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云台崖上的五仙灵芝开花了!”
“祖师当年说,他归来的时候,灵芝就会开花!到时候铜峨眉山上下都会变成红色!就和血一样的颜色,这是我们普贤一脉的专属颜色,紫铜峨眉,血染峨眉。”
“祖师还说,如果仙灵芝开了,而他的神像没有显灵,那么就是峨眉山的末日来了,到时候,切记要及早离开峨眉山,另寻一天机难查之地,好生休养!等候祖师回来。”
大雄宝殿,空荡荡的,佛烛熠熠,照耀在普贤菩萨的法相上,也照耀在寒山寺方丈的身上。
金纹袈裟老翁站在普贤菩萨法相前,这一具普贤菩萨法相的面庞比其他的普贤菩萨法相要威能很多,尤其眉目之间的冷蔑和忿嗔与佛门格格不入。
寒山寺方丈双手合十,“祖师在时,恶人害贤者,犹仰天而唾,唾不至天,还从己堕。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贤不可毁,祸必灭己,弟子,今日终于领教了。”
言语至此,方丈的背后地方,一个稚嫩的小沙弥走了进来,高声道,“方丈!五色仙芝开花了!”
方丈背对着小沙弥,“法照,出去。”
小沙弥看着方丈,稚嫩声音开口道,“方丈,您是在忏悔吗?”
“忏悔?”方丈看着普贤菩萨法相,缓缓道,“贫僧有什么好忏悔的?”
小沙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不智,更是蠢!那观世音已经把利害关系说的这么明白了,师傅为何还要逆天而行?当年对付唐三葬,祖师联合了其他三位菩萨祖师,结果呢,那唐三葬一招众生葬下,四位祖师陨落一半,重创一半,时至今日祖师还没有回来!”
方丈仰看着普贤菩萨没有说话。
小沙弥走上一步,稚嫩的面颊上浮出几分哀求,“师傅,现在放了李青衣,赔礼道歉,把那百多大荒祭坛送给他,想来那法海会看在地藏王菩萨的面子上,不会对我们赶尽杀绝,如果您执迷不悟进行下去,寒山寺就会剩下一片废墟,祖师传承就会中断!”
说到这里,大雄宝殿上,一根根蜡烛无风自动,烛火凌乱不堪,就好像是方丈的心。
方丈声音沙哑,“愚儿,你只看到了其一,没有看到其二,世上很多事情是苟活解决不了的,就好像这一次大荒祭坛,这就是命中属于我寒山寺的,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小沙弥挥手道,“可,这总好过门派覆灭吧!”
方丈抬起手来道,“贫僧会死,可,我寒山寺不会断绝传承。”
小沙弥看着方丈的背影,不解道,“为何?”
大雄宝殿的门外,一个声音走了出来,“因为你会活下去。”
小沙弥回身看去,一个白衣少爷走了进来,他面如春风,手摇折扇,右边的耳朵上居然有一个月牙牙坠,精致五官配上翩翩风姿,笑起来给人一种坏坏的感觉。
小沙弥的手腕上佛珠放出道道耀眼光芒,下意识的,小沙弥双瞳泛出来金光,他后退了一步道,“你,你是妖!而且,还是一头白象妖怪!!”
白衣少爷打量着小沙弥,折扇毫不客气的敲在了法照的光头上,“这才几岁了,居然开了天眼,天才啊!只是,就算是天才也要懂礼貌,本座叫白牙!不是叫大象妖!”
法照被这一纸扇直接敲晕了过去,白衣少爷一把手抓住了法照,扛在肩膀,就要往外走。
方丈出声道,“白牙!等等!”
白衣少年止住了步伐,“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家只让我来接一个小秃驴,多的人,我可不管!更别想让我给你们当打手去和孙悟空法海打架,我爷爷交代了,这一代的取经人很难缠,我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方丈道,“贫僧没有想让白牙少侠出手的意思,贫僧只是想问一问,白象前辈,还好吗?”
白衣少年慵懒笑了起来,“好着呢!如果你不来找他,他会更好。”
方丈转身,捋着白须,“狮驼是少数几个可以终结西游的圣地,此番白牙少爷回去,请尽力栽培法照,贫僧已经把八十一座大荒祭坛嵌入了法照的躯体,以他的资质,只要成长到和那法海同等境界,就可以与法海争锋,到时候狮驼国杀了取经人的机会会更大!”
白衣少年听此巴扎嘴道,“大手笔啊,八十一座大荒祭坛都嵌入了他的体内,老秃驴,你可以啊!”
方丈苦笑道,“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如今佛门新兴一代将出,欢喜佛下一页书,观世音宝刀未老,地藏王联合金蝉子造出最强取经人法海,文殊虽然没有动静,想来也有了周全安排,我寒山寺势单力薄,没有办法了,只能人为的造一个佛门圣子来参加接下来的大争之世,把一门气运全部积蓄到他的身上,让他在这气运之争里活下来,他活下来,普贤一脉才有机会发扬光大!”
白牙道,“这么说来,接下来的一战里,寒山寺不会有一个活口?”
方丈坚定道,“必须一个活口都没有,只有这样,才能把寒山寺所有气运积蓄到法照的身上,只有我们都死了,所有普贤的气运汇聚到他身上,他就成了另外意义上的普贤转世,到时候再配上体内的八十一座大荒祭坛,他的未来成就必然不落给那取经人法海。”
白牙拍手赞赏起来,“虽然我白牙一直看不起你们,但是老和尚,你是个例外!这种玉石俱焚的大魄力,啧啧,换是我,我可做不出来。”
方丈双手合十,毕恭毕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