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爱华坚决地说自己的这个除尸办法确实完美无缺的时候,一直沉默没有发言的宋老爷子说话了,他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论开口说:“你们都知道,研究犯罪学是我的嗜好。我曾经知道一个案子,一个真实的案例。”
相对于某歌星的花边绯闻,凶杀案似乎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和关注。尤其是年轻人,祖乐乐就兴奋异常地说:“快讲吧,我都迫不及待了。我喜欢凶杀案。”
宋老爷子在心中筹划了一下,开始用那种慢条斯理的语气说:“这案子和一个孩子有关。实际上,发生这个案例的时候这孩子还小。事情是这样的:有两个孩子在一起玩弓箭,一个孩子一箭射到另外一个孩子的要害部位,结果那孩子死了。审问那个活着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完全神经错乱了。虽然人们对死去的孩子很同情,可是能怎样呢?毕竟对方也是个孩子。”
原本大家期望能听到一场鲜血淋漓的凶残故事,可是他们再也没有想到,这故事也不惊险,也不凶残,甚至连一点点的波澜起伏都没有。太淡了,简直比白开水还淡。祖乐乐大为不乐意地说:“完了?这算什么凶杀?最多就是一起可怜的事故,和凶杀一点关系都没有。”
宋老爷子呵呵一笑说:“看起来似乎如此。可是在这起事故发生的时候,曾经有人在树林中看见这孩子在练习射箭~~~”
他故意停下来不说了,让大家揣摩他的意思。
邓艾不相信地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不是一起意外,是那孩子设计好的。太可怕了,我不信,那孩子才多大啊。”
“我不知道,说真的。我完全不知道。可是在审问的时候,大家都说两个孩子根本不懂得怎样射箭,所以就糊里糊涂乱射一起。结果那孩子很不幸地被射死了。”
“你的意思是事情并非如此,是吗?”
“对于那个活着的孩子来说,事实确实并非如此。”
夏宁的脸涨得通红,她看起来紧张极了,几乎有些喘不过气地问:“那么那个看见孩子练剑的人怎么说?难道他就没有站出来指责那个孩子吗?”
“不,他什么都没有做。这也不怨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很多人都会选择这样做。不过在我看来。这实在是一桩一场巧妙的谋杀,它精美无比,可是确是有一个孩子精心策划好的。”
“我就奇怪了。他为什么要杀死对方?他们都是孩子,孩子之间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当然,这就是一个动机问题。在我看来,小孩子们的相互嘲讽和斗嘴,一样也可以酿成仇恨。有些孩子很容易记仇。”
“一个孩子。难以想象!”髙盈俊似乎并不相信这种解释。
宋老爷子继续说:“是的,我们都难以想象一个孩子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想想吧,一个孩子,把杀人的企图埋藏在心底,日复一日地悄悄练习射箭,最后在重要的一刻给对方致命的一箭。复仇完成之后。他装成是自己因为失手造成的一起意外,还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这些都是让人难以相信的,即使在法庭上也没有人敢相信。”
祖乐乐好奇地问道:“以后。以后那孩子怎样了呢?”
宋老先生点起一根烟,沉思片刻,然后才说:“我想,他已经改名换姓,长大成人在某个地方落脚。问题是。他始终是一个罪犯,他具备了杀人的潜质。只要机会合适,他依旧会继续杀人。”他若有所思地补充说:“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事情了。不过无论在哪里,我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这个小杀人犯。”
董爱华反驳说:“那可不一定。孩子在一直长大,相貌也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就是失散多年的父母也未必能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孩子。”
宋老爷子摇头说:“不,你们不行,我可以。我知道他身上有一个特殊的标记。”
标记,大家都很好奇这个标记是什么东西。祖乐乐正准备问这个标记是什么的时候,老爷子却怎么也不肯再往下讲了。他把烟熄灭摁在桌上的烟灰缸,站起来抖抖手抱歉地说:“好了,不谈这些了,说这些实在太扫兴。我真该回去了。”
邓艾急忙也站起来说:“您要不要喝点东西再走?”
饮料在餐厅另一头的桌子上放着。靠近桌子的董爱华向前走了几步,拿起一瓶威士忌,打开塞子说:“老爷子,来杯威士忌?可以加点苏打或汽水什么的?髙盈俊,你来点儿什么?”
这时,吴震对夏宁低声说:“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圆,我们出去散散步?”
夏宁站在窗边,望着洒满月光的窗台。吴震从她身边走过,在外面等着她。她转过身,懒洋洋地朝楼梯的方向走去:“不,我有点累,想上去睡觉。”
她弱弱地上楼。楼下,祖乐乐也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说:“我也困了。你呢,邓艾,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
邓艾点点头说:“好吧,我们早早休息。盈俊,你回去的时候好好照顾老爷子。”
两个女人相互挽着离开了房间。董爱华高兴地对老爷子说:“我们一起走吧,我正好和您同路,可以把您送过去,顺便再听听您的犯罪理论。”
“没问题,实际上我很喜欢和年轻人聊聊天,尤其是像你这样刚从国外回来的年轻人。”
尽管老爷子早就说要走,可是他好像并不着急。他一边愉快地慢慢喝着酒,一边兴致高昂地向董爱华打听国外的风俗趣事。
董爱华的回答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