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凯乐一顿,道:“洲洲,你什么意思啊?”
段芳洲温声道:“我也只是提出一个可能嘛,实验室里的东西不放好本来就容易引起爆炸……也有可能是姜助教不小心放错了什么东西。”
她对自己的善后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警察去了,也找不到一点证据,所以她丝毫不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自己。
滕凯乐道:“助教不可能这么粗心,这件事一定有问题……”段芳洲道:“希望助教没事吧……”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忽然瞥见一个黑影,她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正打算仔细去看,忽然脖子一凉,她瞪大眼睛,一动不敢动:“你……你是谁?
!”
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了段芳洲的脖子上。
来人慢条斯理的拿过了段芳洲手上的手机,挂断了通话,强有力的臂膀取代匕首勒住了她的脖子,段芳洲惊恐的道:“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你是怎么进来我家的?
!”
她住的地方是公寓的十二楼,她也记得自己把门关的好好的……怎么会有人闯进来?
!那人并不回答,只是抬起了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匕首尖从她额头滑到了下巴,来人的力道控制的很好,匕首没有划破段芳洲的皮肤,却让她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那刀锋所带来恐吓。
她平日里都玩儿阴的,哪里历经过这样的阵仗,胆子都要吓破了,眼泪也冒了出来:“……你到底是谁?
!你想干什么?
!……你放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们有话好好说……”那人终于开口:“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至于我想要什么……”他修长的手指抓着那把一看就吹发可断的匕首缉,像是猫戏弄老鼠一般,缓缓道:“段小姐,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是在给你机会赎罪呢。”
他轻佻的说:“本来我是想直接杀了你,将你的尸体挂在你父母家门口,但是有人说,这太死板了,毫无艺术可言。”
段芳洲听见他前面的话都要吓疯了:“你……你别乱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不要杀我……”那人并不理会她,而是继续道:“她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觉得这样做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或许你不会死,要不要试试看?”
段芳洲哪里还敢反对,只要能活下去,干什么都行,她赶紧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来人轻笑了一声,将她的手机还给她,道:“现在,给你得罪的人打电话,诉说你的罪行……一个一个的来,直到你通话薄里的所有人都打过电话了,但凡有一个人不原谅你,我就在你身上来一刀……怎么样?”
段芳洲惊恐的瞪大眼睛:“不……不要!我不要!!”
那人脾气很好的道:“怕什么呢,又不一定会死,你说对不对?”
段芳洲盯着那雪亮的刀尖,咽了口唾沫,“我……我打电话……我打……”她哆哆嗦嗦的调出姜咻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姜咻刚刚吃完晚饭,就接到了段芳洲的电话,老实说,这时候接到段芳洲的电话,姜咻非常的惊讶。
她有些疑惑的接通电话,立刻就听见了段芳洲含着哭腔的声音:“姜助教……”姜咻挑眉:“段小姐啊,你找我有事?
问我死了没有?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倒是段小姐你……听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段芳洲哽咽了一声,断断续续的道:“对不起……炸弹是我放的……是我恨你……我、我没有想要你的性命……我真的知道错了……”姜咻皱起眉。
她可不相信段芳洲会幡然醒悟,来给她打电话忏悔。
听段芳洲的这个状态,似乎是……被人胁迫了?
段芳洲继续道:“……姜助教,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姜咻觉得挺有意思:“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这世界上会无原则原谅你的只有爹妈。
我又不是你爹妈,为什么要原谅你?”
段芳洲绝望的道:“姜助教!求求你……求你!啊!!!”
一声惨叫过后,电话被挂断了。
姜咻看着手上的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了警。
段芳洲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很恐怖的事。
……公寓。
段芳洲急促的喘息,疼痛几乎占据了整个大脑,让她无暇多思,她在匕首划过皮肉的那一瞬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血肉被刀锋无情割开的痛楚和恐惧。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痛的几乎昏厥,但是那个人并不罢休,声音听上去甚至是非常温柔的:“好了,下一个。”
他缓慢的将匕首上的血渍擦去,微笑:“开始吧。”
……滕凯乐跑去看了看黄历,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大日子。
继姜咻在实验室里被炸伤后,不久前才跟她通过电话的段芳洲被警察发现倒在自己的家里,身上被锋利的刀具割了二十多刀,对方是用刀的老手,每一刀都干净利落,割开皮肉又不至于让皮肉掉落,滕凯乐根据警方的形容,跟姜咻打电话,说:“我怎么觉得他们形容的这么像是松鼠鳜鱼呢。”
姜咻:“……”拜你所赐,从今以后都不想吃送松鼠鳜鱼了。
滕凯乐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我们实验室这么多灾多难!”
姜咻说:“等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不就行了?”
滕凯乐道:“也是,助教你早点休息吧,对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