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东西,刚才打压自己的时候,不是挺爽的么!
他国氏执掌齐国军队近二十年,虽然不曾像田氏那样,有能够灭人国,能够逢战必胜的豪迈。
但是,却也不是那种躲在后面,不敢上阵的家族子弟可以比拟的。
眼下的局面虽然危急,但是,国氏并不是不能摆平了!
在齐国,只要田氏不插手,哪怕是鲍氏出面,也无法阻挡了国氏前进的步伐!
高张傻眼了。
他虽然是齐国执政,但是,因为自己没有上阵杀敌过,以前的时候,纵然上阵,也只是跟随国君,躲在中军大帐,前线全部交由国氏、田氏等一众卿士负责的啊!
齐国的军制可轮流执政的晋国不同。
晋国是三军制,六卿以此轮流递升军将、军佐,执政在战时,直接负责中军将的职务。
因此,晋国的那一套办法,卿士都是必须要上阵的。
但是,齐国是五都制。
五都立五军,这是归齐侯直辖的军队,五都乃是常备军,平时驻扎五都,镇压全国各地,战时集结,以大司马领军。
因此,齐国有统兵职权的,只是大司马而已。
除开这五都兵之外,卿士们也是拥有自己的私军的,在战时,卿士们需要招募自己领地内的小贵族成军,然后跟随国君作战。
齐国的这一套办法,保证了军权是会绝对受君候掌握的——因为大司马可以随时撤立——田开疆、田穰苴两人就是在大将军、大司马的职位上,被计杀,被逼死的。
而五都,在法理上却是归君候所有,这里是齐君的直辖地。
五都之兵的领军权,却在大司马也就是国夏的身上。
因此,虽然高张急切的很,可是国夏不同意,他却是无可奈何。
……
航两边脸颊肿的老高,他实在不知道今儿是咋了。
莫不是今儿踩到了狗屎?
还是犯了太岁?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这个无辜的小可怜呢!
人们常说神仙斗法,凡人遭殃,他吕航从来都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因为两者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都没有交集的两种人,怎么能牵扯上呢?
但是,刚才他被国氏、高氏的子弟,接连锤了两次,吕航却明白了,古话说得真好!
他就是城门失火时护城河里面的那条鱼啊!
风吹蛋蛋凉。
站在宫城门口,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凉风之后,吕航觉得自己脸上的火辣辣这才好了一些。
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竟然这么期盼着下值。
按照轮值的规矩,他会当值到太阳落山,然后就有人来替换他值守夜班了。
西边一片红,距离轮值的时间只剩下小半个时辰了呢!
吕航只觉得时间从来都没有这么缓慢,仿佛度日如年一般。
街角忽然传来马蹄的踢踏声,众人伸长了脖子,朝着西边看去。
“统领,那边似乎又有车辆过来了,看架势,该是一辆轻车!”
一辆轻车,撵起了灰尘,朝着宫城疾驰。
吕航脸色一变。
周围的士卒,也是微微退后了少许。
天知道今天究竟是怎么了?
往日里国高二氏的子弟,虽然也很是嚣张跋扈,但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要知道他们作为宫闱禁军,代表的却是君主的脸面。
二卿虽然豪横,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是以,他们这些小吏,好从不会遭受了二卿的刁难。
但是……
士卒们探头看看统领脸上那红肿的一片,看着吕航这个宫室子,这个公孙都被人揍了,他们却是复又齐刷刷的收回了一只腿。
身后士卒们的小动作,自然没有瞒住了吕航,他扭头,正要瞪眼,却是见到那马车竟然过来了。
吕航脸色一变,手指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肿胀的脸颊。
他探长了脖子,朝前看去。
“不是国氏、高氏!”
吕航长出了一口气。
万幸,来的并非是二卿家族的车驾。
他缓步上前,开口道:“此乃大齐宫禁,来者何人?”
吕航实在是被打怕了,是以,他根本就不敢像之前那样,直接呵斥了面前之人。
“滚开!”
吕航好言好语,却是换来了来人的大声呵斥,甚至那厮还直接拔出了刀兵。
吕航膀子一缩,脚步微微后退几步。
他的眼睛再次在马车上打量着。
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轻车啊!
马车上比并更没有丝毫的印记……
他并没有在马车上,看到属于世家的印鉴。
“宫禁重地,焉敢手持利刃,来人,给我拿下他!”
吕航好歹也是公室子弟啊,甚至今上可是他的疏堂侄儿呢!
这厮虽然乘着轻车,不是黎民,最低都会是一个有出身的士人。
但是!
这马车上并没有任何世家的标志!
他可是公室子弟啊!
就算是国氏想要惩罚他,都需要找了一个由头的。
更何况来人竟然敢对他亮了刀剑。
宫闱禁卒们一看那马车上,并没有任何一个世家的族徽,而那人甚至还想闯入了宫禁。
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了,那么他们就不要混了!
当即,得到了吕航的命令之后,一众禁卒纷纷上前,将轻车上的两人给围住了。
“大胆!瞎了你们的狗眼!”
来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