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时间吞噬者更上级的古神之子?
“这么好的机会, 那您……”
说话的是一名慈父的崇拜者, 戈蒂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却对此人嗤之以鼻。
末日之钟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超凡者, 他们对慈父的态度也有微妙的差异,有的几乎像是信仰上帝一样,对慈父的话奉如圭臬,认为他一定会召集一切有志之士, 向他们教导来自上界最完美的知识, 谋求共同脱离这个世界的束缚, 既然慈父已经迈出了登神的第一步, 那么接下来他很有可能把后来捕获的古神之子用来为他的追随者启蒙;而戈蒂耶却并不那么认为, 他希望研习更多的神秘学知识,但却认为升扬是自己的事业, 慈父未必、而且也没有义务要帮每个人攀登上界。
“我本想在与特殊世界的主人制造交感连接, 这样下次我就可以用我的方式去拜访他,但发生了一些别的事,让我放弃了这个打算。我从那边感受到了绝对忘不了的气息, 它和三百年前杀死时间吞噬者的骨箭一模一样!光是触及到我那部分痛苦的记忆,我的身体脓疮便又开始迸裂, 流出恶臭的脓汁,我无法再继续追索下去,于是切断了和莱德贝特的连接, 退了回来。”
“真是太可惜了。”不少人纷纷扼腕。
“但我也并非全然没有收获。”紧接着, 慈父缓缓说, “那个空间里,还有埃德温残缺的灵魂,看来他也同样死于空间主人之手。”
“什么?埃德温也死了?”“不幸的噩耗,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我还与他约定今年去欧洲研习一个亚利乌派的地下灵修会,想不到竟成了诀别。”
“他被杀也就在这几天,事发之前,埃德温正在执行一个‘采摘’工作,在漫长的成熟季节中,有几颗果实不□□分,脱离了我们的控制,最终引起秘警的注意也是可以预料的结果。我认为对方刻意狙击他的可能性很小,更有可能是偶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熟悉气息的目的也许并不是试图对我不利,而是只是单纯地逼退我,如果他们早知道埃德温的行动,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如果他们不希望我接触那个崭新的、成长中的影界空间。”慈父沉吟到。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做什么?”
“几个方面。第一,先去探查埃德温执行任务失败的村子附近,查看近期是否有瘟疫爆发,我认为300多年前,伦敦的瘟疫和圣公会限制古神之子的手段存在某种必然联系,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一种类似污染的不可控副作用,还是单纯的等价交换筹码。
第二,尽全力寻找真正的玫瑰十字成员,而不是那些得到了他们发布的禁|书著作,然后擅自声称自己是其中之一的骗子。”
台阶下的成员们都面面相窥,即使在超凡者世界中,玫瑰十字也是一个永远笼罩在迷雾中的未知数,自17世纪它第一次以匿名发表的三份宣言浮现在公众面前,一登场就吸引着无数的视线,无论是帷幕前的世俗世界还是帷幕后的隐秘世界。从来就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他们的成员,也没有真正决定性的证据可以印证他们存在或者是虚构的。围绕这个虚实相生的幻影,有的人报之以善意的支持,有人进行严肃的批判,也有人冒充它自我炒作,又或是盲目的追捧……
然而这个团体却从不回应这些争议,他们似乎隐匿于世人中,不为人们所知晓。
在虔诚的人心中,玫瑰十字是与恶魔勾结的巫师,他们拥有地狱的力量,可以去往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使他们的钱包里面装满了钱币,且巧舌如簧被民众视为比先知更智慧的人;另一些理性的人又认为,这不过是个杜撰出来的空想组织,相信它的人一定是脑子不正常,因为在玫瑰十字的一本著述《玫瑰十字会的智慧之镜》中,描写了成员们集会的隐秘场所“玫瑰十字圣殿”,宣称这栋建筑是一座带有翅膀的、可移动的无形学院,使得成员可以安然居住在学院中,从事着隐秘而伟大的神秘工作。
然而正因为《玫瑰十字会的智慧之镜》这本三百年前的小册子,慈父才对玫瑰十字有关的东西如此感兴趣。其他人也许不能理解,就连慈父在年轻时也认为那不过是一段异想天开的幻象,但在他吃掉时间吞噬者的内核,得到死去神子的梦境后,他才惊觉小册子里描述的“带有翅膀的、可移动的无形学院”究竟代表了什么。
此前,慈父就曾派遣心腹埃德温去挖掘弗朗西斯·培根留在剑桥三一学院的手稿,因为有传言声称,培根本人就是玫瑰十字的创始人之一,而且埃德温带回来的文献资料也确实让慈父也受益匪浅,另外,那些手稿也采用的玫瑰十字惯例的、用富含诗意的象征手段来暗示帷幕后世界的秘密。
但他依旧没有接触到这个组织真正的成员。
其他人也知道,这个历史悠久的秘密结社是多么神秘而虚无缥缈,所以他们对此不太抱以希望。
“我知道这很难,不过寻访真知的道路本就是艰险而充满阻碍的,关于如何制服古神之子,利用它达成人类的完化,我们还有很多课题要攻克,我和时间吞噬者拥有相同领域的能力,如果今后我们得到别的古神之子,也许需要一些特殊的步骤才能让它发挥效果……不过把希望寄托在同一个地方是不切实际地,所以我希望你们中的部分接下来把工作重点转移向阿尔比恩,杀死莱德贝特和埃德温的影界主人也是一个合适的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