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挑战你!”
“我要为孟师弟报仇!”
“对!我们都要为孟师弟报仇!”
“唐小虎,你妄害认命,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场面又乱了起来,不乏有起哄虚张声势的,也有碍于情面不得不站队表姿态的。
唐小虎哈哈大笑,忽然脸色一板,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可想清楚了!天邢台可不是比武场!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一句话就让喧闹的声音降低了六成。
“好!”唐小虎上前走了两步,伸出手,笑道:“来吧!跟我势不两立,或者有生死大仇的都站出来,给我挑战帖,你就可以去天邢台了。”
最后四成的噪音立刻戛然而止,没一个人出来。
这可不是这些人马上就怂了,而是唐小虎说话带陷阱。他说得是势不两立,有生死大仇才能站出来。在场的人谁有?还的确有,孟家的人,但他们是宗门外的,还没资格上天邢台。
唐小虎不屑地一笑,摆出特别欠揍的表情,
“行~!那我换个说法。要为孟建报仇的,并把他的血海深仇当成自己血海深仇的站出来,把挑战帖给我,你们也可以去天邢台。”
静!全场落针可闻。谁特么跟你有血海深仇呀?你这么说谁还敢上?好么!血海深仇!这可不是开玩笑,弄不好镇南王的铁骑就直接杀过来了,谁敢接这个话?
孟连城脸面终于挂不住了,连连对嬴关金使眼色。嬴关金老脸一红,胸中也憋闷之极,本想着自己一带头,同门师弟会立刻跟风,壮大声势。车轮战也把这小子打废了。没想到,事情来了个大逆转,现在有点尴尬了。
他怒哼了一声,意在提醒身边人,多少站出来几个,撑撑场面。但毕竟性命攸关,谁敢保证天刑台上毫发无伤?区区一点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这下可真冷场了。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互相交换眼神,挤眉弄眼,但就是没人再拿挑战帖。
院外的吃瓜群众可乐坏了。他们一边看戏,一边小声嘀咕。但架不住人多,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听在赤火台那些弟子耳中就有点烫耳朵了。
“我来!”
就在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来人锦衣华服,长相……除了鼻子塞了块往外渗血的碎布,其他一切都挺好。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八大世家之一,黄氏一族的少公子——黄兴义。
唐小虎叹了口气,走上前几步,“黄兄,你是不是又兴奋了?这样不好~!要多注意休息~!”
黄兴义冷哼了一声,“跟你没关系!我是见到你才止的血。”
“那这么说,黄兄你……也要挑战我?”
“没错!我跟你势不两立!咱们俩注定水火不融!”
“行行行!完全可以。但……采依好像也来了,你知道吗?”
“啊?哪呢哪呢?”黄兴义赶忙手搭凉棚,四下观瞧。唐小虎趁其不备,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上,直接打晕。众人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唐小虎竟然会突然发难。但一些老成持重的人却深深地看了唐小虎一眼,不禁暗自点头。
“阿昌!黄兄鼻血长流,难以抑制。显然是内伤未愈,还需调养。你还不快送我黄兄回去好好休息?”
“是!少爷!”阿昌赶忙架起黄兴义就走。他可不愿在这是非之地再呆下去了。
处理完黄兴义,唐小虎这才看向嬴关金,淡淡一笑道:
“行啦!咱们也走吧!看来只有你一个人跟我有仇深似海了。”
我有你姥姥~!嬴关金鼻子没气歪了。但这话他是没法说出口的。
唐小虎扇着扇子,轻叹了口气道:“唉!好吧!孰是孰非到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了。不管以前有多少矛盾,今日都一并做个了结便是。以后阴阳两隔,也少了许多惦念。”说完,唐小虎打开扇子,一步一摇地走出了院子。
嬴关金闻言嘴角不由一抽,脸上的肉都不自觉颤抖两下,明显是被气得狠了。他感觉非常不自在,同时心里也有点慌慌的,有种想要上厕所的冲动。但现在他已经没办法后悔了,只得硬着头皮跟上了唐小虎。
其他人也呼啦啦跟上了一大群,还有些人纷纷奔走相告,显然是想看更大的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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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邢台下,烈日当空,人潮汹涌。
此时唐小虎的人气已经不亚于乔风了。虽然没有人为他呐喊助威,甚至有的人还盼他早点死。但不可争辩的事实是,唐小虎现在已经实打实地算得上是飞云宗的名人了。
唐小虎缓步走到天刑台下,依旧是老样子,一根藤丝缠住天邢台边缘的尖石,犹如蜘蛛吊线,身体缓缓上升,安安稳稳地上了天邢台。
他没有马上去见监察长老,而是转过身,面向台下的全场观众拱了拱手,朗声说道:
“诸位同门!可能昨日也有来过的,也有看过我和孟建决斗的。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不想多言。但是,今天我的居所来了一些宗门外的人,还有一些是赤火台的人,说是要找我寻仇。你们倒是给我评评理,门规上是不是说,天邢台就是最终解决纠纷的地方,事后不得再做纠缠?可这些人事后寻仇又是怎么回事?”唐小虎说道这里,深吸了一口气,摇头叹道:
“说得可能俗气一点,这就好比在赌场赌博,愿赌服输,输了倾家荡产也要陪给人家,这就是规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