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道弘轻蔑地看了孟连城一眼,知道如果不好好敲打敲打,此子必到处宣扬。于是冷声地道:
“孟连城,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孟建和嬴关金是出于自愿,主动挑战同门,并没有受到逼迫。如果以后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或者唐小虎出了什么事,被我调查出和你们咸远几大世家有关的话……,你听好了,我飞云执法堂必会亲临咸远。”
孟连城闻言身子一震,终于感到了棘手,再看向薛道弘不仅产生了几分畏惧。
薛道弘又道:“还有!你记住了,孟家如果还想保住来我飞云拜师的名额,就不要再生事端,同时,也好好管管那些小辈,莫再生事。否则,后果自负。”
孟连城彻底傻了。他苦笑了一声,带着人垂头丧气地走了,看得赤火台众人不禁一阵心酸。
打发走了孟连城,薛道弘这才转头看向唐小虎,
“你叫唐小虎?”
“正是弟子。”唐小虎赶紧躬身行礼。
薛道弘冷冷说道,“你很聪明,但也都是小聪明。你自以为程序正确,就可以不受惩罚是吧?!”
“弟子不敢!”唐小虎此时也不敢反驳。
薛道弘深深地看了唐小虎一眼,继续说道:“你的确没有触犯门规。但是,为一点小事就闹上天刑台!而且还是不死不休!唐小虎,你真的认为自己没做错么?”
唐小虎坦然说道:“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哼!自己去执法堂领鞭子吧!看在谭长老一再为你说情的份上,你领十鞭龙虎鞭,这件事就算了了。”
唐小虎躬身一礼,“多谢薛首座,多谢师父。弟子深感罪孽深重,逞一时之气,以至铸成大错。弟子甘领三十鞭以慰亡灵!”
此语一出,不禁薛谭二老深感诧异,就连全场众人也是大惑不解。只有赤火台弟子闻言面色稍缓,对唐小虎的敌意也减轻了不少。
“小师弟~!你傻了吗?!三十鞭弄不好会打死人的~!”清风焦急地说道。
唐小虎长叹一声,道:“我辈拜师求道,不能先正己身,以属不该;有用之身不能保家卫国,却逞一时之快,以属不智。师兄不必再劝了,我是心甘情愿受罚。”说完,向薛谭二老及众同门深施一礼,转身向执法堂大步行去。
众人眼见着唐小虎的背影越行越远,不仅又悄悄议论起来。有说仗义的;有说敢作敢为,是个人物的;有说惺惺作态,故意演戏的,说什么的都有。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都不需要修炼吗?”
薛道弘一声怒喝,遣散众人,这才转头看向谭鉴月,摇头叹道:
“谭老哥~!我说你这徒弟可精明的很呐!”
谭鉴月故作惊讶,“哦?此话怎讲?”
薛道弘玩味地笑道:“他自领三十鞭,表面上看起来很重,却也堵住了别人的嘴。可能不少人还会认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物,负面形象被他这个举动可拉回了不少呀!还有,你本来也要处罚一下的吧?现在是不是也要免了?”
谭鉴月故意板起脸,“那怎么可能?!犯了这么大的错,罚还是一定要罚的~!我可不是不分是非,专护犊子的人。”
“你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偷着乐呢!哎呀~!这小子也的确是个人物!你瞧那话说得多漂亮!还什么‘自感罪孽深重,逞一时之气,以至铸成大错,甘领三十鞭以慰亡灵’,什么‘有用之身不能保家卫国,以属不智’,真这么想早干嘛去了?弄死俩才说这些,这样的话谁信?”
谭鉴月嘿嘿一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切~!!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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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唐小虎被师兄弟抬了回来,打得那叫一个惨,后背血肉模糊的。
陆采依眼圈都红了,赶忙帮着上药。其他人一看这种情景,自然不好再待下去,纷纷告辞离去。
待众人走后,陆采依嗔怪道:“你逞什么能?挨打很舒服吗?”
唐小虎笑道:“没事!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其实这点伤害对唐小虎来说还真不算什么,比起经脉撕裂的痛苦,一点皮外伤简直像毛毛雨。
上完药,陆采依帮唐小虎套上外套,不禁叹了口气道:“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孟家人来得也太快了,就好像事先商量好的。按道理说,咸远离飞云千里之遥,即便用金纸鹤传递消息,孟家想派人来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到的。而且,嬴关金也很不对头,从四方城的时候,他就想对你下黑手。此次,事情搞这么大,跟他也脱不了干系。我怀疑……”
唐小虎淡淡一笑道:“你怀疑他背后还有人在幕后操纵,对吧。”
陆采依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
唐小虎道:“这件事我早有预料,从有人诬告我的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有人在暗中针对我。但令我不解的是,对方每次的计谋都破绽百出。就好像既想让我难受,又不想一下把我搞死。按理说,对方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想搞我,明明可以更狠一些,或者设个什么圈套,一打到底,让我永无翻身之日。可却偏偏没有,这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陆采依想了想道:“原因未必在你,或许是因为你的父亲。他的政敌那么多,想用你牵制你的父亲,或许能起到奇效。”
唐小虎点了点头,“这点我也想过。要说难猜也不算太难猜,一是魏贵妃,一是齐贵妃。魏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