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妘鹤突发奇想说要去拜访陈猛。12号晚上他在自家的别墅内举办了一场慈善宴会,那次宴会为陈伶提供了可靠的不在场证明。涵冰当然不明白妘鹤的脑袋里到底想什么,但还是跟着妘鹤来到陈猛的别墅。
那是一所大宅子,前面有很大的庭院。开门的女佣对这两位不速之客的态度很冷漠。妘鹤把自己的一张名片递过去,让她去告知陈猛,说她们是为了陶恺文的案子来的。五分钟以后,女佣通知她们可以进去了。女佣领着她们走进客厅,然后走上一座宽大的旋转式楼梯,走进二楼一间可以远眺风景的房间。
这是一间比例相当合适的房间。里面的灯发出幽暗的光亮,有一种古典的气氛。房子的角落里摆着一张牌桌,刚好放在靠窗的位置。有四个人正坐在那儿打牌。当她们走进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站起,迎上前来:“哦,你是妘鹤吗?我听说过你,请坐吧。”
陈猛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他个子不高,大约只有一米七左右,一双小小的眼睛,可能是谢顶,头上戴着一顶精心梳理过的假发。
“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李安和他妻子宋玲。”
那两位站起来说:“哦,我们见过面,前几天在陈伶的房间见过面。”
“这是张宇。”
张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一副讨人喜欢的面孔和黄色的卷发。
妘鹤抱歉地说:“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打扰你们玩牌了。”
“没关系。我们还没开始呢。我们只是刚刚分牌。你们要来点咖啡吗?”
妘鹤点头说好。
一会儿,女佣端着茶盘和咖啡过来。当他们开始喝咖啡的时候,陈猛侃侃而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卖弄自己的学问,他谈到日本的版画、中国古代的瓷器、波斯的地毯、法国的印象派画家,当然,更多的谈论到了现在的网络信息时代。毕竟,他是这方面的权威。
等他的演讲过一段落之后,他靠在椅背上。亲切地对着她们笑。毫无疑问,他对自己的演讲很满意。在那昏暗的灯光下,他的样子很像一位地府里的鬼怪。
妘鹤把咖啡放下,和气地说道:“那么,我们不想多打扰你们的时间,直接说明来意好了。”
“不用忙,反正我们也闲着。有足足一下午的时间要打发呢。”
李安赞同说:“是啊,打牌也很无聊,不如我们就听一听有趣的故事吧。我们知道你们是侦探,你们来到这里是因为陶恺文的案子吗?真想不到身边还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认识陈伶有一段时间了,和陶恺文只接触过一次,他不是那种合群的人。脾气很古怪。陈伶就不应该和他结婚。好在,她当时在这里参加宴会,否则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最近的新闻已经炒得够热闹的了。先是文章出轨,然后是陈伶的谋杀嫌疑,我们这些演员在社会上真不好混啊。”那位叫张宇的年轻人回答说。
李安的妻子说:“是啊,陈伶的运气真好。她一直想摆脱陶恺文,现在有人为她除去了障碍,而且省去了麻烦。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嫁给年轻的教授了。人人都在这么说,听说教授的母亲都要气疯了。”
陈猛和蔼地说:“我对陈伶的印象很好。她对艺术有自己独特的见解。陶恺文就不知道了,大家都说他的脾气很古怪。说不定有家暴的历史呢。像他那样的人总会有几个敌人的吧,或者是那个敌人杀了他。”
“不过,真有人把刀子刺入他的后脑吗?”
涵冰认真地回答说:“当然,真真实实的,干得干净利落,就是专业的凶手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呢。”
关于案子的细节,妘鹤不想多提。她转移话题说:“现在我们来切入正题吧。我想知道陈伶在宴会中间离开过吗?”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表示说从来没见陈伶离开过。她好像一直在这里。从八点半一直到宴会结束,她一直在这里,有张宇陪伴着她。
“真的吗?”妘鹤看着张宇问。
他的回答有些犹豫:“是的。”
妘鹤看着他,又问:“张宇。你也是一位演员吗?”
张宇回答说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很不愉快,或者是因为妘鹤竟然不认识他。其实他大可不必这样失落,因为妘鹤能认识的演员确实不怎么多。
“那么你认识孔效敏吗?”
“不认识,我们没有合作过。我是最近刷**的时候才知道她死了,听说是自杀,难道她有抑郁症?”
妘鹤沉思着说:“不,我们认为她是被谋杀的。”
“谋杀的?”一时,三个人都有些懵。过了片刻之后,张宇突然紧张地笑了:“说来,听说孔效敏的事情后,我还专门翻了她的微博,算是了解了她一下。她那类表演和我不是一个路子,但确实很奇怪。”
“奇怪?哪一点很奇怪?”
他格格地发出一种奇怪而兴奋的笑声说:“因为我提前离开了,并且我在宴会上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妘鹤惊奇地问道。但张宇却怎么也不说了。在拜访过陈猛后,她们就离开了别墅。
与此同时,照海正在一点一点地侦查,收集资料。他们在滨河街一家酒店里了解到一些信息。12号晚上十一点左右,一个叫李凤的女人曾经住过这里的209号房间。其中一个服务员认出来这个叫李凤的女人和孔效敏长得很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