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乔师兄天纵奇才,岂是我辈可以仰望的?”
“不要妄自菲薄!努力修炼,我看好你!”说完,乔风也不理众人,一个空翻,飞向旁边十余丈远的山壁,借力再跃,如大鸟一般直飞冲天,潇洒无比地落在二十余丈高的天邢台上。
“好!”众人大声叫好。此时又不知什么人大喊了一句,“乔师兄已经上台,咱们赶紧抢位置啦!”
人潮就像演练纯熟一样,齐齐转身,又像大海退潮一般,疯狂地涌了回去。
“我靠!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哎呀!别踩啦!我实在受不了啦……妈呀!疼死我啦……”
这个声音显得非常突兀,同时也显得非常不和谐。于是,一名很清秀的女弟子终于不甘沉默了。只见她面色潮红,似有些紧张,同时她显得非常兴奋,拼命高喊:“乔风!你是我的!我要给你生猴子!”
她这一喊不要紧,另一个喊道:“不行!乔风是我们大家的!我要给他生小猪猪!”
“哎呀!你们都捣什么乱呀?!听我的,一起喊,乔风!乔风!飞云老公!预备……齐!”
“乔风!乔风!飞云老公!”
“乔风!乔风!飞云老公!”
女弟子们声音清脆悦耳,虽然人数没有男弟子多,但是喊得却更加整齐,完全像一个女兵方阵,颇有气势。
这时男弟子们也不甘示弱,有人带头高喊:
“乔风!乔风!飞云神风!”
“乔风!乔风!任我独行!”
“乔风!乔风!飞云老公!”
“乔风!乔风!飞云老公!”
………………………………
人潮如海浪,飞快地退走,
白云依旧是那片白云,
沙滩依旧是那片沙滩,
光溜溜的,
不留一丝痕迹。
唯独留下了一个,
残破的偶尔蠕动的“贝壳”——黄兴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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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虎手摇着扇子,缓步走向了事故现场,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此时的黄兴义实在太惨了,他蜷缩着身子,把头和四肢全部埋在身下,屁股朝天,全身都是脚印。
“黄兄!黄兄~!你还好吗?”
唐小虎小心翼翼地用折扇挡住半张脸,好像有些不忍去看踩踏现场。但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还是轻轻地慰问了这么一句。
黄兴义突然探出头,以极快地速度四下扫了一眼,
“他们都走了吗?”
“嗯!都走了!”
“哎呀我去!可踩死我了!”黄兴义这才一翻身,坐起。
“哎呦呦!我的腰……我的腰!疼死我了!”黄兴义鼻青脸肿,又摸胳膊又摸腿的,龇牙咧嘴,痛苦不堪。
唐小虎有些不忍直视,直接扔给他两粒培元丹。
黄兴义二话没说,直接吞下,开始运功疗伤。
唐小虎也没再管他。直接举头看向天邢台。
此时天刑台的另一侧已经多了一个人,身穿赤红道衣,面目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没多久,从天邢台另一侧也走出了一个人,白须白眉,一身道装,想必就是天邢台的长老了。他也不说话,往法台上一坐,便再无声息。
“你的天日轮已经练成了?”
这是乔风清朗的声音。
“是的!否则也不敢上这天邢台来挑战你!”
“你很有自信?”
“没有!但我必须验证一下我如今的修为。”
“验证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那也值得!”
“好!开始吧,我会给你足够的准备时间。”
唐小虎看到这里不由轻笑,
“明知道会输为什么还要打?”
“你懂什么?那个穿红衣服的叫做楚炎,在飞云天骄榜排名第三,如今刚刚又练成了火系天阶宝典天日轮,自然是要验证一下。”黄兴义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用袖子抹了抹鼻血,没好气地说道。
“哎?黄兄,你还在流鼻血!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唐小虎关切地问道。
“不妨事!这不是刚才误伤的。我以前练功出过岔子,只要兴奋过度就会流鼻血,这很正常。”说着,又有一缕鼻血从左鼻孔流出,他用袖子一抹,浑不在意。
“哦!厉害!”唐小虎转过头,继续看向天邢台,他可不想错过这个天赐良机。只不过黄兴义好像更兴奋了,
“你知道吗?楚炎修炼才不过两年,就已经是步入了练气后期。在这两年中他从千名开外一路杀到了第三,若不是上次输给了齐牧云半招,他已经稳居第二了。”
“那乔风呢,他又修炼了几年?”
“六年!”
“六年?六年还没有筑基,那也不算有多优秀嘛!”
“你懂个屁!他是六年都没有筑基不假,但他从第二年就开始独霸天骄榜,年年魁首。要知道,天骄榜不同别的榜单,考验的不是修为高低,完全是战力的排名。这几年来,天骄榜每天都在变动,就连前十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他的位置从来没人能撼动。”说到这里,黄兴义两个鼻孔哗哗流血,以至于流到嘴里,连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含糊不清,但他竟然毫无所觉。依旧精神矍铄。
“黄兄,比起他,我反而更加佩服你。”
“嗯?为什么?”
“黄兄竟然能两个鼻孔同时喷血,如同射箭一样,说话却依旧这样斩金截铁,正气凛然。实在令在下无比钦佩!”说完,唐小虎郑重地一拱手,表示尊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