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屋其实就是个盲区。对方不能证明自己在里面干了什么,除非栽赃。而自己无论说什么,对方也不能证实没有发生过。
所以,唐小虎开始述说:“我当时也想点破窗户纸往里看的。但却听到里面忽然传出了咒骂之声。这个孽障竟然还说我吝啬,说我给的月用太少,还不够他赌钱养女人的。之后又说我对他不信任,先后找来了小顺子和阿牛,把有油水的工作全给他们干了,脏活累活都推给他。所以,这个孽障为了报复我,不仅经常偷我的东西去换钱,还在饭菜里加巴豆,这些我都忍了,以为他只是一时糊涂。可他不仅不知悔改,就连让他洗几件衣服,他也怨气冲天,一连给我洗破了三十多条内裤!”
说到这里,唐小虎看向几位大佬,愤懑地道:
“这些都可以证实的,并非弟子胡说。我另一个下人小顺子为了补上那些破洞,一共绣了三十多只大白鹅,现在还在晾衣绳上飘着呢!”
众人闻言,无不莞尔。当然,只里面并不包括肖彤,薛道弘和上官烈。
肖彤坐回椅子,感到有些无聊,八卦之火也顿时被熄灭了一半。
谭鉴月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为此小徒还曾被赤火台的孟建嘲笑,两人一言不合,闹上天邢台,这才酿出那段祸事。唉!没想到根由却是在这里。”
薛道弘没理谭鉴月,继续问道:“你没有进屋?”
“没有!”
“你确定?”
“确定!”
“好!那你再说说,之后你又干什么了?”
唐小虎道:“之后我就回去了呀。我的下人小顺子当时还问我去哪了。我说出去转转,之后还询问了一些关于龙闇经营的事。这个也要讲么?”
“不必!”薛道弘似笑非笑,看了唐小虎一会,继续问道,“唐小虎,刚才你说所之言,全都属实么?你要知道,你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已经记录在案。事后若是反悔翻供,可是要罪加一等的。”
唐小虎当即拍着胸脯说道:“弟子所说句句属实,苍天有眼,必能证我清白。”
薛道弘双眼微眯,冷哼了一声,大声宣道:“带物证!”
“是!”
左边一名执事立刻端上了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把带血的扇子,还有一条带血的手帕。
“唐小虎!你可认得此二物?”薛道弘沉声说道。
执事立刻把托盘递到了唐小虎眼前。唐小虎拿过来看了看,还真是自己的扇子和手帕。因为扇子上的字迹的确是自己所写;那手帕的面料和上的刺绣也的确出自镇南王府。
唐小虎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弟子之物。我就说我最近东西怎么越来越少,竟然全让他给了卖了。”
“哼!少在这胡扯!你既承认是你的东西,那你可知这二物出现在何处,上面的血迹又是谁的?”
“那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告诉我买主是谁。”
“大胆!你竟然说不知?这二物乃是在小屋中发现。你却说你不曾进过小屋,那这二物又为何出现在那里?”
“这你得问买主呀,这最后又不是经我的手。”
“放肆!!”薛道弘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了,声色俱厉地说道:“唐小虎!你以为一问三不知就可以脱罪么?”
唐小虎抬眼看了看上方,肃然说道:
“弟子不知犯了何错,引得首座如此震怒。方才首座说我的东西出现在小屋,那有我就必然进过小屋,这句话是不成立的。就好比……”
薛道弘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你不用打比方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量你也不会甘心伏法。带人证!”
堂下执事立刻带了五六个人,有的说看到了唐小虎出门;有的说看到了唐小虎去了丹阳院的方向;有的说看到了唐小虎进了小屋,一个个声情并茂,说得绘声绘色。
唐小虎哈哈大笑,问道:“你们这么多人都看到了我,那我问你们,你们谁看到了阿昌?”
众人支支吾吾,没人回答。
唐小虎笑道:“一个人在前面慢慢走,你们看不见;我施展身法,在后面隐匿身形,连阿昌都无法察觉,你们却历历在目。我可真佩服你们的眼力呀!”
这时左边的一个执事忽然说道:“他们没看到很正常,因为你在说谎!”
唐小虎眉毛一扬,笑道:“哦?愿闻其详!”
那执事道:“因为阿昌根本就没有去小屋,他们当然看不见。”
“哦~!原来是这样!可刚才是谁说看见我出门来着?那时我可是和阿昌距离不过五丈,为何他就看不见阿昌?我再问你,阿昌当晚都干了什么?他一样外出了,他又有多少个目击证人?为什么他一路慢悠悠走进小屋,一个人也没发现?我尾随其后,却被这些人连相貌都能辨认出来?”
此话一出,这执事当时梗住。在场众人也无不陷入沉思。
“他……他当然是去砍竹子,堆在院子里的竹子就是证明。”执事有点结巴了。
“这位师兄,难道你没听懂我的话吗?我在问你,他从出门开始,一直到回去,为什么没有目击证人。砍竹子就是几刀的事,用得了那么久吗?如果他先去了小屋,再回去砍竹子不行么?你怎么证明他没去小屋?”
执事冷汗都下来了。
“他……他……以他的修为根本就杀不了楚炎,而你却打败过他,小屋又有你的物证,不是你又是谁?”
“什么?楚炎?楚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