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开门的依旧是郭军,在郭军身后,周利正从客厅那头走过来。
他迎着他们走过来说:“真高兴你们来了。我们到左边那个书房好吗?那是李先生的书房。我想简单汇报一下情况,整件事情非常奇怪。”
周利领着他们来到客厅左侧的小房间。屋里有一张摆满文件的写字台,台子上是一部电话,四面尽是一排排的书柜。
照海介绍?u鹤和涵冰说:“这是?u鹤和涵冰,她们是我专门请过来的私人顾问。这位是这个警区的周利民警。”
?u鹤点头示意,却习惯性地打量着对方。眼前是个高大的男子,肩膀宽阔,浑身散发着军人气质。他有着鹰钩鼻、咄咄逼人的下巴和浓密的胡子。在互相介绍后,?u鹤一个劲地望着他的胡子,说真的,?u鹤不喜欢大胡子男人,但他的胡子给?u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吧。”在简单的介绍后,照海开门见山地说。
“是的,首先可以确定是谋杀。被害者的喉咙被割开,颈静脉被割断了。”他歪着头说:“但整个事件有个很奇怪的地方。”
“哦,哪里呢?”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六点钟,我在警局接到李先生的电话。”他用一种专业的措辞说:“在电话中,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他要我现在就去见他,说有一些事情要和我谈一谈。于是我到了二楼的卧室。当时,李先生穿着睡袍坐在椅子上,然后他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说,他放在卧室保险箱里一批没加工过的钻石被偷了。”
“钻石?”这是个线索,难道是因为钻石导致的谋杀。
“是的,是钻石。于是我问了一些必要的问题,但他的回答很含糊。最后他说,这件事也可能是他自己弄错了。当时我还纳闷呢,这有什么不清楚的。钻石若是不见了,就是丢了,钻石若是还在,就是没丢。但他说,钻石确实不见了,不过他怀疑这是对方想在年前搞的可笑的恶作剧。他说只有两个人可能拿钻石,其中一人也许是玩笑。但如果是另一个人拿走的,那就一定是盗窃。不过他希望自己先弄清楚到底是不是恶作剧再说。最后,他希望我一两个小时再过来,那时他就会告诉我答案。”
?u鹤斜睨了一眼周利说:“那么您的意见呢?我是说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呢?”
周利抚摸着自己浓密的胡子,小心翼翼地回答说:“哦,我想过各种可能。但我认为,这不可能是什么恶作剧,钻石确实是被人偷了,但我不能明确这个人是谁?”
“后来呢?”
周利继续以专业的语气说:“于是,我在警区吃过年夜饭,在八点刚过几分的时候再次回到李氏庄园。就在我正要按门铃的时候,突然听到房里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是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和一片混乱。我连续按了几次铃,又敲铁门,三四分钟后才有人来开门。门终于被打开的时候,郭军告诉我说主人被谋杀了。我急忙跑上楼去,发现李先生的房间一片狼藉,桌椅都翻倒了,显然现场经过激烈的打斗。李先生躺在血泊里,喉咙被割开了。但是我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可以作案的工具。”
“窗户呢?你注意到窗户了吗?”
“房里有两扇窗户,一扇关得死死的,还上了栓,另一个倒是开了一点,但窗子用防盗螺栓固定在一个位置,栓得非常紧,根本不足以钻进来一个人。另外,我还注意到了,外面的墙很滑,没有裂缝,也没有常春藤或爬山虎等可供攀岩的植物。所以我认为任何人都不可能从外面爬上来。”
“门应该只有一扇吧。”?u鹤知道这些细节问题必须非常明确才行。
周利很肯定地说:“只有一扇。但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因为门从里面锁死了。当大家听到搏斗声及老人垂死的尖叫时,立即就冲上楼来,他们大约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来撞门,但撞开门以后,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的意思是除了死者以外,什么人也没有?这正是问题所在,凶手是从哪里逃出去的?”
不愧是在警局做事的人,他把所有的细节一丝不漏地都告诉了照海,并且他观察的角度很细致,很多细节都注意到了。有他在,照海感觉这个案子能更快结案。
“你是说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吗?卧室没有大衣柜之类的东西吧。那些可以藏人的地方你们都查过了?”
“我都看过了,就是有个老鼠洞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涵冰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奇怪,太奇怪了,难道是幽灵或者鬼魂之类的东西杀死了他?听着怎么像是《凶鬼恶灵》?只有被附身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动作,或者是他被鬼附上了,自己割颈自杀?”
?u鹤看她一眼,那意思是说在这种地方不要说这种不靠谱的话。
“看什么看?难道不是这样的,否则怎么会看不到凶手的影子,不用鬼魂这个词要怎么解释呢?”
鬼魂?有意思!但?u鹤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个鬼魂有兴趣。案发时间很紧凑,凶手难道有飞天遁地之术?不过相比较难以捕捉的鬼魂来说,?u鹤更想把精力放在可以追寻的钻石身上。钻石这个东西是实体的,总不会也凭空消失吧。实际上,知道卧室保险箱里有钻石这个信息的除了佣人只有寥寥的几个人。一个是长子李振若,还有他的妻子谢婧,但?u鹤认为他们偷钻石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们要偷的话,以前有很多机会都可以,不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