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旁边放着的粗瓷碗,水还带着温热。徐楹用勺子将水舀起一点,慢慢将仲君禹的双唇润湿。给仲君禹把了脉,徐楹暗暗点头,他这情况如今还好,就是气血太虚,还有轻微中毒的痕迹。
看仲君禹情况正常,徐楹安下心,就去找仲铭了解情况。
原来,还真是楼衍给仲君禹下的阴招,加上仲君禹身边出了叛徒。
仲君禹被送医还算及时,只是变成中情况不明朗,沈将军疑似被人制住。仲铭就一腔气氛地带着仲君禹藏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徐楹一脸怀疑地看向仲铭。
仲铭摇摇折扇,“别这么看着我,等我侄儿醒来,你就会发现,北戎王庭已经被我仲家军踏平了!”仲铭比原先预计的晚了月余才回到仲君禹身边,就是因为他中途记忆苏醒,想着侄儿如今缺人,就去了几处仲家藏兵的地方将仲家军召集起来。
四天之后,仲君禹果然醒来。徐楹才想起,自己还是来求救的,尴尬地向仲铭开口。仲君禹现在身体还虚弱,受不得累。自然只能劳累别人。
“等你开口,花都谢了。”仲铭对徐楹道。他早在徐楹还没到嘉峪关的时候就留意着京城那边的动静,支援的军队更是一早就派出去了。
调养七日,仲君禹身体就恢复了一大半,听说北戎王庭被踏平,只稍稍皱了一下眉,就对徐楹道,“我们回京城去吧。”这时候回去,将反王剿了,正好准备婚礼。
徐楹红着脸答应了。
当仲君禹出现在京城外时,剿灭已经将近尾声。
徐楹那夜并没有将楚云晟的命留多久。武器上短时间淬不上多少毒,但耐不住毒性强,加上一群不欲楚云晟在他们头上指手画脚的大小藩王,楚云晟只多活了七天就一命呜呼了。
有仲铭的料事如神,此次围剿中,大楚的所有藩王被瓮中捉鳖,一举全部都拿下了。连一个躲在荒废的地窖中的藩王都被揪出来了。
接着,朝中颁布圣旨,废除藩王制。
徐楹和仲君禹的婚礼开始火热筹备。
华玄旻辛辛苦苦地带着已经被他折磨得快成人干的安王太妃,来到延宁伯府。
惊讶地看着眼前乖乖跟在华玄旻身后的人,徐楹问道,“安王太妃她,怎么瘦成这样了?”她的记忆若是没错,安王太妃现在应该是微微带点胖,皮肤也是极好的。
“哼!谁让她不老实?落到我的手上还敢跟旧部联系!被困在夏国都城那么久,为师没事做,自然只有不断的研制各种药,反正有个白来的药人,不用白不用。”华玄旻嫌弃地看了一眼安王太妃,继续对徐楹道,“听说你挺想要这个人的,为师就把活的给你带来了!”
“这个人,我已经不想要了,反正现在林家没了。不久之后,君禹他同样会去踏平夏国。”徐楹想到已经做好的大红嫁衣,脸色微微发烫,“师傅不是需要人试药吗?这个人就给你吧!”
“徐楹!你这个懦夫!你嫡亲母亲是我害死的,竟然连亲手报仇都不敢!”想到每天试药,安王太妃大声吼道。
“杀你脏我的手!看着你活得凄惨,我相信我娘亲会更开心!这就是报!应!”徐楹压低声音,弯腰在安王太妃耳边道,接着站直身子,对华玄旻道,“她这一辈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就让她给你试药赎罪吧!难得找到一个心理负担小的药人,师傅就当徒弟孝敬师傅的!”
“好吧,为师勉强用着。”华玄旻经常做各种药,以往都是在自己身上试,现在有个便宜药人,自然得用着了。华玄旻还要在京城参加徐楹的婚礼,就将药人拿给徐楹先看管着。
徐楹的大婚,是大战之后的第一次喜事。新郎还是英雄仲君禹,成亲当天,一大群人沿途围观。若不是杜媛媛掉了军营中的人出来维持秩序,估计过了吉时,花轿还到不了仲府。
新房中,仲君禹掀起盖头就被一张精心修饰的一张脸惊艳,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满堂红印在脸上的。喝合卺酒时,仲君禹在徐楹耳边,小声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脸刷地一下发起烫,徐楹暗道,幸好今天妆容上得厚,看不出来脸上的胭脂色,殊不知,耳尖上的红晕早已出卖了他。
仲君禹轻轻咬了一下徐楹红彤彤的耳尖,“等我。”
说完,仲君禹就在众目睽睽下一本正经地出门待客了。
一夜新婚情浓。
“将军,宫里来圣旨了!”
仲君禹刚刚醒来,将白嫩嫩的小娇妻带到怀里,外面就传来通报声。
穿戴整齐,仲君禹让徐楹继续睡着,自己一人去接旨。
徐楹迷迷糊糊地看着仲君禹一脸阴沉地拿着一卷明黄色的绢帛,“圣旨说什么了?”
“自己看。”仲君禹浑身散发着冷气,任谁才成亲就被派出去打仗都会不爽的吧!而且,岳父还在内阁,岳父的朋友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这分明就是岳父搞的鬼。
半月之后,统军踏平夏国,这算什么命令?
果然,出征之日,仲君禹在依依不舍的小娇妻之后,看见了一脸坏笑的岳父大人。
一年时间,必踏平夏国!仲君禹在心里默默对自己道,反正夏国都已经快被夏家人玩坏了,等他再回到京城,必定权与皇族、辅政大臣相齐。
想到交给小娇妻的虎符,仲君禹神色变得柔和。有了这一对虎符,天下兵马任他调用,周家果然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