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易不可思议地问:“不会吧,难道她吃了我送的东西还能中毒不成?开什么玩笑?”
可是一语成谶,他真说中了。秀霞中毒了!
各种报纸媒体都证实了柴飞之死,各种应有的悼念活动也都举行过了。大家现在关心的不再是阴宅一个年轻女孩的被杀,他们更关心的是那笔庞大的遗产要归谁?
费劲周折,她们才找到了柴飞叔叔柴爱仁的代理律师。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在得知她们的来意后,他简略地回答说:“按照柴爱仁生前的遗嘱,一笔款子赠给了自然博物馆。但更大一部分遗产都留给了他的侄子柴飞。”于此同时,柴飞的遗嘱也在他这里。它的内容更简单:他把死时已经和应当拥有的一切东西统统留给了自己的未婚妻。
现在,国人都知道,柴飞的未婚妻成了庞大财产继承人。在大家都艳羡这笔庞大财产的时候,也在猜测这个神秘女人到底是谁呢?谁才是柴飞的未婚妻?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在哪里?甚至很多异想天开的男人开始打主意,要怎么才能赢得亿万富婆的欢心?为此,多少个夜里,男人们辗转反侧,遐想要把自己推销到富婆身边。但最关键的问题是,富婆在哪里?
很多人不知道,但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因为谋杀秀霞的行动再次开始了。
第四天早上,妘鹤被震天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她看看表,还不到七点。她翻身起来,接听了陌生来电。刚听了一句,她的脸上就变了,语气变得严肃无比:“怎么?什么?请再说一遍~~~”
涵冰被她的语气吓了一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天塌了?”
妘鹤一句话没说,静坐两分钟之后才对涵冰说:“秀霞出事了!可卡因中毒!”
“中毒?死了吗?没死吧?”涵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这个时候,她比妘鹤还紧张呢,一直在心里念叨,千万别让秀霞死啊,绝对不能死!好歹等收到报酬以后再死啊。
仅用了五分钟,她们就梳洗完毕钻进车里。一路上,妘鹤的脸看起来更严肃了。她不明白秀霞怎么会中毒?谁也接触不了她,她是怎么中毒的?
到了休养所,她们被带进一间小会客室。不一会儿,一个主治医生急匆匆走进来。他看上去筋疲力尽,憔悴苍白:“她不会死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妘鹤迫不及待地问起之前的那个问题:“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什么人被放进来了吗?”
“谁也没被放进来。”
“那怎么会中毒呢?”
“是一盒巧克力。”
“可是我吩咐过她不许吃外边送进来的东西,她没听到吗?开什么玩笑?”两次惊险过后,妘鹤多少有些恼火。她还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受害人呢,简直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个女人,说她什么好呢?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她只吃了一块巧克力,还好,否则真要命呢。我们的护士后来查看过了,只有上面那层的两块里面有可卡因,其他的都没有。”
涵冰嘟囔说:“我不明白,可卡因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方法很笨。巧克力被切成两半,把可卡因同夹心层混合起来,再把两半巧克力用食品胶重新粘合起来。”
“那么现在我们能见见她吗?”
“不,你们需要再等一个小时才行。”
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要怎么做?涵冰说要去镇上转一转。妘鹤不同意,她说那样只会让她的头脑更乱,她宁愿找个地方冥想一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涵冰离开了休养院,妘鹤找了一间僻静的更衣室坐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一些问题逐渐浮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