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黛被夺了匕首,愣了一下,在狼扑向她的时候,她惨叫一声躲进了白云间的怀里。白云间手起刀落,解决了狼。古黛的胳膊,却被狼的爪子挠了一下,瞬间鲜血如注。
陶公公和白云间配合,几个回合过后,狼的尸体越来越多,直到全部倒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虽不致死,看起来却格外吓人。
四个人跌坐到地上,尽管不想动一下,手却不停颤抖着。那是因为用力过猛留下的后遗症。
古黛取出随身携带的小药包,一边眼中含泪,一边给白云间的肩膀包扎伤口,完全不顾自己的胳膊鲜血淋淋。
楚玥璃收回目光,用手捏了捏僵硬的大腿。
结果,非白将它那颗大脑袋放在了楚玥璃的腿上,还噗嗤噗嗤了两声,就像在和主人撒娇。
白云间淡淡地扫了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陶公公道:“小锤子,你个没眼色的狗奴才,过来给杂家处理一下伤口。”
楚玥璃爬起身,来到陶公公的身边,随手在草丛里撸了两把草,塞进嘴里咀嚼后,吐出,掀开陶公公的衣袖,照着被狼咬伤的胳膊就拍了下去。
陶公公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怒声道,“找死!”
楚玥璃立刻回道:“公公息怒,奴才只会这一招,要不,请古小姐给你看看?”
陶公公阴阳怪气地道:“古小姐眼中只有六王爷,哪能分神照顾杂家?”
古黛回道:“手上只带了这一点儿药,还请公公担待些。”言罢,继续给白云间上药。
白云间却道:“古小姐先为自己处理伤口吧。”
古黛的眸子轻颤,看似感动道:“王爷何其金贵,这药还是先给王爷用吧。”
白云间道:“本王不喜金创药的味道。”看向小锤子,“你把草药给本王用上。”
楚玥璃对上白云间的眸子,感觉自己好像被看光了一样。嗯,小兴奋呢。她应道:“诺。”随手又扯了些绿草,放到嘴里咀嚼起来。
古黛皱眉道:“这地锦草虽能止血,但尚未处理,其药性甚是微弱。”
楚玥璃来到白云间面前,跪坐着,扯开他碎裂的衣袖,将药拍到了肩膀上。其手法,与对待陶公公一样,简直如出一辙。
白云间被拍得皱眉,却没吭声。目光在楚玥璃的手上一划而过,心中就有了计较。
这时,骁乙赶了回来,手中抓着断气的雄鹰,脸色十分难看。他单膝跪地,道:“是属下失职……”
白云间打断了他的自责,道:“叫人来吧。”
骁乙点了一支烟火,冲天而去。
陶公公道:“六王爷,人的无耻要有个限度,你总用杂家的烟花叫人,可有趣儿?”
白云间回道:“公公的烟花若无人欣赏,岂非证明公公无趣。”
陶公公道:“六王爷果然爱夺人之美。”
白云间的视线在楚玥璃的脸上似有若无地飘过,道:“不如公公手法精湛。”
楚玥璃完全可以确定,白云间不但认出了她,且生气了。这事儿易地而处,她也会生气。但是,她本身更有资格生气才对。虽然古黛和白云间没有在实质上发生什么,但是白云间那种不推不拒的态度,着实令人气恼,值得她抡起胳膊掴他十个大嘴巴子!
楚玥璃扬起匕首,割开了一匹狼的脖子,看似无意地甩了甩匕首,结果甩了白云间一脸血。
古黛当即怒喝道:“大胆!竟敢对六王爷无礼!”
白云间用手擦掉脸上的血,对陶公公道:“这个小太监不懂规矩,陶公公调教不明白,本王愿意亲自动手。”
陶公公道:“杂家的人,杂家自己调教,不劳烦六王爷费心。”
为了防止有人被野兽偷袭,皇上派出八队人马在森林里转悠,若是得到消息,会立刻赶到。距离白云间等人最近的人马,很快就飞奔而来。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着实惊呆了。幸而,来者都是训练有素的兵马,很快就做好简易的担架,将四个人抬出了深山,并清点了猎物,一同带了回去。
皇上见到血淋淋的四个人,脸色也是一变,立刻吩咐太医前去诊治。
都说陶公公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此话不假。
皇上先去看了白云间,只说了两句话,询问了一下伤势,便来到了陶公公的帐篷里,非要看着太医诊治才能放心。
皇上拧眉道:“让你替寡人狩猎,却没让你拼命。”
陶公公道:“让皇上为奴才忧心,奴才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皇上道:“哪个要你死了?!你给寡人好好儿活着!”
陶公公道:“遵旨。”
皇上指向太医,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处理伤口?!”
太医道:“有血腥之气,还请皇上回避。”
皇上脸一沉,道:“寡人是马背上的皇帝,何时怕过血腥气?!你速速诊治,少啰嗦。”
太医老脸一红,立刻应道:“诺。”抬手去解陶公公的衣袍,看样子是要脱了检查。
陶公公看向皇上,道:“奴才是残缺卑贱之躯,宁愿这么流血而亡,也万万不敢辱了皇上的眼。”说话间,看了楚玥璃一眼。
皇上知道陶公公固执起来有多硬,于是站起身,道:“寡人出去走走,太医务必用心才好。”
太医应道:“臣定用心诊治。”
皇上离开后,陶公公又对太医说:“小伤,不劳烦太医了。”
太医为难道:“这……皇上……”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