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一筹莫展,好在?u鹤很快就回来了。她带着那种淡定自如的姿态迎着涵冰走过来。
“我知道案件是怎么回事了。”
但涵冰没等她往下说就打断了:“?u鹤,别管那些了,我们必须回到亚龙湾别墅去,那里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
一时,涵冰发现?u鹤的脸色微变,继而,她说:“你说什么?又一起谋杀?怎么可能呢?难道我的推测是错的?天哪,我不得不重新推翻我的想法,我已经把一件件事情全部按照时间顺序缕清楚了,不会错啊。”
“可是,谋杀确实发生了!”
“等等,”?u鹤突然想到什么,沉默片刻后用一种平静而肯定的语气说:“我猜猜,死者是个中年人,而尸体是在球场附近那个上锁的杂物间发现的。特别的是,死者至少死了有四十八小时以上,并且我敢肯定,他被刺的凶器和曾凡的一模一样。”
涵冰目瞪口呆了。难道?u鹤是福尔摩斯再世?或者有未卜先知的功能?这太诡异了吧。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了?”
“那么,我没说错喽。”?u鹤微微一笑说:“只有这种可能,只有这样才能发生第二起谋杀案。现在就把一切详情都告诉我吧。”
在路上,涵冰把她知道的看到的一切情形都告诉了她。?u鹤则专注地听着。
“你说,那凶器还留在伤口上吗?这就怪了,你能确定是同一把凶器吗?”
“非常确定。”
“或者是两把一模一样的刀子。”
涵冰扬起了双眉:“这不太可能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你想想,这种刀子是曾扬特制的,难道他只制造了一把?很可能他还做了另一把放在身边。”
涵冰承认?u鹤说的有道理。这时,‘蝰蛇’已经开到那个声名远播的杂物间了。没说多少,?u鹤便开始工作了。
但?u鹤的工作方法和吴啸林差远了。她只是大致朝周围看了一眼,检查一下门旁的那堆破旧上衣和裤子,然后把衣服扔在一边。
“这是花匠的衣服吗?”
“一点都没错。”吴啸林回答。
“可是我认为不是那样的。”
?u鹤对此表示怀疑,她在尸体旁边蹲下来,用手指迅速而有条理地检查着衣服的质地,另外,她还特别仔细地检查了靴子和那肮脏而且折断了的指甲。在检查指甲的时候,她问吴啸林:“你看过这人的指甲吗?”
“看过了。”吴啸林回答,但他的表情仍然难以捉摸。
突然,?u鹤挺直了身子问:“法医呢?”
法医从吴啸林身后挤过来说:“我在这里呢。”
“尸体的嘴唇有白沫,你注意到了吗?”
法医凑上前摸摸死者的嘴唇惊叫说:“哦,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u鹤没有回答,继续她的检查。那把刀子已经从上口里取出,放在尸体旁一个玻璃缸里面。?u鹤检查了刀子,然后再仔细地查看伤口。最后她抬起头,目光烁烁地说:“这是一个奇怪的伤口,没有流血,衣服上也没有血迹。只有刀口稍微有点变色,你认为死者是怎么死的?”
法医窘极了,他先入为主地以为死者是被刀子捅死的。但?u鹤一句话就把他的理论给全部推翻了。
只听?u鹤以那种惯有的不疾不徐的口气下了结论:“死者是死后才被人捅了一刀。”
一片喧哗。现场响起充满惊讶和感兴趣的骚动声。
“天哪,”涵冰叫道:“死后再捅他一刀!凶手到底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太疯狂了!”
“不,”?u鹤说:“我必须声明,这是在头脑非常冷静的时候才做的,为的是制造假象。”
“什么假象?”
?u鹤讳莫如深地不说话了。吴啸林对她的结论深表怀疑:“那么死者是怎么死的呢?”
“他不是被杀的,他是病死的。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是癫痫病发作致死的。”
法医点点头。
那么试问,?u鹤说的制造假象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就要提起?u鹤的这次香港之行了。在那里,?u鹤找到一些当年李长秀谋杀案的最初资料,其中就有所有当事人的照片。其中的一张引起了涵冰的兴趣。虽然二十年已经很久了,但涵冰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当年的刘丽丽就是现在的殷瑞利。
涵冰睁大眼看着照片惊讶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u鹤淡淡地说:“两个案件有太多相似性了。我想,当年,孟书杰失踪了,但是我们不能认为他已经死了。因此我假定他还活着。他逃到了某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发家致富。几年前,他搬到了这里过上了养尊处优的富人生活。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外貌已经起了相当的变化,而且也成了一位显赫人物,谁也不会把他跟一个多年前的逃犯联系在一起,因此他认为自己是安全的。可是,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或者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认出他来,而这人就在他的隔壁。殷瑞利,也就是当年的刘丽丽发现了曾凡,她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发现了一座金矿,于是,她狠狠地敲诈他。这让曾凡很恼火可又毫无办法。更可气的是曾扬爱上了她的女儿,而且还要跟她结婚。无论如何,他不会允许儿子和坏女人的女儿结婚。也许曾扬对自己的父亲一无所知,但他的妻子却一清二楚。她是一个具有坚毅性格的女人,对丈夫怀有无尽的忠诚和感情。于是他们一起策划一起死亡,策划一起自己的死亡。”
“自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