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功夫,外头喊着开席了,析秋和佟析砚,佟析玉夏姨娘以及罗姨娘等几个府里的女眷在江氏院子里吃了饭,外头女眷们开了酒席,江氏忙的团团转,好不容易得空进来歇一会儿:“……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还好多预备了几桌。”
“女眷一共开了多少桌?”析秋笑问道,江氏便心算了一下,回道:“女眷便有八桌,但陈家来人就有三桌了,我原先预备的六桌,万幸多备了两桌酒席,否则这会儿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怕什么。”佟析砚笑着道:“是在不行去鸿雁楼订两桌让人送来便是!”
江氏笑着应是,析秋让人拿了玩快来:“趁着这会让得空快吃些,回头没了时间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呢。”
江氏应是,端了碗吃了小半碗饭,她放了碗筷道:“一会儿咱们去新房里瞧瞧吧。”
析秋和佟析砚都怀着身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便去看佟析玉,佟析玉回江氏的话:“我去看看。”
江氏应了,匆忙喝了口茶站了起来:“我出去看看,不然二婶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说完看着析秋和佟析砚:“外头人多,你们就在这里歇着吧。”
析秋和佟析砚也没有打算出去,听着便点了头:“你去忙吧,我们自己照顾自己。”江氏就和几人打了招呼与佟析玉一起出了门。
析秋和佟析砚以及夏姨娘移去了里间,几个偎在暖和的炕头上,析秋想到佟析言,问道:“怎么样了?”
“我也不清楚,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说起来心中再恨,可经过这么多事情后,彼此毕竟还是从小一处长大的姐妹,佟析砚道:“家里的庶女都嫁出去了,庶子也开府出去单过,几个姨娘也跟着孩子出去生活,听说只留了一个姨娘在跟前伺候,日子还过的去。”
佟析言已经好些年没有回佼了,看来在无数次与娘家决裂之后,她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
过了一刻佟析玉回来了,佟析砚好奇的问:“见到新娘子没有?”佟析玉点着头:“见着了,长的很漂亮。”说完看来眼夏姨娘。
就见夏姨娘暗暗松了口气。
大家对这位陈秀都很好奇,却又有些害怕,害怕她不好相处,能一家人和睦相处,谁不想呢。
晚上很晚才回去,析秋看着炙哥儿乖乖爬上床才和萧四郎回去歇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她们一家人又回了佼,在大太太以前的院子边广厅里坐了下来。
都是一家人也不分男女,大老爷坐在主位上,二太太自保定回来,坐在了大老爷的下首,一次是江氏和佟析砚析秋和佟析玉,佟析环几个孩子坐在了后面。
而对面则是坐的佟慎之以及家中的几位姑爷。
夏姨娘不再其列。
二太太起身走到析秋跟前来坐下,和她诉苦道:“说年前就回来的,年前也没有回来,说蒙古兵进犯他要守城,我心里担心的日夜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熬过了几个月,又说回不来,说黄大人得了伤寒,他不好此时离开,索性等天气暖和了再上路。”
“没事的。”析秋宽慰二太太:“三弟又机灵人又心细,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至于辽东那边的事我也听说了,黄大人对他很看重,既是回不来就定是有要事托他去办,也是对他的历练和赏识,是好事。”
二太太叹了口气,虽明白这个道理,可心里依旧忍不住担忧,毕竟只有佟全之这么一个独子,又未娶亲生子,若真又个好赖,与她而言简直就是塌了天了。
两个人正说着,外头邱妈妈笑眯眯的道:“新人到了。”
二太太笑着起身和析秋打了招呼回到位上坐稳,析秋就朝门口看去,就瞧见一对新人穿着大红锦衣走了进来,佟敏之昂首阔步面上含笑,没有析秋所担忧的憔悴和勉强,她暗暗放了心,这才去看陈秀。
脸上涂着淡淡的脂粉,瘦瘦的脸眼睛不大却很有神,鼻子娟秀唇瓣丰润包满,个子不高很清瘦,不显得婀娜却别有江南女子的清秀,析秋暗暗点头,又见她垂着头眉眼间皆是温顺的样子……
佟析砚用手肘推了推她,在她耳边飞快的道:“瞧着还不错,很老实的样子。”
这也是析秋的感觉。
佟敏之走进来,目光落在析秋身上,唇瓣一勾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析秋朝她微微颔首,佟敏之便带着陈氏走到大老爷面前,邱妈妈在地上放了两个褥子,佟敏之和陈氏分别跪下端了茶奉给大老爷,大老爷喝了茶给了厚厚的红包,两人才磕头站了起来。
大老爷又说了许多话,两人这才转到二太太这边来,二太太给了见面礼夸了陈氏几句,又语有深意的嘱咐了几句,陈氏始终垂着头一一听着,二太太方罢了让他们去佟慎之认亲。
等到萧四郎那边时,就见萧四郎喝了茶,也不去看陈氏,只朝佟敏之点点头。
转到析秋这边来,佟敏之目隐泪光的含了声:“六姐。”
一声六姐,析秋也禁不嘴了眼睛,陈氏闻声抬头朝析秋看了一眼,眼底是慢慢的好奇,有飞快的垂头下去,敬上自己做的鞋袜,析秋松了见面礼……
中午一家人吃了饭,析秋知道夏姨娘惦记着这里,便和萧四郎打了招呼去了夏姨娘那边,才进门去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夏姨娘声音很高显得有点激动。
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