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开心地小聚之后,妘鹤终于被恭送出院。虽然医生一再嘱咐让妘鹤不要操心,不要动脑,尽量减少体力活动,但妘鹤是那种随便听人说的人吗?
刚迈出医院的大门,妘鹤就说应该重新调查。调查从她被人袭击头部开始。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妘鹤的思维一点一点恢复。当时她正在看墓碑,然后嗡地一声就倒下了,会是谁袭击了她?
首先不会是袁大爷,他太老了,做不了那样的活儿,他可能还有哮喘,所以他不可能悄悄潜到妘鹤身后而不被妘鹤听到。如果把袁大爷排除在外,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田静。可是她有什么动机?她为什么要对妘鹤动手?
后面的墓碑墙都倒了,任何人都可能跨过围墙进来袭击她。是王利吗?可是她的话太多,无论在什么地方,她都不可能走到妘鹤后面而不说话。从这点来讲,可以把王利排除掉。
也可能是梁清华,就是住在河边小屋的男人。他的样子很怪,思维简单,而且身强力壮。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把任何人击昏。从这一点来讲,他是最合适的嫌疑人。
妘鹤沉思着说:“现在我也迷乱了。一开始我以为这一切的重点是房子,可现在看来,那所房子并非这一切的重点。我们到这里寻秦小萍,可是这里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她。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的推理方向错误了。秦小萍身陷险境,我依然确信这一点,那是因为她是那幅画的主人。我始终认为那幅画意味深长,它在某种程度上是对某一个人的威胁。”
如果任由妘鹤这么费脑筋,估计一会儿又该犯病了。照海建议先让她们回新湖休息一下,这里由他盯着。等妘鹤稍微好一点了,她们可以再过来。
涵冰当然同意,虽然妘鹤坚持说自己没什么问题,但最终拗不过他们两个人。
回到新湖,她们并没有立即回别墅。因为涵冰在路上突然提到了暗屉。照海说过姑奶奶留下的书桌应该有暗屉。如果事实是那样,里面会藏着什么机密的东西吗?
打开事务所的门,她们直奔那张书桌。涵冰迫不及待地把手伸进暗室,沿着它的左边摸过去,里面什么都没有。她又朝右摸去。真的,在右侧的里面有两只薄薄的暗屉,一边一个。暗室的顶部被挖去一个小小的半环形。她的小手指勾住环形的东西,慢慢朝自己拉过来。
一个长条形的小暗屉露了出来。她把它拉出来,摆在她们面前。那样子,得意极了。
上面的暗屉里。有一个被封住的薄信封。她们惊喜极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或者这就是姑奶奶给她们留下的重要线索。
涵冰取出暗屉中布满灰尘的信封,上面还矫情地缠着一个橡皮圈。因为时间久远,橡皮圈一碰就断了。
信封上面还有姑奶奶留下的亲笔字迹——机密!涵冰欣喜极了,看上去这东西很有价值。
涵冰手忙脚乱地把信封里的东西抽出来。里面有半张信笺。字迹已经褪色,笔迹也很潦草。涵冰凑过去,仔细地辨认上面的字迹,因为太激动,她的呼吸有些粗重。
上面写着:郭老大的奶油鲑鱼秘方:出于他对我的爱恋,特意传授给了我。半斤中段鲑鱼肉,50克奶油,一杯啤酒和一根鲜黄瓜~~~
涵冰把那张信笺扔到桌上,气愤愤地说:“这算什么啊。什么机密?我姑奶奶真会开玩笑。”
妘鹤安慰她说:“没关系,还有下面那一封信。”
但涵冰失望而不满,估计再看下去就变成中药方子了。
第二个信封看上去不及前一个古旧,上面用胶水贴得很结实,还在上面缠好了透明胶带。上面画着一朵玫瑰花。
妘鹤一把撕开信封。很快,妘鹤的眉头也拧起来。十张叠得整整齐齐、面值十元钱的钞票掉了出来。
涵冰无语了。她痛苦地敲着脑袋。姑奶奶就是死了,也要逗她们玩两下。
妘鹤顺着抽屉再摸进去。刚才涵冰说过里面是两个暗屉。这次,她摸出来的又是一个信封。看来,姑奶奶没事就爱写信了。
这个信封比前两封鼓一些,似乎里面装的东西更多,信封上还有三朵封印的玫瑰花。
信封里,是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字迹凌乱、潦草,有些地方几乎无法辨认。妘鹤轻声念道:
我,冷爱玲,在此写下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是我现居的夕阳红养老院的院友告诉我的。我不能保证以下的信息确切无疑,但是似乎有理由相信,一些可疑的、或许是犯罪的活动正在此地发生,或已经发生。宋丽是一位脑袋痴呆的老婆子,可是我认为她还比较诚实。她声称她认出了一位有名的罪犯。我们中间可能有一位下毒者正在活动。我本人并不是完全相信这些听来的事情,但我还是感到怀疑。我要求我侄女涵冰对它进行全面调查。
此时,涵冰欣喜若狂地叫道:“看来,姑奶奶确实留了一手。”
现在看来,宋丽被解决掉,是因为她千真万确地认出了一个罪犯。
“是梁娟吗?她长得很邪恶。”涵冰皱着眉头说。
“目的呢?她的目的是什么?”妘鹤沉思着说:“我说我们还是关注那幅画。你对我说树森的妻子张敏说这幅画很奇怪。”
“是的,她提到那条船时所说的话很怪。就是那幅画原本没有那条船,后来有人故意在上面画上那条船。我不明白谁在上面画条船做什么?”
“让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