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明白那能说明什么问题?”
“是,不能说明问题。我详细地观察死者,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毁容?为什么要刻意毁得让人无法辨认?”
宋金增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有些不安,他问妘鹤说:“为什么要再次回顾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但妘鹤的回答很坚决:“当然有意义。再往下走你就明白我说得到底多有意义。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死者有问题。虽然她穿着刘玉萍的衣服,用的是刘玉萍的手提包,但是她的面孔根本认不出来。假设这个女人不是刘玉萍,那么她是谁?我开始考虑原先住在这里的女人,那个叫徐丹的女人。我想有没有是徐丹死在这儿?说来也巧,徐丹也在五道街46号看过牙,从医生的诊断上来看,死者应该就是徐丹。”
妘鹤讲到这里的时候,宋金增看起来更加烦躁不安,涵冰却更加迷惑不解。这些问题之前已经讨论过了,有必要在这里再重复一遍吗?
现在的妘鹤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继续说:“最后我想,应该有两个刘玉萍。其中一个刘玉萍是真正的广州人,她是个诚实有点傻的老实人。而另一个假刘玉萍呢,她曾在街上和你套近乎,声称是你太太的密友。她离开医生的诊所后,那里就发生了一起谋杀事件。那天晚上,她去拜访了另一个女人,然后那个女人就在当天晚上被杀了。她也一定知道警方在追查她,但是她从那以后就彻底人间蒸发了。而后一个刘玉萍是个精明人,她是冷酷无情的杀手。”
“这么说我们见到的刘玉萍是谁?”涵冰惊奇地问道。
“事实上,我认为我们见到的刘玉萍是假刘玉萍,也就是大道弯公寓54号的主人徐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真刘玉萍是37码的鞋,而我们见到的刘玉萍是35码的鞋子。在诊所门口,我注意到的是她的那只脚,以及脚上穿的那只新的漆皮鞋。可是,问题的关键是,我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假的刘玉萍?当天,她穿的那双鞋子又在哪里?”
把问题赶到这里的时候,涵冰才算透气了,她惊讶而欣喜地说:“我知道了。你昨晚上恋恋不舍地抱着的那只鞋子就是我们之前见到的那只鞋子,假刘玉萍穿过的鞋子,是35码的,对吧?”
妘鹤点点头说:“是的,要不我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在您的别墅里竟然神奇地找到了那只鞋子,那只崭新的、掉了鞋扣的漆皮鞋。”
宋金增脸色大变,他惊慌地问道:“你是说假的刘玉萍把鞋子放在我别墅里?”
这会儿,涵冰的脑袋倒灵光了,她回答说:“在刘小慧的房间找到的。”接着,她咨询地看着妘鹤说:“你的意思是刘小慧和李艳,她们中的一个可能是凶手?”
妘鹤淡淡地说:“不,我认为凶手另有其人!”
这下,两人又傻了,如果不是她们还能是谁?这别墅里还能有谁?不会是保姆吧?
妘鹤笑笑,轻松地说:“你们再也想不到这个女人是谁?”
涵冰又急又恼,催促说:“别卖关子,快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妘鹤一字一句地吐出一个名字:“苏一楠!”
“什么?”整个书房里响起的是涵冰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