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路德维希知道内情,罗斯柴尔德用了大量白手套在市场上,通过近半年市场交易,用英镑收购普鲁士国债和德意志马克。谢绾将鲁尔工业银行40的储备都卖给了罗斯柴尔德,获得了超过三千万英镑外汇储备。在罗斯柴尔德的暗中帮助下,到1826年年底,普鲁士国债和德意志马克都基本恢复到1824年的水平。鲁尔工业银行重新宣布马克与英镑固定汇率。
随后,谢绾把国债期货集资的事和约九千万塔勒银币的募资存底交给罗斯柴尔德。阿姆舍尔看着堆满一个大厅的债务账本,哭笑不得。他其实曾经想过自己掏钱解决这个问题。但近亿塔勒的现金拿去填坑实在心痛,而且还要彻底与谢绾撕破脸,失去鲁尔财阀这个超级大客户,不值当的,最后只好对不起路德维希了。
随着德意志马克的恢复及稳固,谢绾恢复了对大型项目和军事项目的支付能力,同时开始以债权形式救援德意志各国企业。相比路德维希强行收购这些企业的股权,谢绾的援助明显更善意。经过一系列小规模的商业较量,鲁尔工业银行资金逐渐稳住了各国濒临破产的企业,也间接阻止了普鲁士趁火打劫,避免普更多德意志企业落入普鲁士资本之手。
不知道路德维希在想什么,反正谢绾得意洋洋的在自己的办公室窗台边看着河边的景色。现在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一万新军已经开始训练,装备生产也接近完成,安全感油然而生。
很久没骑马了,谢绾突然觉得应该趁着秋高气爽去跑一圈。于是他从办公室探出脑袋,叫宋插准备。十几分钟后,谢绾已经换上了法国骠骑兵军装,牵着马在树林旁边溜达着。他漫无目的的看着自己的庄园,看看哪里比较宽敞,可以敞开了跑。这时远远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庄园大门外,谢绾的警卫正在盘问马车上的来人。
自从担任执政后,谢绾每天就访客不断,只能由警卫根据对方身份做筛选,除非是华人,否则爵位、官阶太低的访客直接打发去李斯特那里。
不过今天谢绾心情好,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警卫跟马车上下来的人交涉。那是个二十来岁活泼的姑娘,好像对警卫的态度很不满,不停的做手势嚷嚷着什么。警卫也不客气,开始挥手让马车离开。那姑娘似乎发现了在远处看热闹的谢绾,突然冲着谢绾挥手,还边挥边蹦。
谢绾皱皱眉,牵着马想离开,谁知道那姑娘突然从警卫的胳肢窝下钻了过来,冲向谢绾。警卫赶紧追上去想抓住她,但被她溜掉好几次——其实也是不太愿意对女生动粗。最后她跑到谢绾近前才被警卫挡住,她兴奋的冲着谢绾喊道,
“嗨,中国人,我是拜伦的朋友!”
听到拜伦,谢绾叫住了警卫,走到她面前,
“您是拜伦的朋友?”
“是的,我跟他是朋友。我叫克莱尔·葛德文。”
谢绾皱皱眉,并不知道这个自称拜伦朋友的姑娘是谁。但拜伦是谢绾的朋友,他也不好怠慢这个姑娘。于是他对警卫说,
“带她去见管家吧,他知道怎么安排……”
话音未落,这姑娘又嚷嚷起来,
“我是和我姐姐来见您的。我姐姐是玛丽·雪莱,大诗人雪莱的未亡人,我们从英国来。”
玛丽·雪莱?谢绾努力回忆了下,这不就是《科学怪人》的作者,被称为科幻之母的女作家吗。他来了兴趣,把马交给警卫,走到马车前。马车里出来一位衣着简朴的女士,她面目清瘦,看见谢绾,赶紧垂下眉目行屈膝礼问候道,
“执政阁下,见到您非常荣幸。”
这可比刚才那位懂礼节多了。谢绾牵过她的右手,低头略微吻了一下,然后说道,
“雪莱夫人,我也很荣幸见到您。”
“绾,还有我这个老朋友啊!”随着一声苍老的声音,谢绾朝雪莱夫人身后的马车看看,里面缓缓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庞。
“歌德先生!”
谢绾激动了起来,冲上前扶住正在艰难下马车的歌德。歌德笑着一手扶住谢绾,一手扶着马车栏杆。他毕竟已经七十七岁高龄。
“十年不见了,绾,整整十年。您现在已经是莱茵联邦的执政,后生可畏啊。”
谢绾的真实年龄其实跟歌德也差不多。他打着哈哈,一边扶着歌德,一边请三位访客前往客厅。
落座奉茶,寒暄了半天,雪莱夫人才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本来寄居在亡夫父亲家中,但公公他对我有偏见,我只好离开……我妹妹与拜伦先生是好友,她说拜伦先生生前就总是提到您,说您是一位慈善家,说您一定能帮助我们……所以我们就在歌德先生的帮助下来见您。”
说完她看看歌德,歌德冲谢绾点点头。
要说拜伦、雪莱、雪莱夫人以及她妹妹,四个人之间的事,还真是文学史上一段劲爆的八卦。
玛丽·雪莱原名玛丽·沃尔斯通克拉福特·葛德文,生于1797年8月30日,出生地为英国伦敦附近的萨姆斯镇。母亲玛丽·沃尔斯通克拉福特是著名的女权主义者,《女权辩护》的作者,父亲威廉·葛德文是无政府主义哲学家,《政治正义论》的作者。
大约在16岁的时候,玛丽和她未来的丈夫珀西·雪莱相识。那时,珀西思想,花了很多时间在葛德文家里讨论政治活动。玛丽与珀西互相爱慕,但雪莱已婚,他觉得思想激进、主张自由恋爱的葛德文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