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台上,眼光何等敏锐,直接就将目光凌厉刺向沐衍之。
有些不善的开口,“六皇子带只爱宠来此,是来玩乐的?还是来听课的呢?”
“如果六皇子真的想逗弄宠物,不如回到宫里尽情享乐,老夫才疏学浅,怕是教不了你这么不学无术的学生!”
他这话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丝毫不给一个皇家子嗣的面子。
在教学方面,他资历老道,曾贵为帝师,所以没人胆敢忤逆他。
沐擎夜在暗地里冷笑连连,看沐衍之的眼神犹如看一个笑话,他倒要看看沐衍之今日是怎么出糗的!
江夫子素来严苛,可是连他这个受宠皇子都讨不到好处,更何况他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人。
沐衍之即便面对江夫子的呵斥,依旧维持着优雅的浅淡微笑。
他垂眸看着腿上的御苒,又对着江夫子说,“苒苒她向来乖巧,绝对不会打搅到夫子上课的。”
江夫子见他顽固不化,气的胡须倒竖,“那也不行!”
沐衍之有些执着的看着他,“那夫子怎样才准我带苒苒在身边上课?”
江夫子正色打量了他半晌,这个不良于行的皇子,在他的课上一向平庸无度,文章中规中矩,一句亮点都找不出。
他江言自认教出来的惊才艳艳之辈无数,桃李满天下,自然不会另眼相待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皇家子弟。
即便那是他曾经的得意门生,现在尊为盛国帝王的璟帝的第六子。
姜书元吊儿郎当的坐在右边角落,也不由为沐衍之担忧起来,他这好友今日这是被下降头了?脑袋怎么不好使?
就凭他,还想靠学识让江夫子另眼相待?
好几次他都是让自己帮抄作业的好吗?
听沐衍之这样信誓旦旦的发问,江夫子都要气笑了,“行……如果你能把我手上这篇文章上的赋税之策说出几分让我满意的见解,我就准你带着你那只雪狐上课!”
“好。”沐衍之不假思索的应声,气息风轻云淡的,没有一点勉强。
他话落,引得屋中众人都小声嗤笑。
“真是蠢货,能让江夫子都头疼的问题,他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
“想用这种特殊渠道谋取特权,怕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江夫子呵斥请出教室。”
江夫子把手上那篇土地赋税问题的文章丢给沐衍之,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
给他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顺便仔仔细细瞄了一眼圈在沐衍之腿上的御苒,心中暗道:怪不得沐衍之就算到了学堂里都舍不得扔下,这雪狐也是个好看的。
但,这也不能成为破坏规则的理由。
根本没指望沐衍之能说出什么有用见解的江夫子,击了击手里的戒尺,让他把御苒放出窗外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就听沐衍之不疾不徐道:“我盛国的赋税相比七国而言并不高,国主仁政,爱民如子,但是这也展示一个致命的问题。”
“土地归地主所有,从根本上遏制了百姓做工的积极性。假如能有一种新法,能从根本上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