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凌霄宗入门弟子,何问欢,上台请教。”暴雨依旧,四座擂台上只有西南角的擂台上还在打斗。当那黑袍人又用双拳将一人打下之后,一个白衫青年踏上擂台,并报起家门。
虽然此时下着暴雨,可何问欢身上却升腾出一层白色的剑芒,将雨水隔绝在外,不让一滴雨水沾到他的白衫。
“何问欢!听说是凌霄剑宗最近名气很大的天才弟子!”
“为什么凌霄宗的弟子现在要上台?给八大仙门的比试不是再这之后么?难道他想加入汉门?”
“你知道么,本来只有丹境的人才能入八大仙门,可有一些资质极高的人在三十六仙山中可能被推举,然后被八大长老认可之后就可以提前进入八大仙门,成为入门弟子。”
“何师兄?!快看!是何师兄!”
当何问欢上台之后,台下再一次被引燃,暴雨之下,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光从讨论声中就能听出这凌霄宗的入门弟子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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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黑袍人点头示意,然后架起双拳,小心应对。同样用剑的人,黑袍人可以本能的感觉到对方很强。
“我上来,就是因为看你明明背着一柄剑,却只用拳。我要你用剑跟我比。”何问欢看到黑袍人又摆出拳势,并没有出剑,而是要等对方先出剑。
“你接不住我的剑。”黑袍人依旧握紧双拳,说道。
“哼,狂妄!”何问欢轻哼一下,背着手没有动,但一道剑芒凝聚成的巨剑却赫然而出,在地上留出一到深深的剑痕。
黑袍人一动也没有动,那道剑痕正好在他的脚下停下,连接着他的脚尖与何问欢的脚尖,一毫不长一毫不短。
黑袍人对剑芒的感知十分的敏锐,知道刚才的那一剑绝不会伤到自己,而何问欢也知道那黑袍绝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如果黑袍人动了,何问欢反而觉得自己可以直接下台了,但现在,何问欢却露出了久违的,棋逢对手的微笑。
“无聊。”黑袍对何问欢刚才那一剑的评价十分简练,同时一个箭步贴近何问欢,双拳如双剑,交叉向他打去。
听到黑袍人的评价,何问欢并不反对,面对黑袍人的攻势,何问欢只是向后一撤,便轻易的躲闪开,同时又一道剑芒形成的短剑从黑袍人的脚下拔起。
黑袍人也是侧身一闪,不多不少,正好闪过,然后刺拳再攻。何问欢又是侧身轻易躲掉,然后已经玄起的剑芒巨剑再次落下,在剑芒巨剑落下的同时,那柄剑芒短剑又像黑袍人刺出。黑袍人不慌不忙的闪过两剑,再向何问欢攻去。
台上两人,一人以双拳为剑,一人背着手操纵着剑芒双剑,两人都没有出剑,可招式都剑意逼人,但又却相互之间都奈何不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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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你我分不出胜负。这样吧,既然你不想对我用剑,我这有一块试剑石。你我互相朝这试剑石出一剑,只需一剑,无论胜负,我都会下台。”何问欢与黑袍人双双往来了数十招,双方如果只像这样互不出剑,谁也压制不了对方。于是何问欢先撤一步,同时拿出了一块试剑石,他将那试剑石扔出,试剑石迎风便长,落地时已经变成了一块布满剑痕的石碑。
那试剑石上的剑痕,有些看起来陈旧,又杂乱无章,但根据对剑法的领悟,从这每一道剑痕中都能品出一套剑法。
刀剑终究无眼,而在试剑石上比剑,只需一剑便能品出哪一方在剑的造诣上更高一筹。同时随着试剑石上积累的剑痕增多,这试剑石本身也会成为参悟剑道和记录剑招的剑谱,而这块试剑石看起来十分的古老,那些陈旧的剑痕看起来也十分的深奥,算得上是一件珍惜之物。
“幼稚。”黑袍人扫了一眼那试剑石,似乎感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何问欢下台。于是黑袍人终于放下了双拳,将手伸向背后的那柄被黑布包裹的重剑。
在朝着那试剑石挥出一道剑气之后,黑袍人便又重新将重剑背在身后。
重剑的剑气在试剑石上留下了一道深邃的剑痕,同时那道剑气也被留在了剑痕中。一件斩出后,黑袍人便不再看那试剑石,也不看何问欢,仿佛台上只剩下了他自己一般,安静的等待着。
何问欢看到黑袍人的剑气在试剑石上留下了剑痕之后,表情变得兴奋起来,因为从黑袍上台以拳做剑时,他便觉得这黑袍的剑法不同寻常。
这何问欢虽然是用剑的天才,可也是个喜欢比剑的剑痴,在百般安耐之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台要与这黑袍比斗一番。
此刻他终于如愿以偿,连忙走到试剑石前,观赏着黑袍人的剑法,想要将他的剑痕破解。
与人在试剑石上比剑,由他后手出剑去破解别人的剑法,对于他来说还没有输过,甚至连他的丹境师尊的剑招也曾被他破解,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凌霄剑宗的长老纳入门内,成为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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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黑衣人还在睡觉,面具人盘坐下来,小雷和黑袍都默默的站在擂台上,台下人也盯着暴雨看着台上的进展,好像所有人都在等着何问欢,等待着这个幸运的天才能给到人们怎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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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先生赐剑。”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何问欢终于从那石碑前回过头来。这一回头,他的头发已经变的苍白,双眼红润,泪流满面。
当他回过头来之后,向着黑袍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在那道剑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