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那道貌岸然地教训我。独孤涯又是什么好东西?大黎皇帝又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凭什么就不该死?”戴曼彤恨声说道。
唐小虎眉头深皱,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在她眼里,仿佛整个天下都没有一个好人。
独孤涯和大黎皇帝都曾对她付出过真心,可在她看来,两个人都是畜生。对她好就是愚蠢,对她不好就是混蛋。
这个人……恐怕也就对她的儿子南宫羽还算有点感情,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唐小虎缓缓说道:
“可……可他们都是深爱着你的人。大黎皇帝对你不薄,我师父更是为了你终身不娶,而且,你们之间还有孩子!!”
“孩子?!你是在说那个野种吗?他本就不该出生的,若不是他还有点用,我早就把他打掉了。”戴曼彤说得非常随意。
唐小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老半天才说出一句:
“你……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为什么还要……还要生?!”
戴曼彤愣了一下,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唐小虎,说道:
“谁让我又遇到了一个更蠢的人呢?他对我一见钟情,我随便使了些小手段,他便以为我还是完璧之身,更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正好,我也想利用他来报复独孤涯。”
唐小虎气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报复?恐怕你也只是想解除魂印吧。做宗主夫人你还不满足,非要做皇后才过瘾,是吗?”
“是又怎么样?为什么不可以?!只许你们男人天天做皇帝梦,我们女人就能天天在家相夫教子?凭什么?!”
唐小虎无语了,这个女人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能给自己找出一大堆理由,和她说这些感觉毫无意义。
此时,唐小虎的伤口还在一直流血。由于激动,肌肉绷紧,血却流得更多。
好在他是血妖肉身,能不断自我恢复。但坏就坏在那个毒龙刺,上面的剧毒让唐小虎的的恢复能力大打折扣。
唐小虎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全力护住心脉。他需要时间,需要更多的时间。
但,他实在不愿意再听这个女人说话了,强忍着疼痛,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你可知道……直到最后,师父他……他还是爱……爱着你的。你对他,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情感?!”
“他活该,如果他不杀纯哥,我或许还不会那么恨他。是他毁了我的一切!”戴曼彤恨声说道,手中的毒龙刺也插得更深了一些。
唐小虎闭上眼睛,为了保护心脉,他已经竭尽全力了。现在又扎深了一些,毒性更难控制。
唐小虎面色发青,只觉头脑越来越晕,气力越来越弱,感觉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戴曼彤好像还不想让唐小虎死得太快,她拔出了毒龙刺,但抓住唐小虎脖子的左手却并没有放开。
“你说得没错!我也知道他喜欢我,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不喜欢他!看着他就恶心,看到他我就想吐!我只喜欢纯哥,没人能代替他。”
唐小虎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剧毒扩散全身。若这样继续下去,他必死无疑。
剑东流早已飞了过来。他也看出唐小虎命不久矣,但却并没有插手,仿佛想看一场好戏。
戴曼彤瞥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继续对唐小虎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了?装死么?”
唐小虎费力地说道:“你无情无义,只爱自己,不爱他人,还想让我说什么?”
戴曼彤冷笑,“别人这样说,或许我还真信了,但唯独你,却不配说这个爱字!我戴曼彤一生只爱一人,那就是我的纯哥,而你……呵呵……你身边不止一个女人。倘若今日不死,以后只可能更多!所以,你根本不配谈爱。爱是纯粹的,是高尚的,容不得一点沙子。他的眼睛里只有我,而我的眼睛里也只有他……”
“去你娘的!你就是个疯子!”唐小虎一把推开了戴曼彤。但他的身体摇摇欲坠,险些从空中掉下来。
“你就是个占有欲极强的疯子!你那个什么纯哥没跟你在一起,那是祖上积德了。这要是跟你在一起,看别的女人两眼就可能被挖眼;碰一下别人的手就可能被剁手。万一和哪个姑娘说几句话,你那个什么纯哥还不成太监了?”
“你……?!”
唐小虎也不知哪来的气力,继续嘲讽地说道:
“你说得真好听,还什么爱是纯粹的,容不得半点沙子。但我告诉你,和亲情比起来,爱情掺的水更多。真正美满的婚姻不是光有激情就行了。过日子需要经营,精打细算。性格需要磨合,才能知道对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们在一起合不合适。”
“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不想负责的爱情,都是在耍流氓;不懂得包容和原谅的爱情,都是在作秀;你和你那个什么纯哥才认识几天,你了解他吗?他也爱你吗?你眼睛里不容沙子,他眼睛里就容得下你吗?臭不要脸!他也就是死了,被你吹得天上有地下无,实际上怎么样,谁知道?”
“你……住口!不许你侮辱纯哥!”
唐小虎却没打算闭嘴,激愤地说道:“一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女人竟然妄谈爱情的高雅?你可真搞笑,也就是你自己想象得太美好罢了。真正爱一个人要把她当成亲人,为了她可以舍,为了她可以拼,但更重要的是能不能互相包容,接受对方的缺点。”
戴曼彤刚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