑玲感慨说:“这车真漂亮。”
王诚笑着说:“她是土豪嘛。”
涵冰也不傻,她一直在观察王诚。她想看看在见到妘鹤的时候,他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她很庆幸,王诚脸上没有显露认出妘鹤的惊慌之色。毕竟,他们在果岭只见过一面。好在,妘鹤的妆容很好,和她平时的形象反差很大,就是涵冰不仔细看的话也认不出来。
妘鹤顺利地住进‘苏河宾馆’。在此之前,她还没有和涵冰碰头,电话中,涵冰总是说不清楚她的计划。当然,妘鹤也不是能闲住的人。在住进宾馆的第一天,她就开始了自己的调查。
首先,她先从宾馆服务员开始。她无意间问道:“我看了看,王诚家的别墅很漂亮,对吧?”
“除了他家,陈济业的疗养院也不错。”女服务员一边换床单一边摇头说:“不过,我宁肯住我的小平房也不会去那里。那里有些古怪的勾当。”
“古怪的勾当,到底是什么?”
服务员脸色阴沉地回答说:“我说不上来,一到晚上,呻吟声和各种尖叫声不停地从那儿传出来。听到那些声音,你浑身都会起鸡皮疙瘩。”
“当地警察没人管吗?”
“哦。算了吧,别人认为这很正常。里面都是精神病人,就是说,都是一些疯子。对于疯子,没人会管的。有一次,我听说有个女孩穿着睡衣偷偷逃出来,刚跑到外面,立即被医生和两个护士抓走了。女孩一路叫着挣扎着,真是可怜。”
服务员换好床单就离开了,闲谈结束。吃过晚饭后。妘鹤想出去散散步。
之前。她已经了解过。疗养院在别墅另一头,于是她就朝那个方向走去。听别人这么说让妘鹤疑窦重生,难道疗养院是个强行关人的地方吗?疗养院会不会只是个幌子?
沉思中,妘鹤来到一个一堵有大铁门的高墙前面。她走到铁门前。轻轻地摸了下门,门锁着。想想也是,像这样的疯人院怎么可能不锁门呢。
即使如此,妘鹤一摸到紧锁的大门,立即感觉这个地方像座监狱。
她沿着墙外的路走,用眼睛打量着围墙。有可能翻墙进去吗?不行,墙面平滑,墙太高,即使不高妘鹤相信自己也爬不过去。如果是涵冰还差不多。她叹口气继续往前走。她走近一扇小门。没抱多大希望她推了推,门出乎她意料地开了。门竟然没锁。
实在太意外了,妘鹤心中有些小窃喜。
她轻轻地溜进小门,在身后轻轻把门带上。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路上,两旁都是灌木丛。她顺着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心中忐忑不安。
路突然猛地一转,通向离房屋不远的一块空地。这是一个有着皎洁月光的夜晚,空地被照得非常明亮,时不时更有探照灯循环往复,让妘鹤越发感觉这里不是疗养院,而是一座阴森恐怖的监狱。
就在这时,一名女子的身影从屋角处出现,她蹑手蹑脚地潜行,东看看,西瞧瞧,像只被人追逐的动物般警觉。突然,她停住脚步,站在那儿,身子摇晃起来,像要立即倒下似的。
妘鹤急忙冲上去扶住她。她的嘴唇发白,妘鹤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害怕恐惧!
一开始,妘鹤并没有完全看清楚她的脸,加上之前那些先入为主的思想,妘鹤用很低的声音安慰她说:“没事了,完全没事了。”
这名年轻女子轻轻地哼出声来,眼睑半合,她喃喃着说:“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妘鹤问道:“出什么事了?”
女子只是摇头,有气无力地重复说:“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
突然,她似乎听到什么声响,连忙挺直身子,从妘鹤手中挣脱出来,扭过头对她说:“走吧,马上走。”
妘鹤低语说:“我想帮你。”
“你?”女子很怀疑地看着她,足足盯了有一两分钟,那是一种奇怪的目光,敏锐又闪烁不定,似乎想一眼就想抓住妘鹤的灵魂。
后来,她摇摇头说:“不,没人能帮我。”
“我能,我想我能。告诉我,什么东西把你吓成这样?”
她继续摇摇头:“现在不行。”她朝身后看看,语无伦次地说:“他们来了~~~你现在要不走,就帮不了我了~~~马上,马上走吧。”
妘鹤在她的催促下屈服了。她轻声对女人说:“我住在‘苏河宾馆’,你可以过去找我。”
然后,她往原路上走,在她最后回头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她那副摧她快走的急迫姿势。
突然她听见前面的路上传来脚步声,有人从小门那儿向这边走来。看来,原路是回不去了。她急中生智,一下跳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她没听错,一个男人正沿路而来。他从妘鹤身边走过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