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沉着的看着眼前的苏念,回想着自己在山上第一次遇到苏念,然后又在知青点旁边遇到对方。
一天两次遇到对方,真的是巧合吗?
张致远质问苏念。
“我好像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苏念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引来了张致远的审视。
莫名心虚,苏念转过头去看向其他的地方。
正好看到在另外一片水田里正在弯腰割稻谷的林秋云。
苏念内心抑郁,不是吧。
她的演技很差吗?不只是女主怀疑她的真实身份,就连原主前世的老公也对自己怀着质疑的态度。
内心苦大愁深,表面还要做出冷静无事的样子。
苏念抬头对上张致远质疑自己的目光,一脸坦然的开口。
“你没有告诉我,自然是有别人告诉我。”
一直观察着苏念的反应,张致远当然看到了苏念看向林秋云的目光。
林秋云身边还有着其他的张家村的女孩子正在弯腰割稻谷,其中就有杨荷花。
张致远想不明白如果苏念真的是特意靠近自己的话,对方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东西是苏念或者苏念身后的人可觊觎的。
张致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放弃了对于苏念的怀疑。
想到苏念方才看了一眼林秋云还有杨荷花那边一眼,而苏念口里的别人想必就是林秋云或者是杨荷花了。
对于村里的人是如何传自己的话,张致远从来没有在乎过,可是面对苏念。
不管从哪里出发,是苏念与村里的其他人一样对他的身份保持着怀疑,还是想要靠近他到达某种事情,得到某种利益。
或多或少的,张致远都不想苏念从别人的口中了解自己。
以至于从那些流言蜚语中发现某些事情。
张致远抬眸对上苏念澄澈的双眼,语气平静的道。
“别人的话少信,你自己都说了他们是别人了,别人说的话不可信。”
苏念可不知道张致远的想法有那么多。
苏念只知道,对方算是暂时的放弃了对于自己的审视怀疑。
想了一下,原主作为娇蛮的,被家人宠坏了的小公主。
面对别人的误解,应该保持着愤怒的状态。
苏念恶狠狠的瞥了张致远一眼,发出冷哼的声音。
“哼,谁的话可信?你的?”
语毕,不待张致远反驳自己的话,苏念发出冷呵的声音,露出一副娇蛮任性,盲目自大的样子。
不甘示弱的对上张致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呵,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张致远点头,继而低下头去问苏念。
“你都知道了我的名字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为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苏念瞥一眼张致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情绪低落的说了一句。
“这个世界哪里来的公平?”
说完,就远离了张致远。
张致远看着苏念离开的背影低头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怅然若失。
是啊,这个世界哪里来的公平可言。即使有,公平也是针对某些人而言的。
而他张致远又有什么时候被这个世界公平对待过?
稻谷连续割了十多天。
苏念以为自己可以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又被通知了要去收玉米。
收玉米与割稻谷不同,收玉米不用一直弯着腰,但是收玉米需要一直背着竹筐。
把玉米剥好了以后,丢进身后的竹筐里。
剥玉米可不比收稻谷轻松。
还是按着之前的收稻谷的队伍干活了因为活儿太重,大家都身心疲惫。
在抢收期间,因为赚的工分都一样。所以就有了偷奸耍滑的人磨洋工。
为了尽快抢收完,还有整治那些偷奸耍滑的人。
张大树决定进行分工合作,按劳分配,多劳多得,收到的玉米越多,工分就赚的越多。
为了多挣一点工分,大家都干劲十足,哪里还有平时惫怠的样子。
苏念剥玉米的动作不快,很快就被众人甩在身后。
苏念内心是奔溃的,先不说到处都是的玉米叶子弄的自己浑身痒痒难受的要死。
就是这用自己的指甲去剥玉米的外衣,苏念就受不了。
苏念的指甲修理得很干净,一点长指甲没有。
都是用自己的肉指头去剥的玉米外衣,很快苏念的手指头都红了,特别是用到最多的两只大拇指。
因为强行用力的去剥玉米外衣,本来就剪的很短的指甲,指甲壳与肉分离,有血液流出。
都说十指连心,苏念终于懂了什么叫做锥心之痛了。
恰好同组收购做个的张致远从苏念身边路过,瞥一眼苏念眼里噙着泪水,眼眶泛红。
赫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
可是即使如此,苏念依然坚持剥玉米。
张致远微微挑眉,对于苏念的娇矜他多少有些了解。
到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坚强的人,即使手指刺痛也没停下干活,泛着泪花的眼睛满是坚毅。
娇是真的娇,可是一点都不弱。
远离了苏念,把大家摘好装进麻袋的玉米放上牛车。
张致远架着牛车把玉米运回村里,以防下雨玉米沾了水汽发霉长芽。
牛车晃晃悠悠的载着张致远回到了村里,在村中心的仓库坝子上把玉米放下。
张致远又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