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犬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趴在地上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它可怜兮兮地垂着头,不敢再叫唤了。它时不时微微抬头偷瞄一眼阿岩,阿岩一扬拳头,它两只大爪子抱着头就又呜呜哭起来。
不打了?”阿岩在它面前晃了晃拳头。
巨犬摇头,使劲摇头。
还咬我么?”阿岩昂了昂头。
巨犬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规规矩矩给我待着,不许乱咬人!知道么?”阿岩教训道。
巨犬低低地“嗷”了一声,不住地点头。
嗯,看在你表现还算乖,就饶过你。”阿岩手一抄笑道。
啾啾啾!”小玉像只巨大的球一样,蹦跶到阿岩身边就是一顿蹭蹭,眼睛里满满的小星星。
哈哈哈,这可是你吃人家豆腐了。”苏瞳忍不住笑道。
啾啾~小玉……乐意!”小玉嘴一撅。
苏瞳正想嘲笑几句,就觉不对,一拖阿岩:“危险!”
地面上出现了一块碗口大小的彩色光焰,几乎是瞬间,范围就扩大到两人脚下。苏瞳一手牵着阿岩,一手拎着硕大的小玉,轻身一跃,已经离开那光焰很远。
光焰在绚丽的色彩里慢慢消散了,几个人影出现在那里。
抹布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蹭的灰尘,直瘪嘴:“这又是哪儿啊?”
温粼扶着疲惫的炽鱼,轻拍了拍她的脸:“喂,小猫咪?你没事儿吧?”
予迟和夕夜规矩地守在一旁。夕夜转头看向予迟:“这是又中了卸骨散么?”
予迟仔细端详着炽鱼惨白的脸,直摇头:“看着不像。”
嘿,这可奇了怪了,还有能让魂姐姐中毒的东西?”夕夜一阵不解。
是你们?”苏瞳走了过来。小玉跟在他身后,阿岩已经蹲下来查看炽鱼。
炽鱼一看到阿岩似乎就来了劲儿,眼泪哗哗地往外涌,一边抹一边叫唤:“银甲姐姐……救我……”
别怕,没事儿的。”阿岩触了触炽鱼的额头,并没有发烧,她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苏瞳走近查看了一翻,眉头皱了起来:“幻梦?”
炽鱼点头:“司余好像是这么说的……你知道这种毒么?”
苏瞳没吭声,只是站起身来。
怎样?危险么?”阿岩不放心,忙追问道。
苏瞳见阿岩一脸关切,打趣儿道:“怎么,她可是我的部下,也就是你的敌人,你这么关心她?”
你?”阿岩眉头一皱:“你都不关心部下的死活么?”
放心,没事儿。发作过了就会自己好。”苏瞳这么说着,脸上的神情并没有轻松下来。
自己会好?”阿岩一时没完全明白。
苏瞳摇头:“暂时会好。”
暂时?”温粼重复道。
幻梦是对血族才有用的东西。就像会上瘾的毒品。”苏瞳瞥了一眼炽鱼:“一旦沾染上,就甩不掉。”
哈?血族?”抹布一惊:“怪不得,这丫头跟老苏你一样喜欢生饮血。”
饮,饮血?!”阿岩不自主地抖了一下。
苏瞳轻笑:“怎么,怕我了?我又不能吃了你。”
抹布看了一眼苏瞳,又看了看阿岩:“嘿,老苏你最近怎么这么……”他似乎想寻思一个合适的词语来描述,但终究没说出口来。
苏瞳赤红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向抹布:“我怎么?”
抹布瘪了瘪嘴:“你没怎么,你好得很。”
抹布心里的词是:风骚。他转过脸去,拼命忍住了笑。
炽鱼歇了一会儿,果然好多了,自己能站起来,也能勉强走几步了。
众人这才开始研究起这个地方来。
将才被阿岩打趴下的巨犬,早已经夹着尾巴不知溜到哪儿去了,众人本也没把它放在心上,自然并没有多在意。
那种东西,这里不少。”予迟指着遥远的地平线,幽幽地说道:“我感觉到他们身上的魂契了。”
是蝙蝠么?”苏瞳问道。
予迟点头:“这里的条件太奇怪了,我无法找到可以驱使的活尸。”
那这个数量……有点具体。”夕夜扶着下巴:“我估摸着他们根本不怕血祭。”
什么意思?”抹布站直了:“要硬抗?”
炽鱼看着远处黑压压一片扑过来的“人”,密密麻麻,不禁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阿岩见她微微颤抖着,心知她害怕,忙将她一拖护在了身后,低声叮咛道:“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你跟紧我,我护着你。”
银甲姐姐……”炽鱼颇为感动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怕我饮血么?”
阿岩眉头微蹙:“什么时候,说那些没用的。我怎么会看着你有危险?”
苏瞳摇摇头,他高大的身体已经拦在了阿岩面前:“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
嗯?”阿岩没明白。
苏瞳回头笑道:“这儿的男人都还没死绝,怎么轮得到你来护着女人?”
正在说话间,那些不死不活的“人”已经到了眼前。一个壮硕的男人冲着阿岩就扑了上来,苏瞳一脚将他踹开了:“你还真是挑长漂亮的欺负!”
另两个人已经上前来抓炽鱼的手,苏瞳嘴角略微一勾,一刀将那两人逼开了:“啧,捏软柿子不是?”
软?”炽鱼啧了一声,颇不以为然。
温粼只扶着下巴干看着:“我就说,这货撩女人一把好手啊。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说话间,已经有三、四个冲他扑了过去,温粼身形略闪,轻松躲开了。
这人多