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塌上沉睡的女子,眉心一皱,梦境一转,是梧桐树下,落叶纷纷飞舞而下。
树下男子面色温润,女子面容娇艳。
她梦见自己也不知哪儿来的胆量,手提小皮鞭,一抽抽到男子身上。
“裴书珩,你纳那些个莺莺燕燕是要气死我吗?你简直……脏透了。”
男子面露无奈,却是不敢闷哼一句。他揉着眉心以作解释。
“那是同僚送来的,我推脱不得。”
楚汐又是一鞭子。甩到男人背上,只听那鞭子带着风的声音咻咻的响。
“小伙子,你很不错嘛,这么多女人,你玩的过来吗?”
裴书珩微凉的指尖触了触楚汐如玉的耳垂。嗓音好听的能让人怀孕。
“楚汐,你醋了?”
男子又笑:“那让我来哄哄你?”
……
楚汐是被吓醒的。
她觉得,实在裴书珩这家伙太让人厌恶了,甚至欠抽的跑到她梦里。
为什么只是个梦,真想现实碰一碰,想来揍人面兽心的裴书珩一顿很下饭吧。
刚醒不久,她还没从梦里的刺激下回神,甚至来不及回味一下,屋外就听见‘噔噔噔’的敲门声。
“夫人,姑娘,该用晚膳了。”是阿肆的声音。
裴书珩公务忙,但每日只要不出意外总要陪裴幼眠用完膳。时间一长,就也成了规矩。
餐桌上两个人也由此变成了三个人。
实则,楚汐并不想去的,可阿肆叫了她,加上裴幼眠扯着她的胳膊直往主院拖。
楚汐没法,只觉得又要见裴书珩一面,是钻心的烦。可越烦,她脸上笑意更甚。
呜呜呜,她是什么神仙影后。
影后并不饿,吃了几口菜,又用了几块饭后水果,便拖着下颚无所事事的打量着柔荑上的蔻丹。
她寻思着,该换种颜色了。
小仙女不能一成不变!
要每天美出一个高度。
说做就做,她刚想着离席,就见男子搁下银筷。
“要回去了?”
我把**写在脸上了吗?楚汐一阵郁闷。她站起身子。
回复:“要回去了。”
裴书珩接过手侧的茶盏,闻言淡淡道:“我晚些要去书房。”
楚汐知道,这人要砉潭ㄊ奔浯硬煌涎哟硬煌淼恪>拖袷歉龌器人似的。
她明眸一转,若是裴书珩能歇在书房也是极好的,她真的不想打地铺。
这个心思刚冒出来,裴书珩好似长了双透视眼,一眼瞧出她的心思。
“记得给我留门。”他说这话时,全然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意动。
楚汐想送对方一个滚字。
她忍住了。
成,这货真成,可以敬业到这个程度,瞧着是要住上一年半载的意思。
既然这么牛逼,新婚那晚你别做一半啊!
她眼角突突的疼。
“好。”她尽量笑的自然。
裴书珩喝了口浓茶,却是没有把丝毫心思放在楚汐身上。
楚汐还没走几步,她又听男子用平平淡淡的语气,对裴幼眠道。
“黑匣子呢。”
“在我屋子。”裴幼眠嘴里含着饭,说话不清道。
“那是你嫂嫂的,晚些就还给她。”
楚汐觉得她头要秃了呢。她要那憨憨的金福娃做什么。
离开主院,她的笑容就垮了下来。好,很好,裴书珩既然把戏做到这个份上,她怎么说也要陪着演下去。
她怎么着也要换的裴书珩哑口无言。
……
楚汐刚回新房,落儿便给她准备洗澡水。
女子取下发饰,各类发间的珠钗。随着盘发的金簪取下,乌发顺势垂下,柔顺而有光泽,垂至腰间。
“落儿,明日我要换指甲上的蔻丹。”
男人是要气的,美要继续美的。
“明日主子用完早膳就换,上回做了不少颜色都用小罐子装着,姑娘选着就是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传来极有规律的敲门声,是云坠抱着熟悉的小黑匣子而来。
“夫人,姑娘让我给您送来。”
楚汐瞧了一眼:“放桌上便是。”
方才落儿并不在,见裴姑娘专门大晚上给主子送物件,不由好奇。
待云坠走后,她调好水温绕过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走出来。
“姑娘送了什么?”随着楚汐嫁过来,落儿想着虽然觉得别扭,可姑娘也嫁了人,再唤姑娘也不是个事儿,便唤楚汐为主子,称裴幼眠为姑娘。
“上回去碎玉轩定制的。我先沐浴了。”
楚汐泡了很久的澡,正要去拿落儿备好的寝衣,可一看那轻薄如纱,极度显身材的布料。
当下就不好了。
裴书珩要过来,虽然那人坐怀不乱,可今日也对她动手动脚,是个正常男人,总归要防着些。
“落儿,你去八宝柜里把那件暗色寝衣取来。”那是楚汐出嫁前备着的。
落儿不情不愿,杵着没动。
“昨日姑爷未同您圆房,今日可要加把劲了,这件寝衣您穿着好看。”
这也是她的小心思。
昨日可以说姑爷体贴主子累着了,不曾闹出动静,可今日依旧如初,那怎么可行?
哪有人成婚两日不曾同房的。
如何能穿着这玩意在裴书珩面前晃悠。楚汐冷下脸来:“去拿。”
落儿再不愿,也无法。
又怕浴桶里的水凉了,冻着楚汐,便利索的取出楚汐所指那件。
寝衣肥大的很,穿着完完全全不显身材把整个人都包裹的好好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