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可以像处理顾肇迹、周奎那样,直接让东厂拿人,然后直接抄家杀人就可以了,多么轻松了事。
为什么一定要早朝来说这个事情呢?
因为这里面不仅仅有抄家拿银子的目的,还有政治层面的目的。
为什么这么说?
崇祯就是想通过把成国公这件事闹大,来转移朝堂的注意力。
最近这段时间,这群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关宁军已经打了胜仗,却被骂成了狗屎。
这朝堂上所有的行为,都不是空穴来风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为什么这帮言官也跟着在弹劾袁崇焕,还不是这群勋贵唆使的。
利益冲突放,京卫认为自己在北京城防御战中有很大的功劳,但真正的功劳却都被关宁军给抢走了。
明显上看是弹劾袁崇焕,实际上就是利益的冲突。
现在朝堂上的注意力也该转一转了,不然这年后的赈灾事物还怎么进展?
所以,崇祯这才导演了这场好戏。
王承恩接过曹于汴手中的东西,小心翼翼呈递给崇祯。
成国公惊慌失措道:“陛下……”
崇祯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接过王承恩手里的奏疏,打开仔仔细细看完。
瞬间,崇祯的脸像是结了冰一样,淡淡道:“是不是真的?”
朱纯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能怎么说?
这事之前他就已经在皇帝面前认了,他还能怎么说?
难道要否定?
难道要在皇帝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可是欺君!
他万万没有想到曹于汴居然知道了这件事,而且在这个关头弹劾了他,在朝堂上直接把这件事给捅了一出来。
这件事一出来,整个朝堂都安静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一瞬间,那些收了朱纯臣钱,在朝堂上打算弹劾袁崇焕,甚至弹劾孙承宗的人,都把肚子里的话强行消化掉了,事后就当一个屁放了算了。
要是这个时候,还跟朱纯臣搅和在一起,很显然是要引火烧身的,谁都不想当这个冤大头。
朱纯臣全身冷汗直冒,本来昨晚就纵欲过度了,现在又受到了惊吓,感觉压力如同山一样大,顿时整张脸都苍白如纸。
“陛下,臣……臣……”
“朕问你是不是真的?”崇祯微微提高了音量,语气虽然听起来还是很平淡,但里面却蕴含着一股不怒自威,让朝堂上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臣冤枉……”
这是,东厂提督曹化淳也出列,道:“启奏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说!”
“臣这里也有成国公通敌的罪证,是当时镇远侯顾肇迹的认罪书。”
他这话一说出口,朱纯臣整个人彻底虚脱了。
王承恩将曹化淳手里的东西也呈递上去,崇祯看完后,顿时大怒:“岂有此理!朱纯臣,你身为大明的勋贵大臣,竟然为一己私利,勾结建奴!”
“陛下,臣知罪,臣一时糊涂,请陛下饶了臣……”
崇祯一只手握住天子剑,皱着眉头,杀气森森道:“来人!将成国公押到东厂监狱,所有人一律不准去见他!”
外面立刻有厂卫进来,将朱纯臣架了出去。
“陛下……陛下……臣一时糊涂,陛下饶命……”
殿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皇帝的怒气。
襄城伯李守琦出列道:“陛下,臣要弹劾袁崇焕,他在左安门之战……”
“弹劾什么!”崇祯突然强行打断了李守琦的话,“身为武将,整天弹劾这个弹劾那个,你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你倒是带着人去把皇太极赶走啊!”
李守琦顿时被皇帝怼得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崇祯借机发飙:“还有你们!朕这里弹劾袁崇焕的奏疏已经堆积成山,一个正在前线打仗的将领,你们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去找他的麻烦!还是说你们也和成国公勾结,去给皇太极卖了粮食?”
群臣连忙跪拜:“陛下息怒!”
“让朕如何息怒!朝中大臣私通建奴,一群人却整天弹劾一个和建奴血战的大军统帅!你们让朕如何息怒!是不是这朝堂上还有和成国公一起的!”
大臣们跪在下面不敢说话,把头埋起来,这个时候谁说话谁找死。
崇祯站起来,大袖一甩,直接离开了。
原本大家已经憋了一肚子话,打算今天早朝说的,结果现在是这个局面。
崇祯回到乾清宫,他是不是真的生气?
当然不是,他还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生气,他之所以在早朝上表现得发怒,还不是为了堵住某些人的嘴。
大臣们离开后,各自都消停了。
最近连钱龙锡、韩爌这些人都消停得很。
大家都在琢磨着皇帝到底是咋想的,总感觉皇帝这两个月来的做派和之前的不太一样了。
到了晚上,成国公朱纯臣,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了。
他正在认罪,所有的经过,全部都招出来了。
曹化淳拿着手里的招供书,微微有些颤抖地跑去了乾清宫。
此时崇祯刚用完晚膳,和周婉言、田秀英正在聊着周婉言新衣服的事情。
“皇爷,曹公公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
曹化淳走进来,道:“皇爷圣安。”
“朕安,问出来了吗?”
“都在这里。”
曹化淳恭敬地将供书呈递上去。
崇祯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