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被御流萤甩了,不更是死皮赖脸?
凤辞想,斩草要除根。
玉书衡本来因为御流萤的遗弃就在气头上,碰到凤辞找他麻烦,直接眼高于顶的讽笑,“你哪里来的证据,要把这么个破凳子都怪罪到我头上?”
反正刚才人多眼杂,只要他不肯承认,谁又能耐他何?
想到这,玉书衡更是鼓足了气焰。
“莫不是凤辞小郎君在大姐姐那里受了气,所以就拿着我胡乱发火吧?”他虽然穿着清雅的绿竹衫,但那张俊秀的脸上却显露出几缕婊气,“哈哈哈这还真是可怜呢,不过像你这种普通容貌的男子,大姐姐变心也是应该的。”
他试图挑拨离间。
凤辞只觉得头顶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他哪只眼睛看到妻主变心了?
信口瞎掰的本事不要太强。
“你住嘴,妻主最爱的永远只有我一个!”凤辞气哼哼的鼓起两颊,像极了愤怒的河豚。
那愠怒中还裹挟着可爱,让人欲罢不能。
玉书衡如今更是憋足了劲儿找凤辞麻烦。
“难道我说的不对?”
“其实你心里不知道,大姐姐以前在街头liè_yàn的时候,可都是中意身段婀娜,容貌美艳的男子。”
“像你这种类型的,大姐姐和你在一起,只会像是在奶孩子。”
凤辞看着玉书衡凑不要脸,终于忍不住,又是一巴掌呼过去。
和上次如出一辙。
“啪——”清脆有响亮。
宴会上百官众多,甚至还有东瀛使者,正看着歌姬目不转睛。
但听到玉书衡那边的动静后,都不约而同的侧过身,几乎所有的视线焦点都赖在他身上。
有痴迷;有鄙夷;有淡然。
各种姿态都有。
玉书衡尴尬极了,恨不得自己刚才没说那番话。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站在原地受着,一声不吭。
还要忍受周围官员的指指点点。
脸色燥热,明明已知中秋,却仿佛比酷暑还难捱。
玉书衡今日也不知是怎么,本来他也不算吃亏,应当见好就收,现在却站在那里和凤辞顶撞起来。
“呵呵呵……凤辞,你可要知道这里是什么场合,国宴……你敢在这跟我一直闹下去?”
“到时候,想想你我二人的妻主,有何依仗?”
他明里暗里的在提示着凤辞不要惹他,因为御如歌背后的文王远不如御流萤现在的身份厉害。
文王再得女皇宠信,那也和御如歌没有直接关系。
说不准,今天这事追究起来,女皇还要给御如歌降罪。
他脸色阴沉的想着。
凤辞就那么歪头,静静看着他。
周围场面也是一阵沉静,那些官员,外来使者,甚至是女皇,都在隐隐关注事态的发展。
却不料——
凤辞抬起两手,掀起身前的桌案,径直朝玉书衡倾倒过去。
玉书衡哪里反应的过来。
只见各种酱汁、肉汤和酒水当空淋下,直接把他浇灌成了名副其实的落汤鸡。
“砰——”有个罐子好巧不巧的碰到他额头,瞬间砸出一个大包。
玉书衡全身上下,那件青竹衫都被淋的湿透,各种酱料颜色犹如开了布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