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小童手中的桃木剑倒是还有几分意思,虽然那把桃木剑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其上却雕刻着低阶的落雷符的符纹,这些符纹的颜色还很深,显然是没被用过几次。
对于这几个老头的突然挑衅,正在美滋滋的听曲的地主老财和纨绔子弟们自然是第一个不乐意的,“你们一群穷酸要饭的,别在这打扰大爷我听曲的雅兴,真当你们是仙人啊
妖除魔卫道去别家除”离老道最近的两名纨绔子弟气势汹汹的叫嚣,一副要把他们杀之而后快的模样。
“尔等凡人真是呱噪”持木剑的小童藐视的看着一众纨绔子弟,同时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符箓,这符箓之上化作歪七扭八的符纹,小童咬破指尖在符箓上快速写了一个“敕”字。
“太乙火符,急急如律令去”小童画上敕字的一瞬间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一团巴掌大小的火球从符箓中飞了出来,向着刚刚讽刺他们的纨绔子弟的身上砸了过去。
“轰隆”火球瞬间点燃了那名纨绔子弟的头发,顷刻之间他那一头齐腰的秀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你们给小爷等着”纨绔子弟声音颤抖的威胁到。
可他现在那一副狼狈的样子,说这些话实在是没有什么力度可言,那名被烧成光头的纨绔子弟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望江楼,连头都不敢再回一下。
火球的爆裂声惊扰到了望江楼中的那些食客,仅仅一会的功夫,那些食客便一走而空,就连那几个江湖客也跟着夺窗而逃了,原本热闹非凡的望江楼瞬间变的冷清了下来。
江平倒是没有什么感觉,那枚所谓的太乙火符其实就是残次的灵火符,那名小童虽然没有任何的修为,但他的体内像是蕴藏这一股微弱的灵气,应该是吞食过什么天材地宝形成的。
所以他的血液中应该也残存着一些灵气,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小童明明没有法力修为,却可以凭借血液催动灵符的原因,不过,这种方法的弊端也很明显。
那就是会极大的消耗献血者的元气,别看这小童只是用了一点点血,实际上那是他体内精血凝练而成的,若是过多的使用这种方法催动符箓,只有精血耗尽、身死道消这一种结局。
江平观察这那些老道是的脸色,似乎在小童使用符箓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任何怜悯或者不忍的意思,由此可见这小童只是他们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罢了。
江平的心中没有任何的怜悯,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界铁一样的规则,他拎着一壶酒不着痕迹的挪到了三楼的一个角落中,而那几个老道士和小童就像是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江平一般。
“看来这隐匿符箓还是有点作用的嘛。”江平低头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袖口的一枚灵符满意的说到,这是江平自己炼制的一种低级符箓。
是他根据符箓初解中的迷雾符和掩息符的符纹,还有妖族敛气术的一些独特的运行方法,三者融合在了一起炼制而成的符箓,虽然这个符箓的等级很低,但却有很好的隐匿身形的作用。
江平悠闲的靠在角落旁的躺椅上,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唱台上的花自赏身上,此时的花自赏就像是被困在笼中的百灵鸟,一个人抱着琵琶半坐在高台上。
透过她那一双没有被薄纱遮盖着的眼睛中,江平看到了绝望、彷徨、不甘,这些都不似是装出来的,江平的灵识扫过花自赏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法力。
这法力接近于无,非常的薄弱,大约也就算是练气一层的修为而已,反观这几个老道,随后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可修为却是超过了花自赏可不止一星半点。
“练气二层、练气三层,修为都还不弱嘛”江平灵识扫过那几个老道,感知出了他们的具体修为,江平仿佛已经看到了花自赏被残忍杀害的那一幕。
“奴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怎么会是各人仙师口中的妖怪那”花自赏朱唇轻启故作镇定的辩解道,但任谁也听的出她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安。
“妖孽,莫要再狡辩了就算你伪装的再好,也不可能逃过我们的追邪盘的追踪的受死吧”老道冷笑一声,他们手中的残次品灵符全部爆发而出,铺天盖地的向高台上的花自赏席卷而去。
对于这种降妖除魔的戏码,他可没有参与的心情,万一他打了老的再出来个更老的,一来二去再把筑基期的修士给引来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虽然杀过同为筑基期修士的梁旗,可他不会就因此认为自己有可以跟筑基期修士一较高下的实力,他那次能打赢梁旗运气占很大一部分。
况且在江平看来,这种美人落难的戏码,一般都会有不知名的侠士出手相救的,自己又何必要掺和进去那成人之美不好吗
“嗡”高台之上的花自赏眼见无数灵符形成的火球、水箭、雷霆向自己涌来,手中的琵琶轻响一声,一朵艳丽的花朵自空中绽放一根花藤从高台后的盆栽中长了出来。
飞洒而来的符箓之力被花藤跟灵花给打散了,随着花藤跟灵花的消散,花自赏手中的琵琶也跟着断成了两半,花自赏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从嘴中喷了出来。
“准备降雷剑”老道士突然转身向小童吩咐到,小童没有任何犹豫,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剑划破了自己的腕部,大量的鲜血从他的手腕中流了出来。
小童手中的桃木剑瞬间被鲜血染得赤红,桃木剑中飞出了一朵血云,雷光在血云中酝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